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里是小編,今天給大家說說鄭莊公的故事,歡迎關(guān)注哦。
與齊、晉、燕、楚等老牌諸侯國相比,鄭國的誕生時間晚得多。
它是周宣王于二十二年(公元前806年)把鄭地封給了弟弟友,這才正式建國的。
友,也就成為了鄭國的第一任國君——史稱“鄭桓公”。
這里特別說明一下,鄭桓公的“桓”是他死后獲得的謚號,是個美謚;鄭桓公的“公”,是他生前的爵位。
根據(jù)《左傳·昭公十三年》中“子產(chǎn)曰:‘鄭,伯男也?!钡恼f法,鄭國的本爵其實是“伯男”。
之所以稱鄭桓公為“公”,按照陳恩林先生所著《先秦兩漢文獻中所見周代諸侯五等爵》中的解釋,是“畿內(nèi)伯……入為天子三公王朝卿士的,就稱‘公’”。
即鄭桓公屬于“天子三公”的“公”。
他這樣的公爵只限于一身一世,他的后世子孫必須恢復(fù)本爵。
當(dāng)然,陳恩林先生在《先秦兩漢文獻中所見周代諸侯五等爵》里面也提到了,“公”雖然是一種爵位,但在諸侯國內(nèi),國君無論是什么爵位,都是可以被尊稱為公的,那是一種尊稱。
不過,鄭桓公的兒子鄭武公、孫子鄭莊公的“公”可不是尊稱,他倆也都是“天子三公王朝卿士”。
史家因此稱鄭桓公、鄭武公、鄭莊公這爺孫仨為“鄭氏三公”。
既然鄭莊公的生前爵位也是“公”,為何《左傳》總是左一句“鄭伯”,右一句“鄭伯”地稱呼他?
這是故意的。
把鄭莊公的爵位從“公”降為“伯”,不過是要表達出對他的譴責(zé)和批判。
作者還在《左傳》記錄的第一件大事“鄭伯克段于鄢”里,明白無虞地解釋了這六字的別有用心。
原文為:“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
意思是說:“段”雖然是鄭莊公的親兄弟,但他的行為不配稱弟,所以無須標(biāo)明他是鄭莊公的兄弟;對鄭莊公不稱“公”而稱“鄭伯”,是譏諷他對弟弟失教;“克”字本是指兩敵對勢力之間的相生相殺,不應(yīng)該用在兄弟之間,但他們兄弟猶如仇敵,所以用了“克”字。
“鄭伯克段于鄢”這六個字的考究和安排,并不是《左傳》的獨創(chuàng),更不是《左傳》的首創(chuàng),而是來源于《春秋》。
《左傳》和《公羊傳》《谷梁傳》都是為《春秋》作注的史書,稱“春秋三傳”。
據(jù)傳,《春秋》為孔子所作,所謂“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也。
其寓褒貶于直敘之中,一字之褒,榮于華袞;一字之貶,嚴(yán)于斧鉞。
故有“春秋筆法”之“微言大義,一字褒貶”之說。
“鄭伯克段于鄢”的整件事在《春秋》中僅以“夏五月,鄭伯克段于鄢”一句話帶過。
《左傳》則為我們詳細記述了事件本末。
話說,鄭伯是鄭武公夫人武姜所生的嫡長子,取名“寤生”;段是武姜生的嫡次子,又名“共叔段”。
武姜喜共叔段而惡寤生,多次勸鄭武公立叔段為太子。
鄭武公沒有理會,而按照周禮的“嫡長繼承制”,堅持立寤生為太子。
鄭武公死,14歲的太子寤生繼承君位,即鄭莊公。
武姜要求鄭莊公把制邑(今河南滎陽市汜水鎮(zhèn))封給自己心愛的幼子共叔段。
鄭莊公考慮到制邑地勢險要,生怕共叔段守不住,讓母親另外挑選。
武姜于是另選了京邑。
鄭莊公就把京邑封給了叔段。
大夫祭仲覺得京邑比都城還要大,不合禮制,強烈反對。
鄭莊公無奈地說:“這是母親武姜的要求,我不敢反對啊?!?/p>
祭仲說:“你把這么大的封邑給了叔段,一旦他的勢力滋長蔓延,就難以控制了。”
鄭莊公安慰他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p>
叔段的勢力果然增長得很快,鄭國西邊和北邊的邊邑都倒向了他。
公子呂向鄭莊公報告說:“叔段的勢力快要趕上國君了,一個國家是不能有兩個國君,您快想辦法除掉他呀?!?/p>
鄭莊公黯然回答說:“不用除掉他,他會自己滅亡的。”
但共叔段并沒有自己滅亡,勢力繼續(xù)膨脹,一直延伸到了廩延(當(dāng)在今河南省延津縣北)。
公子封擔(dān)心得不行,說:“快點動手吧,不然局面會難以收拾?!?/p>
鄭莊公搖頭說:“他對君主不義,對兄長不親,一定會滅亡的?!?/p>
然而,共叔段整頓好兵馬,密約母親武姜為內(nèi)應(yīng),悍然起兵了。
鄭莊公偵知共叔段起兵的日期,先下手為強,發(fā)兵討伐共叔段。
共叔段大敗,逃回京邑。
鄭莊公乘勝進攻京邑。
共叔段守不住,逃往鄢邑(在今河南許昌鄢陵縣北)。
鄭莊公繼續(xù)攻打到了鄢邑。
共叔段再敗,逃亡到了共國(今河南輝縣)。
這樣,共叔段之亂被平定了。
鄭莊公惱怒于母親武姜的偏心眼,命人把她安置到城潁(當(dāng)在今河南臨潁縣西北),對天發(fā)誓說:“不及黃泉,無相見也?!?/p>
但是,他很快就反悔了。
一年之后,在潁考叔的建議下,鄭莊公“掘地見母”,和母親和好如初。
事件就是這么一個事件。
《公羊傳》把《春秋》這一“克段”之隱義闡發(fā)得更加明顯,說:“克之者何?殺之也。殺之則曷為謂之克?大鄭伯之惡也。曷為大鄭伯之惡?母欲立之,己殺之,如勿與而已矣。”
《谷梁傳》也說鄭莊公除共叔段是“處心積慮”。
其實不獨《左傳》《公羊傳》《谷梁傳》這“春秋三傳”把鄭莊公說成是陰狠毒辣的野心家,在孔子的引導(dǎo)下,后世幾乎一致把鄭莊公認(rèn)定為陰險狠毒、奸詐虛偽、睚眥必報之徒。
東漢大儒楊震大加指責(zé)鄭莊公,說他“從母氏之欲,恣驕弟之情,幾至危國,然后加討”。
南宋人呂祖謙在《春秋左氏傳說》罵鄭莊公是“古今大惡”,說他對共叔段采用了“釣魚執(zhí)法”的手段,強詞奪理地說什么“釣者負(fù)魚,魚何負(fù)于釣?獵者負(fù)獸,獸何負(fù)于獵?莊公負(fù)叔段,叔段何負(fù)于莊公?”直把鄭莊公罵得狗頭噴血。
清人吳楚材、吳調(diào)侯沿襲前人之說,罵鄭莊公“以兵機施于骨肉,真殘忍之尤”。
蔡奡的話尤其惡毒,說:“忍哉寤生!幽母殺弟,狡獪性成,流穢青史。”
馬骕甚至說鄭莊公乃是“千古罪人”,大有一錘定音之勢。
實際上,封建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部的爭權(quán)奪利,根本就是一個死結(jié)。
像鄭莊公與共叔段這種為爭奪君位而上演的骨肉相殘的慘劇,在歷史上真是層出不窮,屢見不鮮。
遠的不說,就說在鄭莊公所生活的時代,晉國曲沃翼城之爭也已經(jīng)悄然上演了。
后世唐朝的“玄武門事變”,明朝的“靖難之役”,清朝的“九龍奪嫡”等等,更是把這種斗爭發(fā)展到了登峰造極,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一味責(zé)怪鄭莊公“失教”,沒有教導(dǎo)好弟弟,其實是站著說話不腰痛。
滿口胡柴鄭莊公“以兵機施于骨肉”,實在蒼白無力。
話說回來,為什么自孔子而后的歷代儒家名人如此不待見鄭莊公呢?
究其原因,鄭莊公”幽母殺弟“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鄭莊公后來起兵對抗了周桓王,還膽大包天射傷了周桓王。
事情是這樣的:
鄭莊公為了對付共叔段,很長一段時間顧不上入朝協(xié)助周平王處理朝政。周平王沒辦法,就把朝政交付給了虢國國君虢公,不知不覺地冷落了鄭莊公了。
鄭莊公這邊緩過氣來了,埋怨周平王只顧信任虢公,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
周平王及時作出了解釋,為了消除“誤會”,他主動把太子孤送到鄭國去居住,以示對鄭國的信任。
鄭莊公破涕為笑,作為回應(yīng),也把鄭國的公子忽送到周朝居住。
這樣,天子和諸侯之間就形成了事實上的互換人質(zhì)。
這在孔子他們看來,這君不君,臣不臣的,真是亂了套了。
不用說,鄭莊公這么做,屬于大逆不道。
但更過分的事還在后頭。
周平王在公元前720年駕崩了,一直在鄭國當(dāng)人質(zhì)的太子孤返回了京城,繼承了王位。
誰也沒有想到,太子孤命薄,王位還沒坐暖,他就掛了。
那么,就輪到孤的兒子姬林繼位了。
這姬林就是周桓王了。
周桓王認(rèn)為父親的死,都是鄭莊公給害的。
他認(rèn)為,父親如果不是在鄭國當(dāng)人質(zhì)吃了太多的苦頭,是不可能這么早就離世的。
在這種想法的支配下,他恨上了鄭莊公。
少不更事的周桓王越想越氣,最終熱血上涌,腦袋發(fā)昏,宣布解除鄭莊公在朝中的政務(wù),轉(zhuǎn)手把朝政都交給了虢公打理。
鄭莊公身為一代雄主,沒來由地吃了這個啞巴虧,氣得不行。
但人家周桓王貴為天子,他也不敢怎么著,只能另外找地方泄憤。
說來也巧,宋國、衛(wèi)國作亂,而鄭國之前和宋國也有過過節(jié),鄭莊公因此把目光投向了宋國。他就點起兵馬,假借周桓王的名義,“以王命討不庭”,大舉討伐宋國。
打著周桓王旗號的鄭莊公,得到了齊國和魯國的支持,很快攻破了宋國,逐殺了宋國的國君宋蕩公,另立了公子馮為宋國的新國君,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宋國。
鄭莊公大大地出了一口氣,滿意而歸。
但是,周桓王聽說鄭莊公假借自己的名義去打人揚威,不干了,先是下令撤去了鄭莊公左卿士的職位,后來又征調(diào)起蔡、衛(wèi)、陳三國前往征討鄭莊公。
按照過去的老規(guī)矩,天子親自帶著諸侯國的軍隊前來問罪,那么,作為諸侯國的一方,就必須趕緊認(rèn)錯了。
但鄭莊公不肯受這樣的窩囊氣,整軍迎戰(zhàn)。
于是,周、鄭雙方在繻葛(今河南長葛市東北二十里)開戰(zhàn)了。
刀槍無眼,周桓王在混戰(zhàn)中被射中了一箭,大敗而還。
至此,周王室凜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形象被破壞了。
諸侯問鼎,群雄爭霸的局面由此紛至沓來,春秋大混戰(zhàn)宣告開始。
這讓孔子等人氣急敗壞。
在孔子的心目中,夏、商、周三代是歷史上最美好的時代。
他曾經(jīng)說:“大道之行也,與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p>
夏、商、周三代的美好之處在哪兒呢?
《論語·顏淵》中記:“齊景公問政于孔子??鬃訉υ唬骸⒊汲肌⒏父?、子子。’”
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說你做你的君主,他做他的臣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不得與君爭,各安天命,各自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都規(guī)規(guī)矩矩,父親就是父親,兒子就是兒子,二者不能交換,社會的等級名分一律都不要變動,彼此都與世無爭,那么就天下太平了。
不難看出,要社會的等級名分一律都不變動,只是孔子一廂情愿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社會是向前發(fā)展的,是運動的。西周末期,中國奴隸制度行將崩潰、封建制度蓬勃興起,鄭莊公對抗周王室,不過是反制約的表現(xiàn),和其此前平定共叔段的叛亂一樣,都是追求自由和獨立的表現(xiàn)。
可以說,鄭莊公的所作所為,是獨立個體要在新的社會制度下實現(xiàn)新的一統(tǒng)天下的主觀需要,也在客觀上起到了推動社會進步的作用,乃是大勢所趨的大歷史潮流。
孔子等人缺乏這樣的歷史觀,只能“禮樂崩壞”的痛哭中,把一腔怨氣撒向了第一個挑戰(zhàn)周王室尊嚴(yán)的鄭莊公。
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鄭莊公就被詛咒成為了“古今大惡”之人了。
1、母親的偏心,不顧全大局。
2、大叔頭腦簡單,仗著母親寵愛,挑戰(zhàn)大哥地位,卻不知國和家不同,在家可以爭家產(chǎn),在國卻不能謀反。
3、窹生公私分明,陰險狡詐,把弟弟逐步引向死亡。
文章精彩之處在于對人物的刻畫惟妙惟肖,形象生動。鄭莊公老謀深算,城府極深。他對母親和胞弟的陰謀,早已心知肚明,卻一直按兵不動,擺出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姿態(tài),欲擒故縱,最后師出有名。
作為國君,他精明強干,運籌帷幄,對事情的發(fā)展洞若觀火,是一位深謀遠慮的政治家;但作為兄長,他對胞弟的越軌行為,不及時加以教導(dǎo)和勸阻,卻一味放縱,終于釀成母子決裂、手足相殘的慘劇,他的陰險狠毒的丑惡面目,被暴露無遺,史官對此也深為不滿。
莊公最后將母親囚禁在城潁,“既而悔之”,在大臣潁考叔的設(shè)計安排下,母子兩人在隧道中相見,關(guān)系恢復(fù)如初,莊公當(dāng)時說:“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他的另一個性格——虛偽,也被揭露出來。
其他人物,也塑造得栩栩如生。姜氏飛揚跋扈,任性妄為,助子為虐,最終嘗到了自己釀成的苦果;段則愚蠢、貪婪,在母親的縱容下,驕縱成性,狂妄自大。在尖銳的矛盾沖突中,人物形象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擴展資料:
創(chuàng)作背景:
春秋時期,周王室逐漸衰微,各諸侯國之間開始了互相兼并的戰(zhàn)爭,各國內(nèi)部統(tǒng)治者之間爭奪權(quán)勢的斗爭也加劇起來。為了爭奪王位,骨肉至親成為殊死仇敵。隱公之年(公元前772年),鄭國國君之弟公叔段,謀劃奪取哥哥鄭莊公的君位,莊公發(fā)現(xiàn)后,巧施心計,采取欲擒故縱的手段,誘使共叔段得寸進尺,愈加驕橫,然后在鄢地打敗了公叔段,使他“出奔”。
? ? ? ? 提到鄭莊公,或許并不太為大家所熟知,然而說到《鄭伯克段于鄢》大家卻應(yīng)該是如雷貫耳。在這篇文章里,左思明用簡潔洗練的文筆為我們刻畫了一個至悌至孝,英勇善戰(zhàn)的王者形象。鄭莊公究竟是一位怎樣的人物呢?看《春秋》,讀《左傳》,賞馮夢龍的歷史小說《東周列國志》,鄭莊公那豐滿的人物形象便會躍然紙上。
? ? ? 關(guān)于鄭莊公,《春秋》中只有這樣一句記載:
夏五月,鄭伯克段于鄢。
? ? ? ? 但是在《左傳》一書中,《鄭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就已經(jīng)比較全面的為我們展現(xiàn)了鄭莊公的特點。特別是對鄭莊公與諫臣的三次對話的描寫為我們展現(xiàn)了一個表面孝悌雙全,實質(zhì)卻陰險狡詐的形象。
? ? ? 當(dāng)姜氏為共叔段求得封地之后,祭足就極力勸諫。鄭伯是這樣應(yīng)對的。
? ? ? 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br>
? ? ? 第二次是共叔段鼓動西鄙、北鄙造反時,公子呂勸諫。鄭伯又是這樣回答的。
? ? ? 公曰:“無庸,將自及?!?br>
? ? ? 第三次就是在共叔段收地至廩延,子封勸諫時他這樣說。
? ? 公曰:“不義不昵,厚將崩?!?br>
? ? ? 三次對話,就為我們刻畫出了一位謀劃周全、極具心機,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霸主形象。
? ? ? 到了《東周列國志》這部小說問世,故事內(nèi)容就更加精彩,人物形象也就更加豐滿了。
? ? ? 說到鄭莊公的弟弟共叔段,《東周列國志》中有這樣一首詩:
寵弟多才占大封,況兼內(nèi)應(yīng)在宮中。
誰知公論難容逆,生在京城死在共。
? ? ? 從這首詩中,我們不難看出,共叔段的死也是其咎由自取。但是但是在馮夢龍的筆下,鄭伯卻也難逃“千古奸雄”旳罪名。有一首詩是這樣寫的:
子弟全憑教育功,養(yǎng)成稔惡陷災(zāi)兇。
一從京邑分封日,大叔先操掌握中。
? ? ? 古者長兄為父,鄭伯做為大哥,在看到自己的弟弟行為失準(zhǔn)后沒有給予及時的提醒與教育,反倒是不聞不問。不但這樣,當(dāng)大臣們對共叔段的失準(zhǔn)行為予以上諫時,鄭莊公還振振有詞,說出了自己的諸多“無奈”。
? ? ? ? 當(dāng)母親姜氏提出把共叔段封于京城時,大夫祭足就力諫曰:“天無二日,民無二君。京城有百雉之雄,地廣民眾,與滎陽相等。況共叔,夫人之愛子,若封之大邑,是二君也!恃其內(nèi)寵,恐有后患?!弊鰹橐粋€臣子尚能看出此事的后患,那么英明神武的鄭莊公就看不出來嗎?從他的回答中我們似乎能體味到些什么。對于即將會出現(xiàn)的“民有二君”這么嚴(yán)重的政治事件,莊公說:“我母之命,何敢拒之?!?br>
? ? ? ? 當(dāng)共叔段取西鄙、北鄙后,有人報與莊公?!扒f公微笑不言?!边@時大臣們又著急了?!鞍嘀杏幸晃还賳T,高聲叫曰:“段可誅也?!编嵡f公看到是上卿公子?,就問他為什么。當(dāng)公子呂說出理由后,鄭莊公說:“段惡未著,安可加誅?”當(dāng)公子呂再次陳清理由后,鄭莊公卻笑著說:“段乃姜氏之愛子,寡人之愛弟。寡人寧可失地,豈可傷兄弟之情,拂國母之意乎?”從這兩次回答中我們不難看出其實鄭莊公也已看出“段惡”但“未著”,“安可加誅?”再次聲明自己會把兄弟情、母子情放在第一位:寧可失地,不可失情。公子呂又一次勸諫,莊公日:“卿勿妄言,寡人當(dāng)思之。”知鄭莊公者莫若祭足也。他告訴公子呂:“主公才智兼人,此事并非坐視,只因大庭耳目之地,不便洩露?!惫?,當(dāng)公子呂下去之后私下拜見鄭莊公時再說起這件事,鄭莊公說:“寡人籌之熟矣!”一個熟字足見鄭莊公的老謀深算。
? ? ? “ 段雖不道,尚未顯然叛矣。我若加誅,姜氏必從中阻撓,徒惹外人議論。不惟說我不友,又說我不孝。我今置之度外,任其所為。彼適寵得志,肆無忌憚。待其造逆,那時明正其罪,則國人必不敢助,而姜氏亦無辭矣。”多明顯的請君入甕,甕中捉鱉之術(shù)。最后鄭莊公謊言入周,并故意放出消息,讓共叔段誤認(rèn)為京城空虛,姜氏也從內(nèi)側(cè)應(yīng)。結(jié)果共叔段在謀反開始之時,便被鄭莊公的大軍所圍,自刎而亡。鄭莊公撫段之尸,大哭一場,曰:“癡兒何至如此!”
? ? ? 癡兒,真是一個癡兒!有兄如此,不癡都不行!當(dāng)然,其個人的貪欲與其母的寵溺也是導(dǎo)致其滅亡的原因。
? ? ? 后來,鄭莊公與其母“掘地涌泉”相見的故事大家就知道了。
在《東周列國志》這部小說中,作者還極盡筆墨為我們描寫了鄭莊公的其他特點,每一筆的描寫都讓我們看到一個不同的鄭莊公?;虼笾谴笥?,或勇于納諫,或盡職克理,都值得我們細細賞讀。
鄭莊公(公元前757年―公元前701年),姬姓,名寤生,鄭武公之子,春秋初期著名的政治家,鄭國第三任國君,公元前743年―公元前701年在位。前743年鄭莊公即位,在平定共叔段之亂鞏固了政權(quán)之后,與齊魯結(jié)盟假命伐宋,由于鄭國勢大,周天子企圖分解鄭莊公權(quán)利造成鄭莊公不滿,而后發(fā)生周鄭交惡。后繻葛之戰(zhàn)中鄭國擊敗周、虢、衛(wèi)、蔡、陳聯(lián)軍,前719年又擊敗宋、陳、蔡、衛(wèi)、魯?shù)葒?lián)軍,使得鄭國空前強盛,就連當(dāng)時的大國齊國也跟著鄭國東征西討,因此鄭莊公被稱為“春秋小霸”。
本文地址:http://www.soujuw.cn/lishitanjiu/37110.html.
聲明: 我們致力于保護作者版權(quán),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無法核實真實出處,未能及時與作者取得聯(lián)系,或有版權(quán)異議的,請聯(lián)系管理員,我們會立即處理,本站部分文字與圖片資源來自于網(wǎng)絡(luò),轉(zhuǎn)載是出于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來源標(biāo)注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quán)益,請立即通知我們(管理員郵箱:602607956@qq.com),情況屬實,我們會第一時間予以刪除,并同時向您表示歉意,謝謝!
上一篇: 揭秘,能讓朱元璋嚴(yán)查的三大案究竟是哪···
下一篇: 劉備死后,蜀國是什么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