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和親而過來的少數(shù)民族公主,為何最后郁郁寡歡而死的故事大家真的了解嗎?今天小編給你們帶來全新的解讀~
郁久閭氏被叫成蠕蠕公主是因為蠕蠕是柔然的別稱,這位蠕蠕公主郁久閭氏練的一身好劍法,出生在草原的他是這里的千金小姐,如掌上明珠一般,是柔然可汗阿那瑰最疼愛的小女兒。北齊建立之前,分東魏西魏。東魏由高歡把持,西魏與之對峙,兩方都想跟柔然聯(lián)手。東魏想要和柔然和親,柔然方便當然會為自己的女兒和將來考慮,所以蠕蠕公主嫁給高歡,尊榮等同皇后,甚至還要高。當時柔然想讓高歡娶蠕蠕公主,可是高歡想讓自己的兒子來娶,但是柔然可汗不同意。
這位高歡原本是一位漢人,但是因為祖先的緣故,被發(fā)配到了鮮卑族的聚集地,所以高歡從小就跟著姐姐在鮮卑人的家庭里面生活,是一個被鮮卑化的漢人。高歡原來是一個小兵,一個豪強家的女兒看到了這個小兵,感覺到了有大英雄的相貌,感覺他不會只是一個小兵,定有所作為,這個女人立刻就說他是我未來的丈夫。這個女子就是婁昭君,她生得貌美,很多人提親都沒有答應,婁昭君看到愛慕的男子就會約出來相會,這樣就把高歡給約出來了。又因為高歡比較窮,娶不起婁昭君,婁昭君就自己拿錢讓高歡娶了她。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拼搏,高歡在當時的亂世之中成為了東魏的大丞相,還把爾朱氏納為妾室,534年成為了皇帝。
等到高歡娶蠕蠕公主的時候已經(jīng)五十歲左右了,和柔然和親派自己兒子未果,婁昭君只好讓出了王妃的位子,答應了阿那瑰的條件。高歡親自迎接蠕蠕公主,婁昭君還把自己的房間騰出來給蠕蠕公主,還讓高歡假裝沒有這個妻子,就是怕蠕蠕公主不開心。蠕蠕公主并不在意,蠕蠕公主嫁過來一直都對她很好。但是沒多久,高歡就病逝了,按照習俗,蠕蠕公主嫁給了高歡的兒子高澄,生下了一個女兒。
蠕蠕公主出嫁都是以最好的條件給的,但是蠕蠕公主并不快樂。蠕蠕公主是一個十分倔強的女子,還不通漢語,又不肯學習,所以蠕蠕公主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特別封閉的女人,生下女兒之后的蠕蠕公主,越發(fā)的自閉,慢慢的就因病去世了,屬于郁郁寡歡而亡。去世后的蠕蠕公主被稱為高歡的閭夫人,是高歡的妾室。一個美麗的女子就這樣終結(jié)了自己的一生。
東晉滅亡后,我國就進入了南北朝時期,當時的中國處于南方和北方分裂的狀態(tài)。南北朝(公元420年—公元589年)是南朝和北朝的統(tǒng)稱,上承東晉十六國下接隋朝。南朝(公元420年—公元589年)有四朝,分別是南朝宋(劉宋)、南齊、南梁(蕭梁)、南陳。北朝(公元439年—公元589年)有五朝,分別是北魏、東魏、西魏、北齊和北周(后周)。
南北朝的時期,王朝更替相當?shù)念l繁,戰(zhàn)爭頻發(fā),還出現(xiàn)了很多荒淫殘暴的帝王。南北朝是個門閥政治時代,國家權(quán)力被貴族宗親所壟斷。在這樣混亂的社會背景下,女性的社會地位得不到重視,為了利益而產(chǎn)生的婚姻非常突出。為了實現(xiàn)政權(quán)的擴張,國家之間的和親是必不可少的,南北朝時期的國家聯(lián)姻與十六國相似,一般都會挑選真正的公主。那么南北朝有哪些和親公主呢?她們分別嫁給了誰?
428年,北魏明元帝拓跋嗣之女始平公主嫁胡夏帝赫連昌
434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燾之女西海公主嫁柔然敕連可汗郁久閭吳提
434年,柔然敕連可汗郁久閭吳提之妹嫁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具體封號不詳
437年,北魏明元帝拓跋嗣之女武威公主嫁北涼哀王沮渠牧犍,后被冊立為皇后
439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燾之女上谷公主嫁大臣西平公乙瑰
具體時間不詳,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之女蘭陵公主嫁劉宋宗室劉輝
具體時間不詳,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之女華陰公主嫁柔然將領(lǐng)閭大肥
具體時間不詳,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之女濩澤公主嫁柔然將領(lǐng)閭大肥
540年,東魏蘭陵公主之妹蘭陵公主嫁柔然可汗之子郁久閭庵羅辰
545年,柔然可汗阿那瑰之女蠕蠕公主嫁東魏渤海王高歡,高歡去世后,改嫁其子高澄
545年,東魏孝靜帝元善見封東魏濟南王元匡之孫女為廣樂公主嫁吐谷渾可汗夸呂
545年,吐谷渾可汗夸呂之堂妹嫁東魏孝靜帝元善見,具體封號不詳
552年,西魏宗室女長樂公主嫁突厥土門可汗
568年,突厥木桿可汗阿史那燕都之女阿史那氏嫁北周武帝宇文邕,冊立為皇后
580年,北周趙王宇文招之女千金公主嫁突厥沙缽略可汗,沙缽略去世后,改嫁其子都藍可汗
582年,后梁明帝蕭巋之女嫁隋文帝楊堅之子楊廣,楊廣登基后被冊封為皇后
高歡作為南北朝時期的著名人物,私生活不能說是糜爛,但姬妾眾多也是不爭的事實,在這里我們來說說他的女人們。
電視劇中婁昭君形象
婁昭君,武明皇后,高歡的正妻,鮮卑顯貴之女嫁與當時落魄的高歡,并一直協(xié)助高歡成事,為人寬厚,勤儉,克己,對高歡其他姬妾的孩子視如己出,威望很高,先后扶植自己的兒子高洋(文宣帝)、高演(孝昭帝)、高湛(武成帝)為帝,三度成為皇太后。共生有六子二女。這是一個大老婆獨冠后宮,兒子繼承大統(tǒng),稱心如意的故事。
郁久閭氏,柔然可汗郁久閭·阿那瑰之女,又稱蠕蠕公主,相當于是和親過來的,由于柔然的強大,不允許自己的公主為妾,所以與婁昭君并立為高歡的皇后,但在高歡死后,嫁與其長子高澄,并生有一個女兒,在高澄死后,其行跡消失于史書之中。就是一個語言不通的外國小姑娘嫁一個老頭子,在老頭子死了又被其兒子接手,其后又守寡的悲催故事,一生就在嫁人中完結(jié)了。
爾朱英娥,原北魏孝明帝之妃,后為北魏孝莊帝皇后,后嫁與高歡,爾朱榮之女,彭城太妃。爾朱英娥最初嫁給北魏孝明帝做妃子,封為“嬪”。由于胡太后對妃嬪們的壓制,她一直沒有生育。在孝明帝被胡太后害死后,爾朱榮扶植元子攸即位,她被嫁與孝莊帝元子攸成為皇后。后來孝莊帝殺死爾朱榮,爾朱家族反擊,孝莊帝被殺,其被軟禁。高歡戰(zhàn)敗爾朱氏后,解救被軟禁的爾朱英娥,并收為側(cè)室,因其兒子高攸被封為彭城王,其也被封為彭城太妃??杀氖牵诒饼R皇帝高洋繼位后竟然要占有她,她寧死不從,被高洋殺害。育有二子。
柔然
公元4世紀末至6世紀中葉,繼匈奴、鮮卑之后,活動于我國大漠南北和西北廣大地區(qū)的古代民族,主要是柔然和敕勒。當時,正是我國歷史上處于十六國、南北朝紛爭對峙時期。
一、柔然的族源、稱號
柔然,亦稱蠕蠕、芮芮、茹茹、蝚蠕等等。北朝的碑志、雜曲中,往往泛稱之為“匈奴”、“鬼方”、“兇奴”、“獫狁”、“北虜”、“北狄”等?!叭崛弧泵柺加谲嚶箷苑Q。而“蠕蠕”之名則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對柔然侮辱性的改稱。北魏后期柔然又以“茹茹”作為自稱或姓氏?!叭崛弧币辉~,有認為是“聰明、賢明”之意,或認為含有“禮義、法則”之義,或認為源于阿爾泰語的“異國人”或“艾草”等。
關(guān)于柔然人的來源,由于史籍記載歧異、簡略,有東胡、鮮卑、匈奴、塞外雜胡諸說。如《魏書·蠕蠕傳》提及蠕蠕為“東胡之苗裔”、“匈奴之裔”、“先世源由,出于大魏”;《宋書·索虜傳》、《梁書·芮芮傳》均認為柔然是“匈奴別種”。而《南齊書·芮芮虜傳》則以為是“塞外雜胡”。此外,歐洲歷史著作中有稱柔然為“阿哇爾人”(Avars),認為公元5世紀中葉,居住在太平洋沿岸名叫阿哇爾的民族,因大洋霧氣過重和龍蛇侵擾,向中亞遷徙,迫使Savirs等族向西奔逃。阿哇爾即是柔然。而有的學者持否定態(tài)度?;蛘J為柔然與悅般同族。
實際上,柔然最盛時,其勢遍及大漠南北,北達貝加爾湖畔,南抵陰山北麓,東北到大興安嶺,與地豆于相接,東南與西拉木倫河的庫莫奚及契丹為鄰,西邊遠及準噶爾盆地和伊犁河流域,并曾進入塔里木盆地,使天山南路諸國服屬。在柔然的發(fā)展過程中,逐漸融合了其它民族成分。根據(jù)《魏書》、《北史》及其它南北朝至隋唐有關(guān)史書記載,柔然所統(tǒng)轄的姓氏共有60余種,其中屬于柔然的民族、部落有郁久閭氏、俟呂鄰氏、爾綿氏、約突鄰部、阿伏干氏、紇奚部、胏渥氏;屬東胡鮮卑的有托跋氏、丘敦氏、無盧真氏、樹格干氏、尉遲氏、谷渾氏、匹婁氏、勿地延氏、莫那婁氏、叱豆渾氏、庫褥官氏、溫盆氏、樹黎氏、烏氏(烏洛侯);屬于敕勒的有乙旃氏、斛律氏、副伏羅氏(部)、達簿干氏、屋引氏、他莫孤氏、奇斤氏、泣伏利氏以及東部高車等;屬于匈奴余部的有拔也稽部(一說屬敕勒)、賀術(shù)也骨部、烏洛蘭氏;屬于突厥的有阿史那氏;屬于西域諸胡的有龍氏、高氏(一說為漢人)、希利垔、邢基祗羅回、侯醫(yī)垔等。此外,柔然內(nèi)部還有一些漢人。由上可知,柔然主要是鮮卑、敕勒、匈奴和突厥等許多民族和部落所組成。因此,東胡之裔、鮮卑一支、匈奴別種之說,亦皆有一定的合理因素。
但就柔然統(tǒng)治者的世襲貴族而言,無疑是從拓跋鮮卑部落聯(lián)盟中分離出來的。柔然一個歸附北魏的首領(lǐng)阿那瓌曾對北魏孝明帝元詡說:“臣先世源由,出于大魏?!痹偦卮穑骸半抟丫咧保员硎菊J可。故有的史書直稱柔然可汗社為鮮卑社或河西鮮卑社。說明柔然、拓跋、禿發(fā)均有一個共同祖源,皆由鮮卑與匈奴融合而成。柔然貴族是從拓跋鮮卑中分離出來的一支。隨著柔然勢力在大漠南北的發(fā)展,與進入中原地區(qū)的拓跋鮮卑分道揚鑣,出現(xiàn)的差異也越來越大。
二、柔然興起及與北魏等關(guān)系
公元3世紀中葉,柔然的最高統(tǒng)治集團郁文閭氏之始祖木骨閭,是力微時被拓跋鮮卑掠獲的奴隸,后免為騎卒。3世紀末,猗盧總攝拓跋三部時,木骨閭恰因“坐后期當斬”罪,“亡匿廣漠溪谷間”,并集合逃亡者百余人,依附游牧于陰山北意辛山一帶的紇突鄰部。木骨閭,一說為“首禿”(或指髡頭)之意,由于“木骨閭與郁文閭聲相近,故后子孫因以為氏”。木骨閭卒,子車鹿會雄健,不斷兼并其它部落,擁有不少部眾和財富,成為世襲貴族,以柔然自稱。役屬于拓跋鮮卑,“歲貢馬畜貂豽皮。冬則徙度漠南,夏則還居漠北”。正如崔浩所云:“夏則散眾放畜,秋肥乃聚,背寒向溫,南來寇抄?!避嚶箷篮螅?jīng)吐奴傀、跋地,至地粟袁卒,其部分為二:地粟袁長子匹候跋繼父居今內(nèi)蒙自治區(qū)河套東北、陰山以北一帶原柔然游牧地。缊紇提所統(tǒng)的西部,從河套向西擴展到今內(nèi)蒙古額濟納旗一帶。代國被苻堅滅后,柔然曾一度依附于朔方塞外的鐵弗匈奴劉衛(wèi)辰部。
拓跋珪恢復代國稱魏后,于391年(北魏登國六年)向柔然發(fā)動進攻,匹候跋和缊紇提率部降魏。后缊紇提子社殺匹候跋,盡并其部,掠五原以西諸郡,遠遁漠北。此時,正值北魏建國初期,拓跋氏銳意進取中原,與后秦、后燕、西秦以及南燕、南涼等政權(quán)互爭雄長,無暇北顧,因而給柔然的發(fā)展以可乘之機。社攻破敕勒諸部落,盡據(jù)鄂爾渾河、土拉河一帶水草豐茂的地區(qū),勢力益振。接著又襲破蒙古高原西北的匈奴余部拔也稽,盡并其眾。整個蒙古高原和周圍諸民族紛紛降附。柔然統(tǒng)一漠北后勢力所及:“西則焉耆之地,東則朝鮮之地,北則渡沙漠,窮瀚海,南則臨大磧?!币嗉礀|起大興安嶺,南臨大漠,與北魏相峙,西逾阿爾泰山,占有準噶爾盆地,與天山以南的焉耆接界,北至今貝加爾湖,“盡有匈奴故庭,威服西域”。柔然“常所會庭則敦煌、張掖之北”,即在今鄂爾渾河東側(cè)和碩柴達木湖附近。
402年(北魏天興五年),社自稱丘豆伐可汗,為了適應軍事征伐的需要,仿效北魏,立軍法,置戰(zhàn)陣,整頓軍隊,建立可汗王庭,使柔然迅速由部落聯(lián)盟進入早期奴隸制階段,后人亦稱之為柔然汗國。騎兵似“風馳鳥赴,倏來忽往”,形成一支威震漠北的強大力量。
從402年(天興五年)社稱汗至487年(太和十一年,豆太平三年年),敕勒副伏羅部脫離柔然為止,為柔然的興盛時期。柔然統(tǒng)治者一方面繼續(xù)采取近攻遠交,聯(lián)合后秦、北燕、北涼,共同對付北魏的策略;另一方面,不斷對北魏北境進行騷擾和掠奪。北魏則對柔然采取“討伐”方針,以解除北邊威脅,統(tǒng)一大漠南北及掠奪財富。因此,在80來年中,柔然南擾和北魏北襲均達20余次。
社稱汗前后,正是北魏遷都平城不久,柔然的崛起成為北魏進取中原的后顧之憂。而北魏的強盛又是柔然南進的阻礙。為了集中力量對付北魏,案然和后秦、北燕等結(jié)成抗魏聯(lián)盟。例如407年(北魏天賜四年),社弟斛律獻馬3000匹于北燕馮跋,聘馮女樂浪公主為妻。大檀為可汗期間(414—429),曾遣使北燕,獻馬3000匹、羊萬只,并向南朝劉宋政權(quán)朝獻。
從社、斛律至大檀的20余年間,柔然幾乎每年要襲擊魏邊。北魏也發(fā)兵北伐,乃至親征或巡邊,并在沿邊加強屯田和設(shè)置軍鎮(zhèn),屯駐重兵,拱衛(wèi)平城。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在討滅赫連夏、北燕、北涼的過程中,七次分道進攻柔然。429年(北魏神?二年),拓跋燾率軍分東西兩路進攻柔然大敗之,大檀率部西走,柔然“國落四散,竄伏山谷,畜產(chǎn)布野,無人收視”。燾率軍追至兔園水(即推河,今蒙古國吐沁河),然后“分軍搜討,東至瀚海,西接張掖水(今甘肅省弱水),北度燕然山(杭愛山),東西五千余里,南北三千里”,“凡所俘虜及獲畜產(chǎn)車廬,彌漫山澤,蓋數(shù)百萬”。時高車諸部也乘機擺脫柔然的羈絆,“抄掠柔然”,高車、柔然先后歸附北魏者,有30余萬。
從此,柔然大傷元氣,大檀憤悒發(fā)疾死,子吳提繼立,號敕連可汗。431年(北魏神?四年),遣使貢馬通好。在此期間,北魏南御宋兵,東滅北燕;西滅夏國和北涼,基本上統(tǒng)一了北方。為取得北邊安寧,也采取和親政策。
434年(北魏延和三年),吳提娶西海公主為妻,而拓跋燾亦立吳提妹為夫人,后進至左昭儀。吳提命兄禿鹿傀等數(shù)百人送妹至北魏,并獻馬2000匹。煮亦厚禮相答。但和親并未能維持多久,雙方圍繞爭奪西域問題,又發(fā)生武裝沖突。
460年(北魏和平元年),柔然吞并高昌,470年(北魏皇興元年)進攻于闐。于闐向北魏求援,北魏以路遠未發(fā)兵。
472—473年(北魏延興二年至三年),柔然又進攻敦煌,欲斷北魏通向西域的商路。于是北魏先后連續(xù)9次出兵漠北,襲擊柔然。僅470年(皇興四年)一次就“斬首五萬級,降者萬余人,戎馬器械不可稱計”。柔然勢力再度削弱,予成可汗屢遣使“求通婚娉”。北魏孝文帝元宏即位后,馮太后執(zhí)政,在對待柔然的問題上,稍改太武帝拓跋燾武力進攻的策略。元宏曾說:“兵者兇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先帝屢出征伐者,以有未賓之虜故也。今朕承太平之業(yè),奈何無故動兵革乎!”柔然也改變方針,對北魏以媾和為主,互遣使者,“歲貢不絕”。
三、柔然的衰亡
公元5世紀后半葉,柔然內(nèi)部的被奴役部落連續(xù)反抗和逃亡,大大削弱柔然的力量。487年(北魏太和十一年),原屬柔然的敕勒副伏羅部阿伏至羅率10余萬落西遷,脫離柔然的統(tǒng)治,至車師前部西北,建立高車國,自立為王。柔然失去了對西域的控制,彼此間展開了30來年的爭戰(zhàn),柔然由盛轉(zhuǎn)衰了。
公元6世紀初,柔然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部為了爭奪汗位,發(fā)生內(nèi)訌。520年(北魏正光元年),可汗丑奴為其母及大臣所殺。其弟阿那瓌剛繼位10來天,就被族兄示發(fā)戰(zhàn)敗,投歸北魏,受隆重迎接,位藩王下,安置于燕然館,封之為朔方郡公、蠕蠕王。雜曲歌辭“阿那瓌”描寫其在洛陽出行盛況云:“聞有匈奴主,雜騎起塵埃,列觀長平坂,驅(qū)馬渭橋來”。后阿那瓌從兄婆羅門又率數(shù)萬人擊潰示發(fā),自號稱偶可社句可汗,旋為敕勒驅(qū)逐,率10萬騎歸降北魏。
面對當時形勢,北魏采取了保存柔然,分其勢力,以牽制和抵御日益強盛的高車國的策略。將阿那瓌安置于懷朔鎮(zhèn)(今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固陽縣西南)北的吐若奚泉,婆羅門置于居延海附近的故西海郡(治今內(nèi)蒙古額濟納旗東南)。522年(北魏正光三年),婆羅門叛離北魏,搶掠涼州,欲投奔嚈噠(嚈噠汗三妻,皆為婆羅門姐妹),被北魏追擒歸于洛陽,越二年死于燕然館。次年,阿那瓌也在柔玄、懷荒二鎮(zhèn)之間聚兵30萬,扣留北魏使臣,驅(qū)掠魏邊“良口二千,并公私驛馬、牛、羊、數(shù)十萬”,退還漠北。是年,北魏爆發(fā)了六鎮(zhèn)大起義。為了維護自己統(tǒng)治,525年(北魏孝昌元年),召阿那瓌率10萬大軍,從武川鎮(zhèn)西向沃野鎮(zhèn),擊潰破六韓拔陵所率之義軍。瓌乘機搶掠,擴充實力,占據(jù)長城以北漠南地區(qū),“部落既和,士馬稍盛”,自稱敕連頭兵豆伐可汗,擊敗了因內(nèi)亂而日益衰弱的高車國。
北魏滅亡,東西魏分裂,柔然復興。高歡、宇文泰,為了減輕北患、競相與阿那瓌結(jié)好。瓌周旋其間,先后與東、西魏通婚,接受雙方的饋贈。如西魏文帝元寶炬以元翌女為化政公主嫁瓌弟塔寒。元寶炬又娶瓌長女郁久閭氏為皇后(魏悼后),而廢原皇后乙弗氏為尼,不久,并逼乙弗氏自殺。
540年,東魏高歡以常山王高騭妹樂安公主(改封蘭陵郡長公主)嫁瓌子庵羅辰。瓌以孫女鄰和公主妻高歡第九子高湛,歡亦娶瓌愛女為正室,稱蠕蠕公主?!凹褒R受東魏禪,亦歲時往來不絕”。彼此間政治、經(jīng)濟、文化聯(lián)系得到進一步加強。
當軍事沖突有所緩和后,柔然逐漸注意整頓內(nèi)政,多方吸取漢族文化,改官制,立年號。阿那瓌復立后,重用漢人淳于覃,“以覃為秘書監(jiān)、黃門郎,掌其文墨”。柔然還注意吸收中原漢區(qū)的生產(chǎn)技術(shù)。其逐水草而居,原無城廓。“天監(jiān)中(510年前后),始破丁零,復其舊土始筑城郭,名曰木未城”,作為冬季或夏季居住的聚集點以防御高車。木末城大概在張掖、敦煌之北汗庭的西南面。同時,柔然曾遣使至建康(今南京市),要求南齊派醫(yī)生及織錦、造指南車和漏刻的工匠到漠北。遭拒絕,說明柔然需要中原地區(qū)的醫(yī)師和工匠。柔然受漢族影響,在其后期,逐漸有了農(nóng)業(yè)。如522年(北魏正光三年),阿那瓌被安置在懷朔鎮(zhèn)北后,曾“上表乞粟,以為田種,詔給萬石”。柔然不僅在政治上與北魏等有廣泛聯(lián)系,而且中原的經(jīng)濟、文化對它有很大吸引力。
柔然除了與北朝有交往,還屢次遣使南朝。早在5世紀30年代,柔然即不斷與劉宋聯(lián)絡(luò),以建立針對北魏的聯(lián)盟。當時劉宋雖揚言“北伐”,但實無力攻北魏,因而對柔然所遣使臣亦“每羈縻之”。直至478年(劉宋升明二年),劉宋為了借助外力擺脫內(nèi)外困境,派驍騎將軍王洪范出使柔然,次年,到達漠北,“克期共伐魏虜”。柔然可汗即在是年,率30萬騎進攻北魏,至塞上。南齊政權(quán)建立后,柔然又接連遣使貢獻貂皮、獅子皮褲褶及馬、金等物,企圖聯(lián)齊伐魏,并請派醫(yī)師、工匠。但由于蕭道成初即位,不敢貿(mào)然出師。
485年(南齊永明三年),南齊使者至柔然,因不拜可汗被殺,致使雙方交惡。
515年(南梁天監(jiān)十四年),柔然始又遣使向南梁獻馬、貂裘等物。柔然使者往返江南與漠北的路線,由于北魏的阻擋,只能經(jīng)西域、吐谷渾而抵益州,從益州迂回至建康。此外,柔然與西域的嚈噠、烏孫、悅般以及東北的烏洛侯、地豆于、庫莫奚、契丹等均有一定聯(lián)系。
柔然在阿那瓌可汗時,曾一度復興。然不久,爆發(fā)了被奴役的部落和奴隸的反抗斗爭。至6世紀中葉,居住在今阿爾泰山南麓的原柔然鍛工——突厥部日益強大。522年(北齊天保三年),突厥首領(lǐng)土門(伊利可汗)因求婚于阿那瓌被拒絕,聯(lián)合高車,發(fā)兵擊柔然,瓌兵敗自殺。柔然王室庵羅辰等逃至北齊,而留在漠北的亦分成東西兩部分:東部余眾立鐵伐為主;西部余眾則擁立鄧叔子為主。東部柔然復為突厥擊敗投奔北齊,被安置于馬邑川(今山西省朔縣)一帶。次年,庵羅辰等叛北齊返回漠北。經(jīng)北齊追擊,東部柔然基本上為之瓦解,庵羅辰下落不明。555年(北齊天保六年),突厥木桿可汗俟斤率軍擊潰西部柔然,鄧叔子領(lǐng)余眾數(shù)千投奔西魏。西魏雖優(yōu)遇鄧叔子,“給前后部羽葆鼓吹,賜雜彩六千段”,但在突厥使者一再威逼下,遂將鄧叔子以下3000余人交與突厥使者,慘殺之于長安青門外,中男以下免,并配王公家。柔然汗國滅亡,余眾輾轉(zhuǎn)西遷。有的學者認為拜占庭歷史上的阿瓦爾(阿哇爾)人,即是被突厥滅亡后西遷的柔然人。而留在漠北的柔然余眾逐漸融合于突厥、契丹部落之中。
南北朝時,由于戰(zhàn)爭俘獲,主動歸附及和親陪嫁戶等散居中原的柔然人有數(shù)十萬。北魏為了充實北方邊防,先后將內(nèi)附和俘獲的柔然、敕勒以及內(nèi)地漢人遷于六鎮(zhèn)及平城等地,與拓跋鮮卑軍民雜居共處,并使之充作隸戶和營戶,以供驅(qū)役。為了防止逃亡還將其中一部分遷入內(nèi)地。柔然部眾往往以逃回漠北的方式,反抗北魏的壓迫,并掀起反抗北魏統(tǒng)治者的斗爭。如509年(北魏永平二年),遷到濟州的柔然人曾乘北魏冀州刺史、京兆王元愉起兵時,發(fā)動起義,渡過黃河,北上攻取郡縣。六鎮(zhèn)起義后,留在北邊的柔然也曾起兵響應,進攻馬邑。
北魏對俘虜或降附的一般柔然部眾驅(qū)役壓迫,而對柔然上層貴族卻封官晉爵,男婚女嫁,和親不絕,使之成為統(tǒng)治階層的一部分。這固然是由于北魏統(tǒng)治者認為與之同源,血統(tǒng)高貴,故愿意與柔然王族通婚;另一方面亦是為了削弱、分化柔然政權(quán)本身,以減少來自北邊的威脅,因此極盡拉攏之能事。崔浩曾云:“蠕蠕子弟來降,貴者尚公主,賤者將軍大夫,居滿朝列?!狈从沉吮蔽簩θ崛毁F族的優(yōu)遇。遷居內(nèi)地的柔然人,通過雜居共處,互相通婚等各種途徑,大多先融合于鮮卑,最終被同化于中原漢族之中。從河南洛陽、山西雁門、代郡等地閭氏、郁久閭氏、茹茹氏、茹氏等一些姓氏,證實其先祖確系柔然人。
四、柔然的社會經(jīng)濟、政治制度與生活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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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與匈奴、鮮卑均以游牧業(yè)為主,狩獵為輔,后期略知耕作,主要作物是粟。漢文史籍中多次提及,柔然“隨水草畜牧”;“所居為穹廬氈帳……馬畜丁肥,種眾殷盛”;“無城郭,逐水草畜牧,以氈帳為居,隨所遷徙”等等。而大漠南北是游牧的好場所,“其土地深山則當夏積雪,平地則極望數(shù)千里,野無青草。地氣寒涼,馬牛龁枯噉雪,自然肥健”。牲畜以馬、牛、羊為大宗,從動輒被對方截獲馬、牛、羊數(shù)十萬頭甚至數(shù)百萬頭,每次能動員數(shù)十萬騎兵進攻北魏等,均可看出其牲畜量之大。養(yǎng)馬業(yè)尤為發(fā)達,馬匹不僅是游牧狩獵的主要工具,而且也是柔然進行軍事征戰(zhàn)和防御敵人的重要軍需裝備,同時還可作為貢獻禮品和貿(mào)易物品,如407年,社“獻馬八千匹于姚興”,以結(jié)好后秦。后阿那瓌長女嫁與西魏文帝時,攜“馬萬匹”,駱駝千頭,均是其例。
狩獵在柔然社會經(jīng)濟中也占一定地位。柔然贈予北魏和南朝齊、梁的歲貢品,或與內(nèi)地交換的方物中,除了馬匹外,主要是狩獵中得到的皮貨,如貂裘、豽皮、虎皮、獅子皮褲褶等野獸毛皮惑毛皮制品。
柔然在后期,如前所述,也利用虜掠來的漢人驅(qū)使耕作,主要作物是粟。北魏將阿那瑤安置在懷朔鎮(zhèn)北、婆羅門在西海后,雖然也給種子,令“殖田以自供”,但仍不免饑餓,可見,農(nóng)業(yè)在柔然經(jīng)濟中,并不占有一定地位。但由于與中原交往,北魏多次贈給阿那瓌等“新干飯”、“麻子干飯”、“麥面”、“粟”等,特別是柔然上層已漸知“粒食”。
柔然的手工業(yè)主要有冶鐵、造車、制鎧甲、搭穹廬、制氈及毛皮加工等。據(jù)《周書·突厥傳》載,阿那瓌曾罵突厥首領(lǐng)阿史那土門為“鍛奴”,知突厥曾是柔然奴役下的鐵工。那么阿爾泰山之陽,自然成為柔然的一個重要冶鐵手工業(yè)基地,生產(chǎn)鐵工具、武器、鎧甲等供應柔然王庭。柔然還能生產(chǎn)大批辒車。阿那瓌之女嫁西魏文帝元寶炬時,隨行的車竟達700乘。
由于畜牧業(yè)經(jīng)濟比較單一,手工業(yè)不甚發(fā)達,就決定了柔然需要與相鄰地區(qū)尤其中原加強經(jīng)濟聯(lián)系。通過朝貢、互市等途徑,用牲畜和畜產(chǎn)品換取糧食、絲綢、鐵器和其它日用品。元罕上表在關(guān)于賑濟阿那瑤的問題上曾指出:“貿(mào)遷起于上古,交易行于中世。漢與胡通,亦立關(guān)市。今北人(柔然)阻饑,命懸溝壑,公給之外,必求市易,彼若愿求,宜見聽許”。市易不許,往往引起戰(zhàn)爭。另一方面進入早期奴隸制的柔然貴族,也必然利用掠奪來作為增加財富和奴隸的重要手段。因此,柔然也與其它游牧民族一樣,不斷南進,與北魏及其它諸民族發(fā)生一系列和戰(zhàn)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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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世紀初,當木骨閭從拓跋鮮卑的部落聯(lián)盟中分離出來時,柔然前身僅是一個氏族部落。車鹿會自號柔然后,它成為拓跋鮮卑部落聯(lián)盟的一個“部帥”。憑借強悍的騎兵,不斷征服和兼并鄰近氏族和部落,柔然部落聯(lián)盟首領(lǐng)和首長積聚了大量奴隸和財富,成為世襲貴族,王位的繼承基本上是父子相襲。從車鹿會至社的約五代內(nèi),柔然的氏族、部落逐漸發(fā)生了變化。在掠奪戰(zhàn)爭中,許多新的氏族、部落并入柔然部落聯(lián)盟之中,而原有的氏族、部落在拓跋鮮卑的進攻下逐漸瓦解或重新組合,原有的血緣關(guān)系遭到一定破壞,氏族成為建立在地域和經(jīng)濟關(guān)系上的軍事行政單位。
在柔然內(nèi)部、階級分化和貧富懸殊也越來越大,世襲的可汗、酋長、大人等及一部分平民通過掠奪戰(zhàn)爭獲得了大量財物和奴隸。而有的平民卻日益貧困,被迫依附于貴族,甚至淪為奴隸。因而逐漸形成統(tǒng)治階級和被統(tǒng)治階級。5世紀初,社統(tǒng)一漠北后,立軍法,建官制,初步具有早期奴隸制國家的特點。
柔然的最高統(tǒng)治者稱為可汗,相當于匈奴的單于。其下設(shè)大臣,輔佐可汗管理內(nèi)外事務。每一可汗按其行均有號,如社為柔然開國之主,故號“丘豆伐”,即“駕馭開張”之意。大臣亦有號,如莫弗(莫何,勇健者、酋長之意)、莫緣(圣人之意)等。大官的官職有國相、國師、俟力發(fā)、吐豆發(fā)、俟利、吐豆登、俟斤等。國相,如《南齊書·芮芮虜傳》記有國相希利垔、邢基祗羅回。主要掌管行政、外交,為文官之首,相當于中原的丞相。國師,由僧人擔任,主要掌管宗教事務,如據(jù)《大藏經(jīng)·高僧傳》第八《釋法瑗傳》載,法瑗二兄法愛“亦為沙門,解經(jīng)論兼教術(shù),為芮芮國師,俸以三千戶”。俟利發(fā),也作俟匿伐,職位很高,為可汗族系擔任,掌一方之軍權(quán)。此官號后為突厥所繼承。吐豆發(fā),亦作吐頭發(fā)、吐屯發(fā),僅次于俟力發(fā)之官職,為柔然王族擔任。如《北史·蠕蠕傳》提及546年,“阿那瓌遣其吐豆發(fā)郁久閭汗拔、姻姬等送女于晉陽”,與高歡成婚?!侗饼R書》和《魏書》還載有“吐頭發(fā)郁久閭狀延等”、“阿那瓌遣其從祖吐豆發(fā)率精騎一萬南出”等。俟利,《古今姓氏書辯證》云:“其官者俟利,猶中國方伯也。”位于俟利發(fā)、吐豆發(fā)之下。如《北史·蠕蠕傳》提及的俟利阿夷普掘等。吐豆登,一說為吐豆發(fā)之訛,或與吐屯同,其位在俟利發(fā)、吐豆發(fā)、俟利之下。俟斤即奇斤,先為官號,旋轉(zhuǎn)為氏,位于吐屯之下。《資治通鑒》卷八四,梁武帝蕭衍天監(jiān)十六年十二月條曾記有遣俟斤尉比建朝貢之事,胡三省注云:“俟斤,柔然大臣之號。俟,渠希翻。”
綜上所述,柔然大官號及等級比較簡略,除了國相、國師主要是掌行政、宗教事務外,其余官職皆主管軍事兼民政。而所有成年壯丁皆編為騎兵,平時放牧牲畜,戰(zhàn)時拿起武器上馬作戰(zhàn)。行軍時,騎馬攜帶自己的牲畜、財物和妻孥,即所謂“戰(zhàn)則與家產(chǎn)并至,奔則與畜牧俱逃”。從可汗、大臣至基層均是按軍事編制,是一個軍事與民事合一的游牧政權(quán)。在各部大人下,柔然又仿照北魏之制,設(shè)置了統(tǒng)千人之軍將和統(tǒng)百人之幢帥?!段簳と淙鋫鳌贩Q社嗆“始立軍法:千人為軍,軍置將一人,百人為幢,幢置帥一人;先登者賜以虜獲,退懦者以石擊首殺之,或臨時捶撻。無文記,將帥以羊屎粗計兵數(shù),后頗知刻木為記”。柔然各部首領(lǐng)經(jīng)常于敦煌、張掖之北汗庭集會議事,如當可汗繼承發(fā)生問題時,有權(quán)罷免或另立新汗。
柔然中后期也受中原文化的影響,尤其是北魏的典章制度對其影響頗深。從464年(北魏和平五年),予成即可汗位后,仿中原王朝之制,建立年號“永康”,后其它可汗分別用過“太平”、“太安”、“始平”、“建昌”等年號。官號除國相等外,阿那瓌時,還仿中原官制,設(shè)侍中、黃門等。
?。ㄈ┱Z言文字、宗教信仰和風俗習慣
1.語言文字柔然統(tǒng)治集團源于東胡拓跋鮮卑,語言基本上同于鮮卑語,屬阿爾泰語系蒙古語族。但由于建立政權(quán)后,氏族、部落龐雜,也不免受到屬突厥語族的敕勒語等影響。柔然早期無文字,不識書契?!端螘に魈攤鳌吩疲喝崛弧安蛔R文書,刻木以記事,其后漸知書契,至今頗有學者”。但后期有些大臣可能會使用漢文書寫來往信件。如據(jù)《南齊書·芮芮虜傳》載,柔然國相邢基祗羅回曾遣使奉表南齊,表大概是用漢文書寫,其格式與所引典故,似均出漢族士大夫之手。有兩種可能,一是邢基被羅回精通漢文;二是由在柔然的漢族士大夫執(zhí)筆。說明漢文化已對柔然產(chǎn)生一定影響?!赌淆R書》還提到劉宋時,國相希利垔“解星算數(shù)術(shù),通胡、漢語”。由于南北朝期間,無論是北魏或北齊、北周均通行漢語,從阿那瓌任命南齊人淳于覃為秘書監(jiān)黃門郎、專掌文墨亦可略見一斑。
2.宗教信仰柔然除了保存匈奴以降蒙古草原所盛行的薩滿教外,還兼奉佛教。柔然人崇拜自然,盛行巫術(shù)、巫醫(yī)。巫一般由婦女擔任,用以祈求天地鬼神?!读簳ぼ擒莻鳌诽峒埃骸捌鋰芤孕g(shù)祭天而致風雪?!薄段簳と淙鋫鳌犯窃敿毜赜涊d了女巫、巫醫(yī)是豆渾地萬的故事。地萬年二十許,設(shè)計將柔然可汗丑奴弟祖惠劫去。然后對丑奴云:“此兒今在天上,我能呼得?!背笈缸有缾?,后歲仲秋,在大澤中設(shè)帳屋,齋潔七日,祈請上天。經(jīng)過一夜,祖惠忽在帳屋內(nèi)出現(xiàn)。丑奴受惑,稱地萬為圣母,納為可賀敦。后地萬為丑奴母侯呂鄰氏所殺。說明在柔然,巫常假托神鬼進行祭天求神活動,巫為人治病,故又稱巫醫(yī)。
柔然人后來受西域及中原的影響也逐漸信仰佛教。史載,511年(北魏永平四年),柔然可汗丑奴遣沙門洪宣奉獻珠像。僧人法愛曾在柔然政權(quán)中任國師。一些外地的僧人也陸續(xù)前往柔然,如南朝僧人法獻,曾于475年(劉宋元徽三年),從金陵,西游巴蜀,歷吐谷渾,道經(jīng)柔然,至于闐。此外,從具有濃厚的印度佛教色彩的郁文閭婆羅門之名,也可看出當時柔然佛教已頗為流行。
3.婚姻習俗與匈奴、鮮卑略同。實行族外婚,如豆娶侯呂鄰氏(也作候呂陵、俟呂鄰氏)為妻。同時盛行收繼婚和報嫂婚,子娶非生母及弟納寡嫂(或兄娶寡弟媳)之事時有發(fā)生。如高歡死后,子高澄“從蠕蠕國法烝公主”,納高歡所娶蠕蠕公主為妻。又豆死,從弟伏圖“納豆之妻候呂陵氏,生丑奴、阿那瓌等六人”。
柔然其它習俗,亦與游牧生活密切相關(guān)。如以東面為貴,“蓋敬日之所出也”。據(jù)《北吏·后妃傳》載,阿那瓌長女嫁與西魏文帝元寶炬時,因“蠕蠕俗以東為貴,后之來,營幕戶席一皆東向”。柔然尚保存殺仇敵之頭,以作為酒器的陋俗。如丑奴擒高車王彌俄突后,“系其兩腳于駕馬之上,頓曳殺之,漆其頭為飲器”。衣食住行大致與匈奴相似。柔然人“編發(fā)左衽”,衣袖袍,穿褲,著靴,即《梁書·芮芮傳》所記:“辮發(fā),衣錦,小袖袍,小口褲,深雍靴。”衣錦,疑指柔然貴族所著,一般牧民大多以皮毛制品為衣,如毛裘、皮褲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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