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君采藥錄》的著者桐君

摘要：本文詳細介紹了《桐君采藥錄》的著者桐君。鑒于桐君所處的時代已不可考，故出現(xiàn)4種異說：神農(nóng)時代說、黃帝時代說、唐光時代說、上古時代說。并對后世采取多種方式緬懷桐君的情況作了全面的考證。

《桐君采藥錄》是我國，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部制藥學(xué)專書。這部著作的撰寫時代至少是在公元1世紀以前，由于當(dāng)時人們所利用的藥物都是屬于取自天然的動、植、礦物，它們雖然不需要進行復(fù)雜的化學(xué)處理和繁瑣的機械加工工序，但仍需要經(jīng)過一定的采制手段方可成為實際的藥物，其中包括：充分掌握辨識這些天然物質(zhì)本身的形態(tài)特征、主要產(chǎn)地、采集的季節(jié)、時間、處所，辨識其本身的性、味、毒性，以及對于人類疾病的治療作用等諸多問題，因而統(tǒng)稱為“采藥”，總結(jié)這種采藥知識的學(xué)科也就是采藥學(xué)。而古代早期的采藥學(xué)和現(xiàn)代的制藥學(xué)其最終目的和要求是完全相同的。正因為如此，故我們也可以稱《桐君采藥錄》是最早的制藥學(xué)專書。這當(dāng)然是中國人民的又一偉大歷史創(chuàng)舉（或發(fā)明），也是特別值得稱頌的。

在中國古代藥學(xué)史上，《桐君采藥錄》一書的早期傳播過程曾經(jīng)歷了約千余年的歷程，對于國內(nèi)外藥學(xué)界都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但由于其后原書失傳，因而很少有人了解其歷史與學(xué)術(shù)價值，故本文就是通過既知史料的考證對其進行初步探討。

桐君時代的傳說

桐君是中國古代早期的藥學(xué)家。有關(guān)記載桐君的文獻最早見于約在春秋時代寫成的古史——《世本》一書中。（見：商務(wù)印書館1957年合輯本《世本八種》）其后，在歷代醫(yī)籍中雖然不乏對桐君的追述，但由于桐君其人的時代早在周代以前，當(dāng)時尚無有關(guān)桐君傳記的文字可考，因而對于桐君所處的時代問題出現(xiàn)了4種異說。如：

神農(nóng)時代說 持此說者將神農(nóng)氏與桐君在藥學(xué)方面的學(xué)術(shù)成就同時并舉。即：

陶弘景：“上古神農(nóng)作為《本草》?！浜罄坠?、桐君更增演《本草》，二家藥對，廣其主治，繁其類族?！保ㄌ蘸刖啊端幙傇E·序》，見：《金陵叢書·乙集》）

《延年秘錄》：“神農(nóng)、桐君深達藥性，所以相反、畏、惡備于《本草》”。（據(jù)《醫(yī)心方》卷二引唐代的《延年秘錄（方）》佚文轉(zhuǎn)引）

黃帝時代說 持此說者以為桐君與少師、雷公等人均為黃帝時代的大臣。如：

《路史·黃帝紀上》：“（黃帝）命巫彭、桐君處方、盄餌、湔汗、刺治而人得以盡年?！保ㄒ姡毫_泌《路史》卷四，《四庫全書》本）

徐春甫：“少師、桐君，為黃帝時臣?！保ㄒ姡盒齑焊Α豆沤襻t(yī)統(tǒng)大全》卷一“歷代圣賢名醫(yī)姓氏”）

李時珍：“桐君，黃帝時臣也?！保ㄒ姡豪顣r珍《本草綱目》卷一上·序例上）

《嚴州府志》：“或曰（桐君于）黃帝時嘗與巫咸同處方餌，未知是否?”（見：呂昌明《（續(xù)修）嚴州府志》卷十八“外志一”，萬歷四十一年，據(jù)萬歷六年增刻本）

唐堯時代說 持此說者指出：桐君為唐堯時代的大臣。如：

《世本》：“桐君，唐堯時臣，與巫咸同處方餌。”

上古時代說 持此說者認為桐君是上古時人，但時代不詳。如：

《嚴州府志》：“上古桐君，不知何許人，亦莫詳其姓字。嘗采藥求道，止于桐廬縣東隈桐樹下（即彎曲的桐樹下面）。其桐，枝柯偃蓋，蔭蔽數(shù)畝，遠望如廬舍?；蛴袉柶湫照?，則指桐以示之。因名其人為桐君?！?/p>

此外，在13世紀末日本醫(yī)家惟宗時俊撰寫的《醫(yī)家千字文》中還引用了我國隋唐之際的《本草抄義》一書有關(guān)桐君事跡的神仙化傳說：“桐君每乘絳云之車，喚諸藥精，悉遣其功能，因則附口錄之，呼為《桐君藥錄》。”（據(jù)日本惟宗時俊《醫(yī)家千家文》原注所引《本草抄義》轉(zhuǎn)引）

歷代人氏對桐君的緬懷

為桐君建造詞堂 雖然桐君事跡早在先秦時期已有遺聞，但是為了紀念桐君的業(yè)績，開始建造桐君祠的地點是現(xiàn)在的浙江省桐廬縣境內(nèi)，也就是古代的嚴州地區(qū)。即：

《鉅宋廣韻》：“桐廬縣在嚴州，亦姓?！保ㄒ姟垛犓螐V韻·上平聲》卷第一“東（韻）·桐”條，上海古籍出版社據(jù)乾道五年閩中刊本影?。?/p>

今考，嚴州在隋代時稱為睦州。其地名系唐·武德四年（621年）始置。嚴州地名在歷史上又有多次改稱，如民國時期屬浙江省建德縣，其治所在今桐廬縣西舊鄉(xiāng)鎮(zhèn)處。根據(jù)《桐廬縣志》（童煒《桐廬縣志》卷四“雜志類·祠廟”，康熙二十二年刊本）和《浙江通志》（《浙江通志》卷六十七“雜志第十一之五·仙釋本傳”，《四庫全書》本）的記載并有關(guān)資料，桐君祠自從建成直到現(xiàn)在約九百余年間曾經(jīng)歷了多次的嚴重壞損和修復(fù)重建過程，這就是：

11世紀：既知最早于北宋元豐間（1078～1085年）由桐廬縣令許由儀在該縣的桐君山頂始建。當(dāng)時在山灣處（原文作“山隈”）有兩棵小桐樹，祠堂建成后曾在堂內(nèi)塑繪有桐君的畫像，并且有某些名人題寫的詩句，其中有“山中百藥當(dāng)年錄，砌下雙桐舊日蓀”句。

12世紀：及12世紀初，孫景初繼任桐廬縣令時，曾將祠中的桐君繪像改以塑像，并增添了若干名人題寫的詩文。但是到了14世紀的元朝末期，桐君祠由于遭受兵火之災(zāi)，祠廟嚴重受毀，舊貌已蕩然不存。

13世紀：元朝時期桐廬縣令張可久再度捐資重修桐君祠（張可久重修桐君祠之舉曾由明代徐舫作詩稱頌，其事可參見下文“詩文書畫題詞”一節(jié)）

14世紀：明朝開國后，于14世紀中末期（即洪武間，1368～1398年）曾重建桐君祠，惟規(guī)模較小。及15世紀末（即成化間，1465～1458年），祠廟再度荒廢。

16世紀初期：于16世紀初（即嘉靖初，1522年）桐廬知縣張瑩在桐君祠廟舊址重新進行了較大規(guī)模的重建，建成后在祠內(nèi)曾懸掛大鐘，并使鐘夫每日早晚定時撞擊，并延道士主持。此后經(jīng)歷歲日，祠廟又復(fù)傾壞。

16世紀后期：16世紀后期（萬歷五年，1577年）桐廬知縣李紹賢捐資重建。

17世紀：17世紀初期（即萬歷三十年，1602年）桐廬知縣楊東再度捐資重修，并在祠內(nèi)增加晉代末期的本地著名文人戴顒氏塑像配享。

18世紀：約18世紀時（清康熙時）桐君祠又重修一次，但尚未見到方志記錄（據(jù)申屠丹榮等氏《瀟灑桐廬》，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

20世紀：1979年桐君曾重修一次。

冠以桐君名義的各種事物 為了宣揚以“桐君”為首采藥治疾的歷史，“桐君”家鄉(xiāng)的人民除了建造祠堂、供奉塑像及祭祀等活動外，還采用“桐君”和“桐”的字樣命名生活中的各種事物。

地名方面：

（1）郡名——“桐廬郡”?！斗捷泟儆[》：“桐君山在桐廬。有人采藥，結(jié)廬桐木下。人問其姓，指桐木示之，因以桐名郡曰桐廬。”（據(jù)南宋·祝穆《方輿勝覽》卷五“浙西路·建德府·事要”，《四庫全書》本）

（2）縣名——“桐廬縣”。現(xiàn)仍沿用此名?！短藉居钣洝罚骸埃ㄍ]縣）漢為富春縣地。吳·黃武四年（225年）分富春縣置此。耆舊相傳云：桐溪有大犄桐樹，垂條偃蓋，蔭數(shù)畝，遠望似廬，遂謂為桐廬縣也。”（見：樂史《太平寰宇記》卷十五“江南東道七·睦州”，《四庫全書》本）

（3）鄉(xiāng)名——“桐溪鄉(xiāng)”。桐溪一稱不僅是當(dāng)?shù)叵拿Q，而且早在漢代時已也是一個地名。如：《讀史方輿記要》：“（桐廬縣）漢為富春縣之桐溪鄉(xiāng)，吳·黃武四年（公元225年）分置，今屬吳郡，晉、宋以后因之。”

（4）鎮(zhèn)名——“桐廬鎮(zhèn)”。據(jù)劉兵《桐君山的書畫緣》一文（見：《桐君·桐君山》）記有《桐廬小景》一畫，為畫家儼少繪的桐君山下的“桐廬鎮(zhèn)”。桐廬鎮(zhèn)現(xiàn)仍沿用此名。

（5）山名——“桐君山”，又名桐廬山。據(jù)丹波元胤《醫(yī)籍考》卷十二“本草四”轉(zhuǎn)引元代僧人圓至云：“桐君山在盧州。有人采藥，結(jié)廬桐木下，指樹為姓，故山得名?！?/p>

《明一統(tǒng)志》：“桐君山，在桐廬縣東二里，一名桐廬山。相傳昔有異人于此山采藥求道，結(jié)廬于桐木下。人問其姓，則指桐以示之。因號為桐君山?！保ㄒ姡豪钯t等《明一統(tǒng)志》卷四十“嚴州府”，《四庫全書》本）

《大清一統(tǒng)志》：“在桐廬縣東二里，一名桐廬山，縣以此名。下有合江亭，盧驤《西征記》：桐、睦二江會合亭下，有山巍然直壓其首，如渴鯨入水之狀，即桐君山也。”（見：清·乾隆敕撰《大清一統(tǒng)志》卷二三四“嚴州府·桐君山”，《四部叢刊續(xù)編》）

（6）嶺名——“桐嶺”。嶺名的由來可見《嚴州府志》：“因名其人為桐君，縣為桐廬，江為桐江，溪為桐溪，嶺為桐嶺，而山亦以桐君名焉?！?/p>

（7）崖名——“桐君崖”。清代袁世經(jīng)有《桐君崖下大歷唐人題名詩一首》的七言律詩，稱頌唐代大歷年間曾有人在桐君崖上題詩之舉（見：《桐廬縣文史資料專輯》第一輯，政協(xié)桐廬縣委員會辦公室編）。

（8）嶼名——“桐山孤嶼”（《說文》：“嶼，島也。”）。清代袁昶有《桐君孤嶼》七言律詩一首，詩中有“危峰崪起削青成，似有群仙抗手迎，日出常疑塔光現(xiàn)，云來時挾溪聲行”之句。

（9）江名——“桐江”。（見：《嚴州府志》）

（10）溪名——“桐溪”。（見：《嚴州府志》）

（11）潭名——“桐君潭”，系位于桐君山腳下的水潭。據(jù)《瀟灑桐廬》：“桐君潭——桐君山腳有桐君潭，江水碧澄，深不可測。據(jù)《嚴州府志》載：‘潭有巨鐘，漁者常見之”。

名勝古跡方面：

（1）祠名——“桐君祠”。前文已有說明。

（2）山寺名——“桐君山寺”。如北宋·蘇轍有《望桐君山寺》七言絕句一首，詩中有“嚴公釣瀨不容看，獨喜桐君有故山”句。上面詩句中的“嚴公”系指后漢時嚴光（字子陵）而言，嚴光幼時與漢光帝劉秀為同學(xué)，光武即位后嚴光即隱居于富春江畔的桐廬境內(nèi)業(yè)農(nóng)，并時常垂釣。后人因稱其釣魚處為“嚴陵瀨”（又名嚴子陵釣魚處），今為桐廬縣游覽處之一。（見：《嚴州府志》）

（3）寺（廟）名——“桐君寺”。如元·方回有《寄題桐君寺》一首，詩中有“遙知學(xué)出神農(nóng)氏，獨欠書傳太史公”句（見：方回《桐江續(xù)集》卷十八）。

（4）禪寺名——“桐君禪寺”。如清·袁振業(yè)氏有《桐君禪寺》詩一首（見：《嚴州府志》），詩中有“道院今翻作梵宮，山陰有客養(yǎng)虛沖”句。

（5）塔名——“桐君塔”。位于桐君祠之旁，其始建年代不詳，但在南宋景定年間（1260～1264年）曾重修一次，此后歷年變遷，又有多次重修迄今。

（6）橋名——“桐廬大橋”。1961年桐廬縣為了由桐廬縣途經(jīng)桐君潭登桐君山之便，由政府建造了一座鋼筋混凝土大橋，即桐廬大橋。

詩文書畫題詞方面：

歷代文人為桐君祠、山撰文、吟詩、作畫者，既知主要者有以下一些。

（1）南北朝：公元5世紀初（南北朝·劉宋初）謝靈運在其所撰《山居賦》中記有“《本草》所載，山澤不一，桐（君）、雷（公）是別，（醫(yī)）和、（醫(yī)）緩足悉，三枝六根，五華秋實”之句。

（2）宋朝：11世紀末（北宋后期）楊時撰有《登桐君山》七言詩一首。12世紀末（南宋初期）朱熹撰有《桐廬舟中見山寺》七言詩一首。13世紀初（宋末元初）方回撰有《寄題桐君寺》七言詩。

（3）元朝：14世紀初回紇族學(xué)者薩都刺（字天錫）撰《過桐君祠》詩，詩中有“桐山巍峨桐水清”句。此外，同期的李仲驤及俞頤軒二氏均分別撰有《桐君山》五言絕句各一首。

（4）明朝：14世紀末（明朝初期）桐廬詩人徐舫曾為桐君祠撰寫了多首詩篇，其中包括：《桐君》（五言詩）、《張小山捐俸重修桐君祠》、《祠完迎桐君歸祀》、《桐君祠》（均七言詩）及《桐君》（五言絕句）各1首。其中在《桐君》詩中不無感慨地寫道：“古昔有桐君，結(jié)廬憩桐木，問姓即指桐，采藥秘仙錄，……予欲訪仙蹤，云深不可觸?！痹娒兴岬降摹皬埿∩健保瑸樵鷱埧删茫?3世紀末人）之字，曾重修桐君祠者。李恭寫有《重九登桐君山》及《題合江亭詩》二首，在后一首詩中記有“嚴子釣臺青樹里，桐君丹灶白云邊”句。

15～16世紀前后，明代的張和撰《桐君山》五言詩，夏言撰《泊桐江偕沈明府元材游桐君山》七言詩，盧襄撰《七月十二日與沈明府晚眺桐君山次韻》七言詩，孫綱撰《桐君》七言詩，姚龍撰《桐君山》七言詩，汪九齡撰《合江夜月》七言詩，茅坤撰《桐君山》五言詩，而屠應(yīng)竣、邵萬、沈椿等也均為桐君及桐君山撰有詩章。明代著名書畫家董其昌在其《啟孫若裘書》一文中則提到：“前過富春（江），因得曠眺山川，吊懷人物。桐君為發(fā)跡之祖。……桐山有九頭松，狀如虬龍大奇?！?/p>

（5）清朝：17世紀至20世紀初，清朝文人為桐君及桐君祠、山題寫詩文者又有多人，《桐廬文史資料》所載詩篇包括：查慎行《題桐君祠》，王僉吉《桐君山》、《君山望晴》，汪若懿《桐君山》，袁振業(yè)《桐君禪寺》，方驥才《桐君采藥》，姚桂祥《登桐君山》，戴雪舫《合江亭》，胡圣銓《登桐君山》，馬象麟《游桐君山》，袁昶《桐君孤嶼》，柴文浩《桐君山》，袁世經(jīng)《桐君崖下大歷唐人題名詩一首》，等。

在繪畫方面，清初畫家肖云從在《桐蔭論畫》一文中提到曾過往桐江事。另一清代畫家華巖于1727年（雍正五年）繪有《桐蔭問道圖》一幅，圖中人物雖未明記“桐君”二字，但不難看出其中桐君端坐桐樹蔭處，前方有老、幼二人向桐君拱手相求指點醫(yī)藥之狀（《桐蔭問道圖》原圖收藏于廣州美術(shù)館，《文苑撮英》16期載有此圖）。

（6）近現(xiàn)代：1961年郭沫若去桐廬時撰有《登桐君山》一詩：“廟貌空存瞰兩江，桐君山上已無王，愚人不解劈山像，當(dāng)作菩薩亂插香。”現(xiàn)代畫家黃賓虹曾繪有《桐君山》及《桐君望海門》等圖。

懸崖刻石方面：

除了上述文人寫繪的詩文書畫外，在桐君山南面臨江的陡崖峭壁還鐫有一些古代的書法刻石記文，其中除某些經(jīng)年久遠，每多剝離殘損，但仍可辨明其時代者外，尚有以下一些。

（1）后魏刻石：這是既知最早的一種。為南北朝的后魏時期（386～534年）題名崔(弁頁)氏的刻石，參見余紹宋《桐君山題名摩崖跋》（《桐君·桐君山》）。

（2）大歷刻石：這是在唐代大歷八年（773年）由桐廬縣令獨孤勉、侍御史崔縝等的篆書，題名“摩崖”，但可辨者僅存35字。

（3）皇祐刻石：為北宋皇祐二年（1050年）由蘇才翁的楷書刻石，但也僅存10字。大歷刻石與皇祐刻石的石文經(jīng)清末時陳伯衡氏拓錄，并于1936年由余越園在《金石書畫雜志》上所寫的《桐君山題名摩崖跋》一文中發(fā)表，而拓片現(xiàn)也被陳列于該縣的陳列室中。

（4）治平刻石：治平是北宋年號，在1064～1067年間。

（5）元代刻石：此刻石據(jù)考系元代己卯年（1329年）俞頤軒在桐君山的一處摩崖上的題詩。詩中寫到：“瀟灑桐廬縣，江山景物妍，問君君不語，指木是何年”。

藥業(yè)名稱方面：

1908年（光緒三十四年）四川藥業(yè)人士為紀念桐君，在四川重慶創(chuàng)辦了首家以“桐君”命名的“桐君閣制藥廠”，從事生產(chǎn)發(fā)售中藥業(yè)務(wù)。該藥廠經(jīng)營迄今已近百年歷史，一直名聲遠揚，為發(fā)展中醫(yī)藥事業(yè)作出了一定的貢獻。

1959年10月桐廬縣政府在桐廬山舉辦了“桐廬縣十年成就展覽，”并在其基礎(chǔ)上擴建為展覽館。

1984年浙江省及桐廬縣旅游局對桐廬山地區(qū)的人文景觀進行了較大規(guī)模的整治和豐富完善，再次重新修復(fù)了桐君祠，并且由重慶的桐君閣制藥廠發(fā)起，聯(lián)合杭州的胡慶余堂等4家藥廠在桐君山旅游區(qū)創(chuàng)辦了稱為“四方藥局”的商場，以出售各家生產(chǎn)的特色中成藥為主。此外，桐廬縣旅游局又在桐君祠院內(nèi)的四壁繪制了長25米，寬3.5米的大型壁畫，即《漢醫(yī)溯源圖》。該畫共分兩大部分，前部著重描繪了桐君老人在桐樹下茅廬旁，百姓前來求醫(yī)，及桐君指桐為名之狀；后部則分別繪有歷代九位名醫(yī)像，其中首先是最古的桐君造像，其次則依次配以戰(zhàn)國時的扁鵲、漢代張仲景、三國時的華佗、晉代葛洪、唐代孫思邈、宋代王惟一、明代李時珍和清代王清任的歷代名醫(yī)像，人物像后面的背影配有山川野景等彩色浮雕。（1984年重修桐君祠事主要參考包明頤《景觀美化片斷》，見：《桐君·桐君山》）

1985年5月由桐廬縣旅游局等單位在桐廬縣舉辦了“首屆華夏中藥節(jié)”，并于5月5日在桐廬祠舉行了中藥節(jié)的開幕式和“歷代名醫(yī)塑像落成典禮”。筆者有幸被邀請，并和中國藥學(xué)會名譽會長樓之岑教授共同參加了這次盛會。

近現(xiàn)代事業(yè)及企業(yè)名稱方面：

如在桐廬地區(qū)有以“桐君”、“桐君山”、“桐君江”、“桐廬”等命名的圖書館、書店、影院、飯店賓館、招待所等。北京市也有“桐君閣大藥房”等名稱。

中國中醫(yī)研究院（北京，100700） 馬繼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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