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韓之戰(zhàn)
(僖公十五年)
【題解】
這是秦、晉兩國之間爆發(fā)的一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晉惠公在這次戰(zhàn)役中被秦軍俘獲,而且還把他押解到了秦國,后來秦穆公在內(nèi)外諸多輿論的壓力之下,最終還是放了晉惠公。
【原文】
三敗及韓。晉侯謂慶鄭曰:“寇深矣,若之何?”對曰:“君實深之,可若何?”公曰:“不孫[108]?!辈酚襕109],慶鄭吉,弗使。步揚御戎,家仆徒為右,乘小駟,鄭入也[110]。慶鄭曰:“古者大事[111],必乘其產(chǎn),生其水土而知其人心,安其教訓(xùn)而服習(xí)其道[112],唯所納之[113],無不如志。今乘異產(chǎn),以從戎事,及懼而變,將與人易[114]。亂氣狡憤[115],陰血周作[116],張脈僨興,外強中干。進退不可[117],周旋不能[118],君必悔之?!备ヂ?。
【注釋】
[108]不孫:不遜,無禮。
[109]右:車右。
[110]入:進貢。
[111]大事:指戰(zhàn)爭。
[112]服習(xí):反復(fù)練習(xí),熟悉。
[113]唯所納之:無論在什么場合使用。
[114]易:相反。
[115]狡:乖戾。憤:暴躁。
[116]陰血:體內(nèi)之血。
[117]不可:不聽指揮。
[118]周旋:旋轉(zhuǎn)。不能:不靈活。
【譯文】
晉軍由于三次戰(zhàn)敗,于是退到韓地。晉惠公對慶鄭說:“敵人已經(jīng)深入進來了,我們怎么辦?”慶鄭回答說:“是君王讓他們深入的,還能怎么辦?”晉惠公說:“答話放肆無禮!”占卜車右的人選,慶鄭得吉卦。然而晉惠公卻不用他,讓步揚駕御戰(zhàn)車,家仆徒作為車右,乘著小駟馬車,那車是鄭國進貢的。慶鄭說:“古代發(fā)生戰(zhàn)爭,一定要用本國的馬駕車。出生在自己的水土上,知道主人的心意;安于受主人的調(diào)教,熟悉這里的道路;隨你放在哪里,沒有不如意的?,F(xiàn)在用外國出產(chǎn)的馬來駕車,從事戰(zhàn)斗,等到一害怕而失去正常狀態(tài),就會不聽指揮了。鼻子里亂噴粗氣表示狡猾和憤怒,血液在全身奔流,使血管擴張突起,外表強壯而內(nèi)部枯竭。到時候進也不能,退也不是,旋轉(zhuǎn)也不靈活,君王肯定會后悔的?!睍x惠公不聽。
【原文】
九月,晉侯逆秦師[119],使韓簡視師[120],復(fù)曰:“師少于我,斗士倍我?!惫唬骸昂喂剩俊睂υ唬骸俺鲆蚱滟Y,入用其寵[121],饑食其粟,三施而無報,是以來也。今又擊之,我怠秦奮,倍猶未也?!惫唬骸耙环虿豢舍餥122],況國乎。”遂使請戰(zhàn),曰:“寡人不佞[123],能合其眾而不能離也,君若不還,無所逃命。”秦伯使公孫枝對曰:“君之未入,寡人懼之,入而未定列[124],猶吾憂也。茍列定矣,敢不承命?!表n簡退曰:“吾幸而得囚?!?/p>
【注釋】
[119]逆:迎戰(zhàn)。
[120]視師:偵查秦軍情況。
[121]入:回國為君。
[122]狃:狎,輕侮。
[123]不佞:不聰明,不才。
[124]定列:定君位。
【譯文】
九月,晉惠公準(zhǔn)備迎戰(zhàn)秦軍,于是派韓簡去刺探敵軍情況。韓簡回來說:“盡管他們的軍隊比我們少,但是能奮力作戰(zhàn)的人卻倍于我們。”晉惠公說:“這是為什么呢?”韓簡回答說:“君王逃離晉國是由于他的資助,回國是由于他的寵信,有了饑荒就吃他們的粟米,三次給我們恩惠而沒有得到報答,因為這樣他們才來的。現(xiàn)在又將迎擊他們,我方懈怠,秦國奮發(fā),斗志豈止相差一倍啊!”晉惠公說:“一個人還不能輕侮,何況是國家呢?”于是就派韓簡去約戰(zhàn),說:“寡人不才,能集合我的部下而不讓他們離散。假如君王不回去,我們將沒有地方逃命?!鼻啬鹿晒珜O枝回答說:“晉君沒有回國,我為他感到擔(dān)憂;回國后沒有安定位置,還是我所擔(dān)心的。假如君位已定,寡人怎敢不接受作戰(zhàn)的命令?”韓簡退下去說:“我若能被俘囚禁就是幸運的?!?/p>
【原文】
壬戌,戰(zhàn)于韓原,晉戎馬還濘而止[125]。公號慶鄭[126]。慶鄭曰:“愎諫違卜[127],固敗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梁由靡御韓簡,虢射為右,輅秦伯[128],將止之[129]。鄭以救公誤之,遂失秦伯[130]。秦獲晉侯以歸。晉大夫反首拔舍從之[131]。秦伯使辭焉,曰:“二三子何其戚也?寡人之從君而西也,亦晉之妖夢是踐[132],豈敢以至[133]?!睍x大夫三拜稽首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實聞君之言,群臣敢在下風(fēng)[134]?!?/p>
【注釋】
[125]還(xuán)濘:在泥濘中盤旋。止:出不來。
[126]號:高聲呼叫。
[127]愎:執(zhí)拗。
[128]輅(yà):迎,遇上。
[129]止之:俘虜他。
[130]失:指沒有捉住。
[131]反首:披頭散發(fā)。拔舍:拔營。
[132]踐:應(yīng)驗。
[133]以至:太過分。
[134]下風(fēng):此謂等在下面聽從吩咐。
【譯文】
十四日,秦、晉兩軍在韓原發(fā)生會戰(zhàn)。晉惠公的小駟馬陷在爛泥中盤旋不出。晉惠公向慶鄭呼喊求救。慶鄭說:“不聽勸諫,違抗占卜,本來就是自取失敗,又何必要逃走呢?”于是就離開了。梁由靡駕韓簡的戰(zhàn)車,虢射作為車右,遇上秦穆公的戰(zhàn)車,將要俘虜他。慶鄭因為叫他們救援晉惠公而耽誤,就使秦穆公走脫了。秦國俘虜了晉惠公。晉國的大夫披頭散發(fā),拔出帳篷,跟隨晉惠公。秦穆公派使者辭謝說:“你們幾位為什么如此憂愁??!寡人跟隨晉國國君往西去,只不過是為了實現(xiàn)晉國的妖夢罷了,難道還能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嗎?”晉國的大夫三拜叩頭說:“君王踩著后土,而頂著皇天,皇天后土都聽到了您的話,下臣們謹(jǐn)在下邊聽候吩咐?!?/p>
【原文】
穆姬聞晉侯將至,以大子犖、弘與女簡璧登臺而履薪焉[135],使以免服衰绖逆[136],且告曰:“上天降災(zāi),使我兩君匪以玉帛相見,而以興戎。若晉君朝以入,則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則朝以死。唯君裁之?!蹦松嶂T靈臺[137]。
【注釋】
[135]履薪:站在柴上,表示要自焚。
[136]免(wèn)服:即喪服。衰(cuī)绖:亦為喪服。绖是麻布做的帶子。
[137]舍:安頓。
【譯文】
秦穆姬聽說晉惠公將要到來,便領(lǐng)著太子犖、公子弘與女兒簡璧登上高臺,踩著柴草。她派遣使者捧著喪服前去迎接秦穆公,說:“上天降下災(zāi)禍,讓我兩國國君不是用禮品相見,而是興動甲兵。如果晉國國君早晨進入國都,那么我就晚上自焚;晚上進入,那么我就早晨自焚。請君王裁奪?!庇谑乔啬鹿褧x惠公拘留在靈臺。
【原文】
大夫請以入。公曰:“獲晉侯,以厚歸也。既而喪歸[138],焉用之?大夫其何有焉?且晉人戚憂以重我[139],天地以要我[140]。不圖晉憂[141],重其怒也;我食吾言,背天地也。重怒難任[142],背天不祥,必歸晉君?!惫涌{曰:“不如殺之,無聚慝[143]焉?!弊由T唬骸皻w之而質(zhì)其大子,必得大成[144]。晉未可滅而殺其君,只以成惡[145]。且史佚有言曰:‘無始禍[146],無怙亂[147],無重怒。’重怒難任,陵人不祥[148]?!蹦嗽S晉平。
【注釋】
[138]既而喪歸:如果接下來發(fā)生喪事。
[139]重:使之重視,打動。
[140]要:要挾。
[141]圖:考慮。
[142]任:承受,擔(dān)當(dāng)。
[143]聚慝:積聚邪惡。
[144]成:講和。
[145]成惡:使關(guān)系惡化。
[146]始禍:倡導(dǎo)禍亂。
[147]怙亂:乘亂取利。
[148]陵:欺凌。
【譯文】
大夫請求把晉惠公帶回國都。秦穆公說:“俘獲晉侯,本來是帶著豐厚的收獲回來的,但一回來就要發(fā)生喪事,這有什么用?大夫又能得到什么呢?而且晉國人用憂愁來感動我,用天地來約束我,如果不考慮晉國人的憂愁,就會加深他們對秦國的憤怒。我如果不履行自己的諾言,就是違背天地,加深憤怒會使我擔(dān)當(dāng)不起,違背天地會不吉利,一定要放晉君回國。”公子縶說:“不如殺了他,不要積聚邪惡?!弊由Uf:“放他回國而用他的太子作為人質(zhì),必然會得到很有利的講和條件,晉國還不會滅亡。而殺掉他的國君,只能造成很壞的后果。而且史佚有話說:‘不要發(fā)動禍患,不要依靠動亂,不要增加憤怒?!黾討嵟瓡谷穗y于擔(dān)當(dāng),欺凌別人會不吉利。”于是允許晉國講和。
【原文】
晉侯使郤乞告瑕呂飴甥,且召之。子金教之言曰:“朝國人而以君命賞[149],且告之曰:‘孤雖歸,辱社稷矣。其卜貳圉也[150]?!北娊钥?。晉于是乎作爰田[151]。呂甥曰:“君亡之不恤,而群臣是憂,惠之至也。將若君何?”眾曰:“何為而可?”對曰:“征繕以輔孺子[152],諸侯聞之,喪君有君,群臣輯睦,甲兵益多,好我者勸,惡我者懼,庶有益乎!”眾說。晉于是乎作州兵[153]。
【注釋】
[149]朝:召見。
[150]卜貳圉:卜日立子圉為君。貳,指太子。
[151]爰田:分公田之稅應(yīng)入公者以賞賜群臣。
[152]征繕:財賦、軍賦曰征。
[153]作州兵:改革兵制,使軍隊擴大。
【譯文】
晉惠公派遣郤乞告訴瑕呂飴甥,同時召他前來。飴甥教郤乞該怎么說話,說:“把都城里的人都召到宮門前而,然后用國君的名義給予賞賜,還要告訴他們說:‘我雖然回國了,但已經(jīng)給國家?guī)砹藧u辱,所以還是占卜一個吉日,讓我的繼承人圉就國君之位吧?!编S乞回去照辦,大家一起嚎哭。晉國就在這時候開始改易田制,開阡陌從新規(guī)定田界。瑕呂飴甥說:“國君不為自己在外而擔(dān)憂,反而為群臣擔(dān)憂,這是最大的恩惠了,我們準(zhǔn)備怎樣對待國君?”大家說:“怎么辦才行呢?”瑕呂飴甥回答說:“征收賦稅,修理裝備武器,以輔助繼承人。諸侯聽到我國失去了國君,又有新的國君,群臣和睦,裝備武器比以前更多。喜歡我們的就會勉勵我們,討厭我們的就會有所害怕,也許會有好處吧!”大家很高興,晉國因為這樣而開始兵制改革,使軍隊壯大。
【原文】
初,晉獻公筮嫁伯姬于秦,遇《歸妹》三之《睽》三。史蘇占之曰:“不吉。其繇曰:‘士刲羊[154],亦無衁也[155]。女承筐,亦無貺也[156]。西鄰責(zé)言,不可償也。《歸妹》之《睽》,猶無相也[157]?!墩稹分峨x》,亦《離》之《震》,為雷為火。為嬴敗姬,車說問其輹,火焚其旗,不利行師,敗于宗丘?!稓w妹》《睽》孤,寇張之弧[158],侄其從姑,六年其逋,逃歸其國,而棄其家[159],明年其死于高梁之虛?!奔盎莨谇?,曰:“先君若從史蘇之占,吾不及此夫?!表n簡侍,曰:“龜,象也;筮,數(shù)也。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160],滋而后有數(shù)。先君之?dāng)〉?,及可?shù)乎[161]?史蘇是占,勿從何益[162]?《詩》曰:‘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僔沓背憎[163],職競由人[164]?!?/p>
【注釋】
[154]刲:刺,殺。
[155]衁(huāng):血。
[156]貺:賜,與。
[157]無相:無助。
[158]寇張之?。褐^敵人將要拉弓射我。
[159]棄其家:拋棄妻子。
[160]滋:滋生繁衍。
[161]及可數(shù)乎:“數(shù)可及乎”的倒語。
[162]勿:發(fā)語詞,無義。
[163]僔沓:議論紛紛。背憎:背后彼此憎恨。
[164]職:主,主要。競:競爭。
【譯文】
當(dāng)初,晉獻公為把伯姬嫁到秦國而占筮,得到《歸妹》三變成《睽》卦三。史蘇預(yù)測說:“不吉利。卦辭說:‘男人宰羊,不見血漿;女人拿筐,白忙一場。西鄰責(zé)備,不可補償?!稓w妹》變《睽》,沒人相幫?!墩稹坟宰兂伞峨x》卦,也就是《離》卦變成《震》卦?!质抢?,又是火,勝者姓嬴,敗者姓姬。車子脫離車軸,大火燒掉軍旗,不利于出師,在宗丘被打得大敗?!稓w妹》嫁女,《睽》離單孤,敵人的木弓將要張舒。侄子跟著姑姑,六年之后,逃回自己的居所,拋棄了他的家,第二年死在高梁的廢墟?!钡鹊交莨氐角貒?,說:“先君如果聽從了史蘇的占卜,我就不會到這個地步!”韓簡隨侍在側(cè),說:“龜甲,是形象;筮草,是數(shù)字。事物生長以后才有形象,有形象以后才能滋長,滋長以后才有數(shù)字。先君敗壞的道德,難道可以數(shù)得完嗎?史蘇的占卜,即使聽從了,又有什么好處?《詩》說:‘百姓的災(zāi)禍,不是從天下降。當(dāng)面附和,背后毀謗,主要是由于人的無狀。’”
【原文】
震夷伯之廟,罪之也,于是展氏有隱慝焉[165]。
冬,宋人伐曹,討舊怨也。
楚敗徐于婁林,徐恃救也[166]。
【注釋】
[165]隱慝:人所不知的罪惡。
[166]恃救:恃齊救。
【譯文】
雷擊夷伯的廟宇,這是降罪于他,是因為他看到了展氏有別人不知道的罪惡。
冬季,宋國人進攻曹國,為了報復(fù)以前結(jié)下的怨恨。
楚國在婁林打敗徐國,徐國所以失敗,是由于??縿e國去救援。
【原文】
十月,晉陰飴甥會秦伯,盟于王城。秦伯曰:“晉國和乎?”對曰:“不和。小人恥失其君而悼喪其親,不憚?wù)骺樢粤⑧鲆?,曰:‘必報仇,寧事戎狄[167]?!訍燮渚渥铮粦?wù)骺樢源孛?,曰:‘必報德,有死無二。’以此不和?!鼻夭唬骸皣^君何[168]?”對曰:“小人戚,謂之不免。君子恕[169],以為必歸。小人曰:‘我毒秦,秦豈歸君?’君子曰:‘我知罪矣,秦必歸君。貳而執(zhí)之,服而舍之,德莫厚焉,刑莫威焉。服者懷德,貳者畏刑。此一役也,秦可以霸。納而不定,廢而不立,以德為怨,秦不其然?!鼻夭唬骸笆俏嵝囊?。”改館晉侯,饋七牢焉[170]。
【注釋】
[167]寧:寧可。
[168]國:指國中的人。
[169]?。和萍杭叭?。
[170]牢:一牛一羊一豬為一牢。
【譯文】
十月,晉國的陰飴甥會見秦穆公,并在王城訂立盟約。秦穆公說:“晉國和睦嗎?”陰飴甥回答說:“不和睦。小人以失掉國君為恥辱,而哀悼失去了的親屬,不怕籌集資金,重整軍隊而立圉為國君,說:‘一定要報仇,寧可因此而事奉戎狄?!訍圩o國君而知道他的罪過,不怕籌集資金,重整軍隊來等待秦國的命令,說:‘一定要報答恩德,有必死之志而無二心?!驗檫@樣才不和睦。”秦穆公說:“全國認(rèn)為國君的前途會怎么樣?”陰飴甥回答說:“小人憂愁,認(rèn)為他不會被赦免;君子寬恕,以為他一定會回來。小人說:‘我們得罪了秦國,秦國怎么能讓國君回來?’君子說:‘我們已經(jīng)認(rèn)罪了,秦國一定會讓國君回來。有三心二意,就抓起來;服了罪,就釋放他。德行沒有比這再寬厚的了,刑罰沒有比這再威嚴(yán)的了。服罪的懷念德行,有三心二意的害怕刑罰,這一戰(zhàn)役,秦國可以稱霸諸侯。讓他回國而不使之安定,甚至廢掉他而不立他為國君,使恩惠變?yōu)樵购?,秦國不會這樣做的吧!’”秦穆公說:“我正是這樣想的?!庇谑歉淖兞藢x惠公的待遇,讓他住在賓館里,饋送了七副牛、羊、豬等食用物品。
【評析】
春秋中期,秦國和晉國的交往十分頻繁,兩國之間有好幾代都是姻親關(guān)系,所以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還在用“秦晉之好”這個成語來祝賀新婚夫妻。然而親家也經(jīng)常是冤家,故此秦、晉之間互相攻伐也是時有發(fā)生的事。晉惠公得到秦穆公的鼎力相助才有機會回國登上王位,然而登基后他立馬就過河拆橋、背信棄義,還想利用秦國饑荒之際趁火打劫,于是“韓戰(zhàn)”爆發(fā)。
對于晉惠公來說,這是一場自取其辱的戰(zhàn)役,以一敗涂地被俘虜收場,并且還因此導(dǎo)致晉國丟失了黃河西岸的大片土地。秦國把版圖向東擴展了幾百里,最終卻由于實力以及人情的緣故,把晉惠公放了回去。通過對文章的閱讀可以得知,戰(zhàn)前晉國君臣的矛盾分歧和戰(zhàn)后的眾志成城形成了鮮明強烈的對比,由此可以看出多難興邦并不是一句空話。
本文地址:http://www.soujuw.cn/sici/51472.html.
聲明: 我們致力于保護作者版權(quán),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無法核實真實出處,未能及時與作者取得聯(lián)系,或有版權(quán)異議的,請聯(lián)系管理員,我們會立即處理,本站部分文字與圖片資源來自于網(wǎng)絡(luò),轉(zhuǎn)載是出于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來源標(biāo)注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quán)益,請立即通知我們(管理員郵箱:602607956@qq.com),情況屬實,我們會第一時間予以刪除,并同時向您表示歉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