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真跡早于不存于世,唐代的精摹本歷來已被當(dāng)作真跡看待。由于年代久遠,且本帖享盛名久,和王羲之其它墨跡一樣,對它的摹刻年代就有不同推斷。有稱為宋摹的,也有疑為米芾所摹的,而更多的則定為唐摹。它著錄極多,并一再被刻入各種叢帖中,元以后的公私藏印及流傳歷歷可考與可靠,其珍貴性不言而喻。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玄奘譯本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王羲之之歷史評價
蕭衍云:“子敬之不迨逸少,猶逸少之不迨元常?!?/p>
瘐翼:“吾昔有伯英章草十紙,過江顛狽,遂乃亡失,常嘆妙跡永絕。忽見足下答家兄書,煥若神明,頓還舊觀?!?/p>
梁武帝:“王羲之書字勢雄逸,如龍?zhí)扉T,虎臥鳳闕,故歷代寶之,永以為訓(xùn)?!?/p>
唐太宗:“心慕手追,此人而已,其余區(qū)區(qū)之類,何足論哉!”
虞龢:“羲之書云:‘頃尋諸名書,鐘、張信為絕倫,其余不足存?!衷疲骸釙戎?、張當(dāng)抗行,張草猶當(dāng)雁行。
孫過庭:“且元常(鐘繇)專工于隸書,伯英(張芝)尤精于草體,彼之二美,而逸少兼之。”
米芾:“謝安慰問帖,字清古,在二王之上,宜乎批評子敬帖尾也?!?/p>
大唐咸亨三年(672)十二月的一天,長安城弘福寺寶剎莊嚴(yán),梵音縹緲,僧俗齊集大殿,所有人都在仰視著一座石碑,碑身上鐫刻有太宗皇帝寫的序文、高宗皇帝所作的記,大德高僧玄奘寫的謝表,而書寫碑文的則是已去世數(shù)百年的東晉右將軍、書圣王羲之。
這塊石碑就是現(xiàn)藏于西安碑林博物館的《大唐三藏圣教序碑》,王羲之怎么會在死后二百多年完成這一書法作品呢?
怪事自有根由,此事說來話長。眾所周知,一切宗教都是服務(wù)于政治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佛教自東傳至中國后,經(jīng)過發(fā)展演變,與土生土長的道教一起依附占統(tǒng)治地位的儒家,成為封建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主要組成部分。對維護鞏固封建統(tǒng)治起了積極之作用。在兩千余年的歷史長河中,佛道二教互爭雄長,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爭得不亦樂乎。《大唐三藏圣教序碑》就是這樣的產(chǎn)物。
李唐是繼承了隋王朝衣缽的,但他對待佛教的態(tài)度與隋大異其趣。
據(jù)史料記載,隋文帝楊堅出生在馮翊(今陜西大荔)的般若尼寺,由比丘尼智仙撫養(yǎng)成人。相傳他7歲時,神尼智仙曾對他說:兒當(dāng)大貴,自東國來;佛法當(dāng)滅,由兒興之(道宣《集古今佛道論衡》)。女尼的這個神預(yù)言楊堅經(jīng)常提及,在其即位后仍“每以神尼為言,云:我興由佛”(《舍利感應(yīng)記》),作為政權(quán)合法性的證據(jù)之一。
楊堅生于佛寺而非道觀,自然會與和尚親近,道士吃癟了。等到李淵登基稱帝,天下道士自然是歡欣鼓舞,載奔載欣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皇帝到我家!
李淵雖然建立了新的王朝,但魏晉以來的門閥士族勢力太大,“李”雖貴為國姓,仍遠不能與山東士族相比。李淵自卑心理作祟,于是認了道家創(chuàng)始人李耳為祖宗,本來他只是想抬高門庭與山東士族抗衡以維護其統(tǒng)治,卻無意間導(dǎo)致了唐初的道教昌盛。
和尚們不甘心受冷遇,佛法精湛的玄奘和尚責(zé)無旁貸的擔(dān)負起了應(yīng)有的歷史責(zé)任,“冒越憲章,私往天竺”求取真經(jīng)。玄奘不遠萬里趕到印度佛教最高學(xué)府天竺摩揭陀國的那爛陀寺學(xué)習(xí)佛法,并在這里取得了“三藏法師”的稱號?!叭胤◣煛笔菍ǚ鸾淌サ渲兄?jīng)、律、論三藏者的尊稱,又稱“三藏比丘”、“三藏圣師”,或略稱“三藏”。在那 爛 陀 寺 學(xué) 佛 的 4000 多 名僧侶中,精通 20 部律論的有1000 多人 ;精通 30 部律論的有 500 多人 ;而只有精通 50部律論的僧人才能獲得“三藏法師”的稱號。那爛陀寺的長老戒賢法師是當(dāng)時印度最著名的佛教學(xué)者,玄奘跟他學(xué)習(xí)了 5 年,戒賢法師經(jīng)過嚴(yán)格考核,這才授予了玄奘“三藏法師”的稱號。
在經(jīng)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后,玄奘和尚終于功德圓滿,于唐貞觀十九年學(xué)成歸國。當(dāng)唐三藏載譽歸來時,長安士民萬人空巷歡迎,李世民也親自接見了他,對他贊賞有加。不久,唐三藏將自己在弘福寺寫的《大唐西域記》與新譯的五部佛經(jīng)一同呈獻李世民,前后兩次上表請求唐太宗作序,唐太宗被感動,親筆為玄奘謝表和所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作序,太子李治并做記。玄奘法師便以此為榮,再次上表謝恩,和尚們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一遭,紛紛提議為之刻碑。
《大唐三藏圣教序碑》先是由初唐楷書名家、時任宰相的褚遂良書寫,于唐高宗永徽四年(653),分《序》和《記》兩方碑石立于慈恩寺塔臺南門兩側(cè)龕內(nèi),名為《雁塔三藏圣教序碑》。而碑林所藏是弘福寺高僧懷仁有感于朝廷對佛門之恩寵,唐太宗對王羲之書法之崇尚,發(fā)下宏愿,集書圣王羲之的字所刻。
懷仁此舉既為弘揚佛法,且是為狂拍唐太宗馬屁。哪知道在集字過程中才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遍檢內(nèi)府所藏王羲之字帖,辛苦了二十四年,仍有幾個字怎么也找不到。懷仁和尚無奈只得奏請朝廷貼出告示,誰獻出碑文中所需的一個字,賞一千金。因此歷史上又流傳了王羲之一字值千金的佳話,這塊歷盡千辛萬苦所刻成的名碑也就獲得了“千金碑”的美稱。
心經(jīng)用楷書寫好看。
《心經(jīng)》用楷書最適宜,一筆一劃,就是一種修行,是一個開悟的過程,讓心緒獲得安寧?!缎慕?jīng)》被稱為“經(jīng)中之經(jīng)”, 般若經(jīng)典之精華。此經(jīng)在處,即佛所在,消除災(zāi)障,致多吉祥。受持讀誦,則度一切苦,成無上道。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是一篇渡人離苦得樂的經(jīng)文,要人悟通一個“空”字,全文共二百六十個字,用瘦金小楷工整地完成也是要凝神靜氣,著實不易,即便小楷高手,手速夠快也在一小時之上。
佛教經(jīng)典,簡稱《般若心經(jīng)》或《心經(jīng)》,唐玄奘譯,知仁筆受,共一卷,是般若經(jīng)類的精要之作。由于經(jīng)文短小精粹,便于持誦,此經(jīng)在中國內(nèi)地和西藏均甚流行。近代又被譯為多種文字在世界各地流傳。
在玄奘譯出前有《摩訶般若波羅蜜神咒》(舊題《摩訶般若波羅蜜大明咒經(jīng)》)一卷,舊傳為鳩摩羅什譯?,F(xiàn)存異譯本6種:唐法月譯《普遍智藏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唐般若、利言等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唐智慧輪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唐法成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心經(jīng)》主要思想:
此經(jīng)文旨,原出于大部《般若經(jīng)》內(nèi)有關(guān)舍利子的各品,即是秦譯《大品般若》的〈序〉〈奉缽〉〈習(xí)應(yīng)〉〈往生〉〈嘆度〉五品(《大品般若》卷一至卷二),唐譯《大般若經(jīng)》第二分初〈緣起〉〈歡喜〉〈觀照〉〈無等等〉四品。
各品所說的內(nèi)容是佛和舍利子問答般若行的意義、功德,此經(jīng)即從其中撮要單行。全經(jīng)260字,闡述五蘊、三科、四諦、十二因緣等概念講述自性本空的佛教義理,認為般若能度一切苦,得究竟涅槃,證得菩提果。該思想被認為是全部般若學(xué)說的核心,故稱《心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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