人體上的皮影戲
小時候我們總愛玩這樣一種游戲:將手電光照射在墻上,然后把手放在手電前面,雙手不同的重疊,會在墻上顯現(xiàn)出不同的圖形,有時像狗,有時像狐貍,水平高超的人還可以弄出逼真的人物肖像。但必須注意,無論多么相似,映在墻上的畫面都是假象,狗并非是狗,人也并非是人。
說來很奇怪,在中醫(yī) 看來,最真實的人體解剖系統(tǒng)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這墻上的影子,而不是造成影子的實體,而影子的背后則是另外一套生理系統(tǒng)。
人類的身體不完全屬于自己
我們接下來要講的內容,十分難以理解,它完全與我們已有的知識背道而馳,甚至是駭人聽聞。為了幫助讀者理解,我們不得不將對中醫(yī) 的基本看法,用最淺顯的語言告訴讀者,以便讀者在后面的內容中,可以理解我們的基本觀點。
美國有一部電影叫《異形》,拍了大約三部,是經典的恐怖影片。故事講的是:在遙遠的未來,人類已經可以自由穿行于各個星系之間,而在茫茫的宇宙中,生活著另外一種高級星際生命,它可以鉆進人的身體內部,像寄生蟲一樣,不但慢慢控制了人的機體,而且可以控制人的思想,最后使人變成異形。類似的科幻影片還有許多,都講另外一種生命寄居在我們的身體里。這一主題再配上現(xiàn)代特技,確實可以將人嚇個半死。
我們人類總認為自己的身體完全屬于自己,其實不然,據科學統(tǒng)計,在我們每個人的身體里,每時每刻都居住著幾千種細菌,它們有的對人類有益,有的對人類卻是有害的,它們都是寄居生物,從某種角度講,我們就是為它們服務的。于是站在它們的角度,人類并不存在,只有食物才是真實的。上述的科幻影片,大約就是從這個事實當中得到的靈感。當然,我們不會在意身體中有一些像細菌這樣的小生命,但我們肯定不希望這些小生命長得過旺盛。
然而,我們下面要講到的,卻不是科幻主題,而是實實在在的醫(yī)學理論:在我們每個人的身體里面,確實有一個另外的生命存在,我們只是它的工具,只是它的載體,只是它的奴隸而已。這個生命,遠古的時候人們將它稱為靈魂,而在中醫(yī) 里,則將它稱為“藏象 ”。中醫(yī) 學的全部理論,都在講述這一生命與我們的關系,甚至可以說,中醫(yī) 并不是為我們人類解剖形體發(fā)明,而是為藏象 生命發(fā)明的,因為它是一種可以獨立于我們身體而存在的,比人類更高級的生物。
這個看法是不是有點駭人聽聞?但它確實不是我們的觀點,而是《黃帝內經》中早就存在的觀點。請跟我們來了解一下這個不尋常的生命命題。
藏象 系統(tǒng)是什么系統(tǒng)?
中國人做事總是講出師有名,“名不正則言不順”,出師無名就要打敗仗。所以,我們也要首先為那個潛藏在我們身體里的另類高級生命起一個名號,類似張三李四之類,這樣讀者在閱讀的時候才不至于混亂。
但起個什么名字呢?這個名字一定要概括它的主要特征,而且必須與中醫(yī) 有關系。我們找來找去,終于找到了一個詞——“藏象 ”?!安叵?”這個詞太古老了,仔細品一品,肯定能品出些許青銅器的味道。而且這個詞也太深奧了,它包含了中醫(yī) 幾千年來的所有秘密,無論是否理解,請先記住這個詞。
好啦!我們就將它命名為“藏象 生命體”,在介紹這個生命的生理系統(tǒng)時,我們就將它稱為“藏象 系統(tǒng)”,而與它相對的,就是我們人類的解剖生理系統(tǒng)。
為什么我們要將它命名為“藏象 生命體”呢?
首先,“藏象 ”一詞基本可以概括中醫(yī) 的所有內容。如果要問“中醫(yī) 的主要內容是什么?”,學過幾天中醫(yī) 的人都能回答,五臟、六腑、奇恒之腑、經絡、氣血、陰陽、五行等等,這些確實是中醫(yī) 的內容,但太散亂。《黃帝內經》中唯一能將這些散亂的內容統(tǒng)一起來的就是“藏象 ”一詞。
《素問.六節(jié)藏象 論》曰:“帝曰:藏象 何如?岐伯曰:心者生之本,神之變也,其華在面,其充在血脈,為陽中之太陽,通于夏氣。肺者,氣之本,魄之所處,其華在毛,其充在皮,為陽中之太陰,通于秋氣,腎者,主蟄,封藏之本,精之處也,其華在發(fā),其充在骨,為陰中之少陰,通于冬氣。肝者,罷極之本,魄之居也,其華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氣,其味酸,其色蒼,此為陽中之少陽,通于春氣。脾、胃、大腸、小腸、三焦、膀胱者,倉廩之本,營之居也,名曰器,能化糟粕,轉味而入出者也,其華在唇四白,其充在肌,其味甘,其色黃,此至陰之類,通于土氣?!?/p>
這是中醫(yī) 關于“藏象 ”的最完整記載,甚至是唯一的記載。它涉及五臟、六腑、血氣、陰陽、五行、神魄等,實際上已經包含了中醫(yī) 的基本內容,而且它是一個完整的系統(tǒng),有形態(tài)有功能。難怪目前有許多學者都認為,“藏象 ”是中醫(yī) 的核心,還有的說它是基礎理論的基礎……反正中醫(yī) 的所有內容都是圍繞這一核心建立起來的。
其次,藏象 論述的是一個完整的生理系統(tǒng),包括形態(tài)、功能、精神,而且這個系統(tǒng)與解剖生理系統(tǒng)恰好對應,一個無形一個有形。
“藏”字在這里是什么意思呢?
《說文解字》釋藏曰:“藏,匿也?!本褪请[秘、藏匿的意思,《說文》中再沒有第二個字義。
此書的作者許慎,是東漢時期人,與《內經》的成書幾乎在同一時代,故而在中醫(yī)里“藏”讀cang,不讀zang。
《黃帝內經》在使用這個詞的時候,幾乎都用的是本意,例如:
《素問.六節(jié)藏象 論》曰:“五氣入鼻,藏于心肺……五味入口,藏于腸胃?!?/p>
《素問.上古天真論》曰:“腎者主水,受五臟六腑之精而藏之。”
《靈樞.本藏》曰:“五藏者,所以藏精神血氣魂魄者也。”
《素問.調經論》曰:“心藏神,肺藏氣,肝藏血,脾藏肉,腎藏志,而此成形。”
但以上僅僅是字面上的理解,如果從醫(yī)學的角度來理解,“藏”字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指“五藏”(心肝脾肺腎,但這里的五藏絕不是解剖系統(tǒng)的五臟)。所以藏象 的核心是五藏,而不是六腑,它是五藏之象也。
那么什么又是“象”?
在解釋中醫(yī) 的“象”以前,我們將視線擴大一些,看一看《易經》中的象?!断缔o》曰:“易者,象也。”有的書中就直接將《易經》稱為“易象”,例如,《左傳?昭公二年》記載說:“見《易象》與《魯春秋》?!边@里的“易象”指的就是《易經》這部書??追f達有一個更加確切的解釋,他說:“《易》文推衍爻卦,象物而為之辭……是故謂之《易象》?!爆F(xiàn)代人將易象分為兩大類:
一類是現(xiàn)象、形象的意思。例如,人們在解釋乾卦時就說:乾為天。這類象又可分為有形之象和無形之象兩種。所謂的有形之象,就是有具體所指的象,如天、地、日、月等等。所謂無形之象,這是指那些不能說出形狀的東西,例如風、氣等。
一類是象征、取象,指卦爻中所象征、模擬的自然變化和人事兇吉。例如,在說明離上乾下這一卦時,象曰:“火在天上,大有。”在說明坤上艮下這一卦時則說:“地中有山,謙?!?/p>
“象”其實就是后人對《易經》內容的一種理解方法,從這個意義上講,“象”的本意應該是:好像是這樣!比如說,當大家理解不了乾坤時,有人就說:乾坤嘛,就好像是天地。也就是說,象實際上是一種比喻的說法,當小學老師教拼音“h”時,就說:你們看它像什么呢?它像不像一把有靠背的椅子呢?這么一說,孩子就理解了。所以廣義地來說,“象”就是可以理解的比喻方法。
中醫(yī) 的“象”不是比喻,而是“藏”的印跡,或者是某種征兆。小時候我們都玩過捉迷藏的游戲,幾個孩子跑著躲起來,一個孩子找。突然,找人的孩子發(fā)現(xiàn)前面的矮樹林猛烈晃動,他跑過去一把拽住躲藏的小孩。在這里,找人孩子并沒有直接看到躲藏的孩子,他看到的只是小樹在動。樹動就是象,是藏者之象。
那么什么又是“藏象 ”呢?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這句話誰都能懂,小錯最終會釀成大禍。中醫(yī) 理論幾千年無人能融會貫通,其實就是由無數的小錯造成的,比如說,現(xiàn)代研究者對藏象 一詞的理解就是錯誤的,雖然這個錯誤很小,但類似的錯誤累積起來,最終的結果就是中醫(yī) 事業(yè)的停滯。
唐.王冰注《黃帝內經》時說:“象,謂所見于外,可閱者也?!?/p>
《黃帝內經集注》曰:“象者像也,論腑臟之形象,以應天地之陰陽?!?/p>
明.吳昆《內經素問吳注》曰:“象,猶天象之象,可見者也?!?/p>
明.張介賓《類經?藏象 類》曰:“象,象形也。臟居于內,形見于外,故曰藏象 ”。
《內經講義》第一版:“對生活著的人體進行觀察來研究內臟活動規(guī)律的叫藏象 學”。
《內經選讀》第四版:“所以藏象 的含義,就是人體內臟功能活動反映在體表的各種現(xiàn)象,根據這些現(xiàn)象可以推斷內在臟腑的情況?!?/p>
《任應秋論醫(yī)集?中醫(yī) 學基礎理論六講》說:“《內經》把從整體觀察得來的人體生理知識,叫做‘藏象 ’。藏即深藏于活體內的臟腑器官,象是內臟器官功能在機體外部的表現(xiàn),是可以直接進行觀察的?!叵?’的含義就是通過機體外部表征可以推導出人體內部的運行規(guī)律?!?/p>
在藏與象的關系中,我們要用藏來確定象,而不能反過來用象來確定藏?,F(xiàn)在許多學者將中醫(yī) “藏象 ”直接等同于人體的解剖生理系統(tǒng),部分原因是他們用“象”來確定藏。因為如果從“象”的角度而言,人體內部器官、組織的運行狀態(tài)都可以表現(xiàn)為某種外部特征,比如說,胃火常常可以從嘴上表現(xiàn)出來,坐骨神經的毛病也可以通過大腿肌肉的麻木來表現(xiàn)。“象”的范圍比較寬,如果光研究象,我們可以稱為“人體象學”。但千萬不要忘記,“象”的前面還有一個“藏”字,沒有“藏”也就無所謂“藏象 ”了。因此,必須根據“藏”來劃象的范圍,而不是根據“象”來圈定象的范圍。
再者,“象”是個變動的表面特征,它不是“藏象 ”的本質,它與藏也沒有完全的對應關系。比如說,當我們看到小樹在晃動時,可能有多種情況,也許是藏的人,也許是其它動物。所以“藏象 ”的核心只能是五藏,而不可能指別的什么東西。
在將近2000年中,唐代王冰的說法幾乎占了統(tǒng)治地位,其他人說過來,說過去,都沒有超出王冰的意思。通俗一點說,人的五臟六腑都在肚皮的里面,肉眼是看不到的,但這些器官活動的狀態(tài)卻可以反映在機體表面,比如拉肚子一定是腸胃出了問題,在一般人的理解中,這里的“藏”字可以轉意為人的解剖生理系統(tǒng),正像上面任應秋所理解的。
我們認為,以上這個理解是根本錯誤的,這種理解害了中醫(yī) 幾千年,錯就錯在將“藏象 ”系統(tǒng)等同于解剖系統(tǒng)。我們在夜晚遠遠看見前方有火光,那么從火光中你是否知道是什么東西燃燒發(fā)出的光呢?是木頭、煤炭、塑料、橡膠、石油……?沒錯,疾病確實是身體狀態(tài)之象,但產生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這點搞不清楚,中醫(yī) 永遠沒有發(fā)展的可能。
藏象 系統(tǒng)是真實存在的
正如大家上面看到的,藏象 首先是個系統(tǒng),《素問?六節(jié)藏象 論》在論述“藏象 ”時,它包括了以“五藏”為中心的一個完整系統(tǒng),也包括了這個系統(tǒng)的運行原則。而這個系統(tǒng)卻與已知的人體解剖生理系統(tǒng)不一樣,它的功能比解剖五臟要大。由于這個系統(tǒng)不可實證,看不見、摸不著,故而古人將其稱為“藏”,意思是藏匿在解剖五臟背后的系統(tǒng)。由于這個系統(tǒng)以神魂魄意志為核心,故而又稱為“五藏神”。
其實許多人都同意“藏象 是個系統(tǒng)”的觀點,區(qū)別在于他們只承認藏象 是個功能系統(tǒng),即藏象 是人體生理解剖系統(tǒng)的功能態(tài),而不承認“藏象 ”是有別于生理解剖系統(tǒng)的另類生理系統(tǒng),因為人們找不到藏象 系統(tǒng)的組織形態(tài)。但世界上沒有形態(tài)的東西有功能嗎?我們常說的人體特異功能,也是立足于人體而言的,如果人體不存在,哪來的“特異功能”呢?沒有火焰,就沒有“熱”這種物理現(xiàn)象。
所以,這就迫使我們必須承認:藏象 首先描述的是一種真實的生命生理形態(tài)或者生理組織結構,然后才是功能的闡述。然而,千百年來令醫(yī)學家們?yōu)殡y的是,雖然《內經》描述的就是一套生理系統(tǒng),可是在解剖上卻找不到這套生理系統(tǒng),也就是說,從解剖的角度它不存在。但在醫(yī)療實踐中,我們卻能感覺到它的作用。
“不存在的東西卻時時刻刻發(fā)生著作用”,這就是我們面臨的所有問題的關鍵。
我們必須樹立這樣一個信念:無論藏象 與我們已有的知識、觀點如何沖突,但藏象 向我們描述的東西是客觀存在的,它就真真實實存在于我們的身體里,每天都在正常運行。而且還必須明確一點:藏象 系統(tǒng)既不是理論模型,也不是思維模型(因為說理論模型或者思維模型,總讓人感覺藏象 本不存在,是人們腦子里創(chuàng)造出來的,會引起人們的誤解),它是某種真實的原型,無論理解不理解,它也是一個原型。
那么,這個真實存在的“藏象 ”是什么呢?我們初步可以這樣來定義:藏象 是有別于現(xiàn)代解剖學 的人體生理系統(tǒng),即藏象 是另類人體生理系統(tǒng)。如果我們將解剖生理系統(tǒng)稱之為人的第一生理系統(tǒng)的話,那么中醫(yī) 藏象 就應該是人體的第二生理系統(tǒng),而且它是個完全獨立的生理系統(tǒng)。
說得再直接一些,“藏象 ”指的是潛藏在我們身體內部的另一種生命系統(tǒng),因為這種生命是以五藏為其核心,而且最大特點是無形無證,故而稱其為“藏”,當它與我們解剖形體發(fā)生作用時,那就是象。
用影像來做個比喻
我們將中醫(yī) “藏象 ”提到了人體另類生理系統(tǒng)的高度,從這個高度,我們也許可以重建中醫(yī) 理論的新體系,避免以往許多中醫(yī) 理論說不清、道不明的缺陷,以更加簡明、直觀的形式向國民普及中醫(yī) 知識。
“藏象 是人體第二生理系統(tǒng)”的觀點不太好理解,也許會有許多人搞不清楚這個生理系統(tǒng)與熟知的解剖系統(tǒng)有什么關系。為了幫助大家理解我們的推論,我們用放電影來比喻中醫(yī) “藏象 ”。
大家都喜歡看電影,我們常常癡迷電影中的情節(jié),要么感動得熱淚俱下,要么驚訝得張口結舌。但如果靜下心來細想,其實電影中的所有畫面都是假的,中間的人物也是假的,電影正是通過這些虛假的畫面再現(xiàn)了一個故事。比如說《三國演義》電視劇,它通過無數個畫面,再現(xiàn)了當時滄海橫流、英雄輩出的時代,把我們帶進了“桃園結義”、“煮酒論英雄”、“赤壁大戰(zhàn)”、“六出祈山”等歷史事件中。但大家在看電影的時候很少注意屏幕上的畫面是怎么來的。
如果我們要對中醫(yī) 學用一個形象的比喻,那么只好說:中醫(yī) 就像正在放映的電影。電影需要三個東西來組成,放映機、屏幕、電影畫面。屏幕上出現(xiàn)的是畫面,但畫面不能自然產生,它是由放映機投射出去的影子,它不是電影膠片,也不是拍攝電影時的實物原型,它是放映機工作狀態(tài)的一種表現(xiàn)。放映機才是電影的核心,它控制畫面產生的質量,同時也決定屏幕接受畫面的效果。
中醫(yī) 的“藏”就是放映機,它就是人體的第二生理系統(tǒng)。中醫(yī) 的“象”類似電影的畫面,它是“藏”工作狀態(tài)的反映。屏幕就像是人的解剖生理系統(tǒng),但它不能代表放映機,只能作為電影畫面的載體。
我們說人體的第二生理系統(tǒng)是無形,不可實證。那么通過什么來認識第二生理系統(tǒng)呢?只有通過“象”。所以“象”是第二生理系統(tǒng)工作狀態(tài)的反映,也是我們理解、認識、把握第二生理系統(tǒng)(藏)的一種方法。我們通過屏幕認識拍攝電影的導演和演員,同樣通過“象”來認識第二生理系統(tǒng)。藏和象的關系是藏決定象(身體的健康與否,疾病的方位、程度等等),象的好壞、大小、清晰程度都由藏來決定,沒有放映機永遠也不會有電影。
屏幕是畫面的載體,通過這個載體我們才能看到放映機的工作狀態(tài)。畫面的好壞可以影響屏幕,同樣屏幕的好壞也可以影響畫面。但屏幕與放映機是相對獨立的,也就是說解剖生理系統(tǒng)與第二生理是相對獨立的,在離開對方的情況下都可以存在、運行,只是不能構成電影而已。
所以,中醫(yī) 的藏象 有兩層含義:對于五藏而言,解剖五臟就是象;對于整個第二生理系統(tǒng)而言,形體解剖上的一切生命表現(xiàn)都是象,即我們有形的人都是第二生理系統(tǒng)的工作狀態(tài)的“象”,當“象”好的時候,我們就健康,但此地的健康并不簡單指解剖器官的健康,而是指第二生理系統(tǒng)的健康。
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其實中醫(yī) 不是以人的解剖形體作為核心,而是以藏象 系統(tǒng)作為核心,從這個意義上說,中醫(yī) 并不是人的醫(yī)學,而是藏象 的醫(yī)學、靈魂的醫(yī)學、“神”的醫(yī)學。
作者:李衛(wèi)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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