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一曲《二泉映月》感動了一拔又拔的聽眾,這首樂曲顯示了中國二胡藝術(shù)的獨特魅力,它拓寬了二胡藝術(shù)的表現(xiàn)力,曾獲“20世紀華人音樂經(jīng)典作品獎”,成為中國民間器樂創(chuàng)作曲目中的瑰寶之一。
而《二泉映月》的原創(chuàng)者瞎子阿炳,則成為二胡愛好者的不二偶像。但是,有誰知道,被譽為民間藝術(shù)家的阿炳,一生竟會如此荒唐,“黃賭毒”一樣不拉:愛賭博、抽鴉片、逛窯子,敗光了香火旺盛的雷尊殿;因為生活不檢點,身染花柳病,結(jié)果病瞎雙眼;道觀被敗,無處棲身、流落街頭,乞討為生;晚年身無分文,懸梁自盡而逝……
1/子承父業(yè)
阿炳本名華彥鈞,江蘇無錫人,他的父親華清和是雷尊殿的當家道士,1893年8月17日,阿炳就出生于父親當家的雷尊殿。當?shù)朗浚擞邢慊疱X外,還得外出做法事補貼道觀開支,所以,華父在道教音樂上也很擅長。父親的這項專長,后來也直接影響了阿炳。
只是,阿炳的童年是不幸的,他三歲時,母親就因病去世了。做道士的父親不能扶養(yǎng)他,就將他送到同族的嬸母家,直到8歲時才被接回雷尊殿,隨父在雷尊殿當小道士。其間,他在私塾讀了3年書,后來跟著父親學習道教音樂。
阿炳有很強的音樂天賦,12歲時已能熟練地演奏鼓、笛、二胡、琵琶等多種樂器。技藝有成的阿炳,17歲時就開始隨父親外出做法事,因他長得一表人才,還有一副好嗓子,被人們譽稱為“小天師”。
2/出家人的墮落
1918年,阿炳的父親去世,25歲的阿炳與堂兄華伯陽接掌了雷尊殿,成為當家大道士。雷尊殿由于地處無錫的舊城中心,地理位置優(yōu)越,因而香火非常旺盛,每天的進項頗豐。雷尊殿的香火收入,由阿炳與堂兄華伯陽輪流主持收起。
有句話說,男人一錢就變壞,這話放在有些人身上,還是至理名言。當家道士阿炳的人生,正好可以銓釋這一點。人一旦有錢了,就有許多酒肉朋友找上門來,幾番恭維話下來,阿炳就暈得不行,人也飄飄然起來,出手大方,成為朋友中的仗義哥。
正是在那一幫狐朋狗友的引誘下,阿炳的人生一步步陷落,賭博、吸食鴉片、寄身青樓,開啟了人生的荒唐模式。由于沉溺于黃賭毒,道觀也疏于打理,結(jié)果,香客越來越少,每天的進項是入不敷出,結(jié)果讓一座本來紅紅火火的雷尊殿人去香絕。
3/流落街頭的說唱者
屋漏偏逢連陰雨。由于經(jīng)常流連于風月場所,阿炳身染梅毒,34歲那年,更因梅毒而雙目相繼失明。道觀里的香客跑了,失明后的阿炳又不能繼續(xù)外出做法事,為了生存,他只得流浪街頭,靠著一手道教音樂技能,靠給聽眾說唱賣藝為生。
正是在賣藝為生的時期,阿炳創(chuàng)作了《二泉映月》。據(jù)著名作家陸文夫先生的介紹,阿炳的《二泉映月》并不是他的原創(chuàng),而是改編自風月場中主客之間調(diào)情時的黃色小曲《知心客》。并且,阿炳拉胡琴并非勤學苦練,只靠悟性,同一曲子,每次拉都不-樣,任憑他即興發(fā)揮!這樣的真相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4/悲慘的謝幕
1947年,阿炳的肺病發(fā)作,臥床吐血,從此不再上街賣藝,在家以修理胡琴為業(yè),艱難度日,度日如年。
1950年,音樂學院師生為了發(fā)掘、研究和保存民間音樂,專程到無錫為他錄制《二泉映月》、《聽松》、《寒春風曲》等三首二胡曲和《大浪淘沙》、《龍船》、《昭君出塞》等三首琵琶曲,這才讓阿炳的作品得以流傳。
1950年12月4日上午,沒工作、沒收入的阿炳,在雷尊殿最東面的一間小平房內(nèi)上吊自盡。自盡說,是源自阿炳妻子董催弟的口述,而《無錫市地方志》則說他是患病身亡。
(圖片來自網(wǎng)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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