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沒有網絡,也沒有及時便捷的傳媒,一些熱點事件或官場黑幕很容易被手眼通天的官吏蓄意掩蓋。但在良知的驅使下,古代也不乏正義熱心的“圍觀”者,他們通過聚集的方式,口口相傳,使真相展現在公眾面前,最終促成事情的解決。
康熙年間,翰林院修撰李蟠、翰林院檢討姜宸英在順天主持鄉(xiāng)試時,因嚴重舞弊導致群情沸然。心懷不平的寒門學子聚集起來,“圍觀”這種肆無忌憚的丑惡行徑。為了傳播事情真相,他們書寫了大量的公告張貼散發(fā),揭露考官營私舞弊的齷齪行為。由于“圍觀”的聲勢巨大,有官員上奏了朝廷??滴趼勚蟠笈?,將李蟠和姜宸英二人下獄,后來李蟠被謫戍關外,姜宸英死在獄中。作為一種民意訴求,這次“圍觀”行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嘉慶年間,內務府大臣廣興奉皇帝之命到山東審案,左都御史周廷棟隨同前往輔佐。內務府本就是個雁過拔毛的機構,廣興也以黷貨納賄、貪得無厭聞名,如今任欽差到地方辦案,更被他視為不可錯過的斂財機會。故在山東期間,廣興大肆收受涉案人員的賄賂,數額達數萬兩銀子之巨,引得輿論嘩然。但負有監(jiān)督職責的左都御史周廷棟卻想盡辦法,百般為廣興掩飾開脫,想把事態(tài)扼殺在萌芽之中。
然而,事情卻沒有如廣興和周廷棟希望的那樣發(fā)展,有正義感的山東百姓同聲相應,團結起來,形成了一股“圍觀”的力量。為了使真相快速傳遞,他們還編了一首民謠“周全天下事,廣積世間財”,諷刺廣興和周廷棟朋比為奸、包庇徇私的所作所為。民謠最終傳到了嘉慶的耳朵里,他馬上派人嚴查。結果,廣興被處以極刑,周廷棟也被革職,永不錄用。
同是在嘉慶年間,陜西渭南的富人柳全壁因為追索債務,與人群毆朱某,致其死亡。事發(fā)后,柳全壁花重金賄賂渭南縣令,誣稱朱某是跌傷致死。縣令徇私枉法,依照柳全壁的說法結案。朱某的妻子不服,上告到省城的巡撫衙門。柳全壁又依次賄賂巡撫、布政使,以及巡撫另派的主審官。在這種官官相護的重重黑幕下,即將臨產的朱某妻子被差役“凌逼赴審”,結果因傷風死亡,演變成為一尸兩命的慘劇。其后,朱妻的親戚又因屢次上告,被主審官動用大刑,活活打死。
這一幕幕人寰慘劇,使有良知的人們自發(fā)地聚攏在一起,以“圍觀”的方式集聚力量和傳遞真相。朱某有個侄兒,暗中收受了柳全壁的賄賂,準備私了此事?!皣^”的人們找到他,聲稱他若不上告,就會被撕碎。朱某的侄兒無奈,只得放棄私了的念頭,進京告狀。嘉慶知道后,讓刑部尚書親自前往陜西審訊,冤案才得以昭雪。最后,兇手柳全壁被處以斬刑,縣令和后來的主審官被流放關外,巡撫和布政使也被降職處分。
不論古今,“圍觀”都是一種力量的見證,它可令被隱瞞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使公然作惡的勢力有所忌憚,有所顧慮。同時,“圍觀”還是一種情感凝聚力,能將眾多個體捏合起來,形成懲惡揚善的群體,從而產生巨大的社會影響。正是在這種“圍觀”的力量下,因公考體檢被刷下來的貧寒子弟才能走進公務員隊伍,“跨國執(zhí)法”“天價內存”之類的“三公”消費才能被曝光于公眾的視線之中……
蠱惑。
蠱:指與詛咒、祈禱鬼神等迷信有關的事。用符咒之術毒害人。
蠱術是中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過去,在中國的南方鄉(xiāng)村中,曾經鬧得非常厲害,談虎色變,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文人學士交相傳述,筆之翰籍,也儼然以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醫(yī)藥家,也信以為真,于是,就想出許多治蠱的名堂。文字學上的蠱有多種涵義,主要的一種涵義作「腹中蟲」解,從蟲,從皿。皿是一種用器——盛飯的飯盒、飯碗或盛其他食物和飲料的用器都是;蟲字象徵好幾只蟲「腹中蟲」就是人的肚子里侵入了很多蟲,也就是中了「蟲食的毒」——一種自外入內的毒。眾多的蟲侵入人的腸胃發(fā)生了蠹蝕的作用就叫做蠱,又叫中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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