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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金丹修真是一件既辛苦又艱苦的生命活動,無論道家還是禪宗,對于打坐苦修的夜不到單,都有比較成熟的看法。道家金丹修真的根本,是為了“絕人情,現道心。”,是一個長期的克己復禮的過程。故《道德經》說:“為學日益,為道日損”,以遣欲而發(fā)心,來實現修真的返還目的。
張三豐先生說:“雜念少者得丹早,雜念多者得丹遲?!?。即要求一個修真者,只有放下一切世事人情,再通過有效的修真方法,去實現控制心猿意馬的雜念,才能較快的進入修真的返還目的,這個狀態(tài)在劉海蟾《至真訣》里面,叫做“得一”的“太極布妙”狀態(tài)。
故道家的金丹就是太極,道家金丹的修真,就是為了獲得道心這個“真人”的。
唐宋后期道家金丹文化禪道合一、仙佛同源后,道家金丹修真文化的發(fā)展,也出現了各種戒律、規(guī)則和禪修的方法,成為修真的輔助手段,終究目的都是為了降伏人心之劣頑,來為我們修真服務。
延長打坐修真的時間,固然是修真必不可少的內容,若修真給肉體和心靈上增加長期的痛苦,我們又怎么去妄念而獲得清凈無為的還丹呢?
禪宗的夜不倒單,道家的不倒丹,是修真的理趣同歸。但強制徹夜的打坐,而不明修真的實際道理,將是對肉體的煎熬,對真元的消耗,甚至導致脈絡僵化。這種苦不堪言的忖度之心,和對氣血經脈的偏執(zhí),是道家金丹文化批判的“靜坐孤修氣轉枯”的法門。
我們修真,若不得一靈獨覺的正念,就是沒有真心的“鼎內若無真種子,猶將水火煮空鐺”(《悟真篇》)的金木間隔,道家叫“靜坐孤修”。是《悟真篇》批判的那些“不能追二氣于黃道”,屬于“道”不全的孤修丹法。一個死守久坐的人,因活動量少,氣血不活,縈心于內,還會出現面黃肌瘦,枯目形衰的癥狀。若不明丹理,認為自己是在打坐、修禪、修真,均是《悟真篇》指出的“不悟妙法之真”的“妄有執(zhí)著”類丹法,是《悟真篇》批判的“陽里陰精質不剛,獨修一物轉羸尪。”的孤修丹法,故曰:“氣轉枯”。
在禪宗來講,一個修真者在打坐時,因不懂修真的實義,往往落于一個妄念跟上一個妄念的“頭上安頭”法門,是“除卻妄想重增病,趨向真如總是差”的錯誤,均是后天妄念的存在,禪宗視為枯禪,最終也是犯了注重形體煉養(yǎng)的道家形容的“氣轉枯”結局。
針對道家金丹修真的錯誤,張三豐先生不得不棒喝我們:“再休夸清凈無為,也要還丹!”。(不要去吹噓你是在打坐,是在清凈無為,無論怎么說,煉金丹終究是靠還丹的)。
劉操《至真訣》也說:“可憐一個好基址,金殿玉堂無主人。”。也是在勸誡修真者,要以得一的“主人”為修真旨歸。
因人心有真心、假心之分。如何降伏其心,克己復禮,去假得真,才是修真的根本。所以《入藥鏡》說:“識沉浮、明主客;要聚會,莫間隔?!?。只有主客聚會,陰陽合一,金木合并,鉛汞同爐,才不是孤修,才是修真。
無奈現代金丹文化的研究,對這些主客、沉浮等隱語的揣測、猜疑,將活脫脫的金丹文化,糊弄的面目全非。
張伯端《悟真篇》說:“不識沉浮,寧分主客?何異認他財為己物,呼別姓為親兒?又豈知金木相克之幽微,陰陽互用之奧妙?是皆日月失道,鉛汞異爐,欲望結成還丹,不亦遠乎?”。
近代道家金丹文化對“沉浮、主客、陰陽互用”隱語的妄猜,以至于出現張伯端早就批判的“日月失道,鉛汞異爐”的孤修現象而不覺。這導致臺灣、日本等亞洲國家的道教金丹文化,均走向了糊涂修道的局面,丹道文化的沒落,不是道家沒有上品的丹法,而是一盲引眾盲造成的。
徹夜打坐的“不倒丹”的神奇,竟然成了某人在網上傳授金丹大道的法寶,靠他的祖師有不倒丹的能耐,以吹噓的這種神奇來忽悠大家,頗具吸引力。
殊不知其傳授的丹法,滿是欲心重重的苦行,早已經是佛道兩家痛批的打妄想的枯禪。
道家金丹文化出現這種以假亂真,以盲引盲的文化現象,均是丹經隱語不明,導致眾多修真者,無法判斷真假猴王的重要原因。
故普及道教金丹文化基礎知識,加強道教金丹文化專業(yè)語言的闡釋,才能讓大眾明白我國傳統(tǒng)金丹文化的基本內容,就不至于受假冒偽劣丹道的迷惑。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不代表道教之音立場,其觀點供讀者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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