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秦娥
李白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
樂游原上清秋節(jié),咸陽古道音塵絕。(樂游原:西漢宣帝所建的皇家園林,在長安城東南,因地勢較高,可以俯瞰長安。唐時(shí)成為著名的游覽之所。清秋節(jié):重陽節(jié)。)音塵絕,西風(fēng)殘照,漢家陵闕。
【賞析】
蕭史吹簫,弄玉調(diào)笙,這是青年男女幻想的美好愛情,但弄玉畢竟貴為秦國公主,最終可以選擇與蕭史乘龍歸去,塵世間的男女就只能一次次地忍受情人離別之苦,以至于看見柳枝新綠便勾起她惱人的離思。
若全詞只在這場神話故事中打轉(zhuǎn),也就流于俗氣,無法承受“百代詞曲之祖”的顯赫聲名,關(guān)鍵就在于過片那句莫名其妙的轉(zhuǎn)折,突然將世俗的男女情怨投射到廣袤的歷史空間去,將自我個(gè)體的愁事放大至永恒的宇宙悲哀。強(qiáng)大的西漢是令后人代代向往的盛世,但鑄就如此偉業(yè)的君王,最終也逃不過注定的死亡,而無比繁華的漢家天下,如今也只剩下蕭疏古道,那么孑然一身的詞中人又能如何呢?更何況人生也已經(jīng)很快就到西風(fēng)殘照般的衰老之時(shí)了。如此,上闋的男女情怨也就有了落腳點(diǎn),在歷史消亡的悲壯面前,個(gè)人的悲情又算得了什么呢?不是神仙眷侶,無法笑看人間的風(fēng)云滄桑,而這大千世界,終究容不下每一位小小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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