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年8月8日上海黃浦公園開放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

1868年8月8日 (農(nóng)歷六月二十)，上海黃浦公園開放 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清同治二年八月十八日(1863年9月30日（距今154年）)，英美租界工部局計劃改造外灘的道路和岸線。為此，工部局工程師克拉克認為，由于蘇州河口的特殊地形，在退潮時，蘇州河水流和黃浦江水流產(chǎn)生對撞而在河口外形成漩渦，但在河口南側(cè)的水流卻相對靜止，泥沙不斷沉淀成灘，這對于安全航行和穩(wěn)定岸線都不利。為改善這種狀況，克拉克建議構(gòu)筑外灘永久性的堤岸，并在蘇州河口南的淺灘上填土，變蘇州河口的喇叭形為直筒形，迫使蘇州河的水流方向和黃浦江一致，這樣，就不會在河口出現(xiàn)漩渦和繼續(xù)形成新的淺灘。工部局董事會同意克拉克的報告，并且打算利用河口南端的灘地辟建公共花園(公園)。這一方案在同治四年四月初一(1865年4月28日)召開的租界納稅(外國)人年會上獲得通過。

為填灘建園這件事，工部局請英國駐滬領(lǐng)事巴夏禮(H.S.Parkes)出面與清上海道臺丁日昌磋商，同治四年六月十三日，工部局宣布上海道臺已經(jīng)口頭同意填灘。同治七年閏四月廿九日，上海道臺應(yīng)寶時致函英國駐滬領(lǐng)事溫思達(C.A.Winchester)，函中指出:這塊灘地為中國政府的公有土地。鑒于公共花園是非盈利性的公眾游憩場所，準予發(fā)給道契并免除押租(土地產(chǎn)權(quán)的一次性價金)，但每年仍須交納土地稅。今后如發(fā)現(xiàn)在這塊土地建造以盈利為目的建筑物或?qū)⑼恋爻鲎饨o私人，中國政府將收回這塊土地。同年六月二十日(1868年8月8日)，公園正式對外國人開放。

建園初，公園是靠兩面臨江的優(yōu)越位置和綠化吸引游人，園內(nèi)除樹木花草外，只有一間小溫室和一間門房，沒有其他園林建筑。當(dāng)時園的中部和西部、南部有一些灌木叢，沿江是一條大道，路邊植一列喬木，樹下為木制長椅。約在同治九年，在園中部草坪上建造了一只木結(jié)構(gòu)音樂亭，并安裝6盞煤氣燈，光緒六年春，在公園入口處用水泥石塊砌了一座假山。光緒八年五月英商上海電力公司對外供電，是年底公園音樂亭安裝電燈。光緒十四年，僑民伍德捐資在園南部建噴水池一座，池中為銅鑄的兩個孩子合撐一傘，水從傘頂端噴射而出。光緒十六年春，拆除舊的音樂亭，新建一只六角形鋼結(jié)構(gòu)的音樂亭，亭的基座用石頭砌成，兩邊有梯級，四周圍以鐵鏈。光緒二十年，為慶祝上海開埠50周年，在園北部建造了一個圓形水池，噴泉裝在一塊糙面石中心，池中還建有一座小假山。光緒三十一年將“常勝軍紀念碑”從外灘移入公園內(nèi)的西南面，這個紀念碑是同治元年為取媚洋人而建的。此后，又將另一座馬嘉理紀念碑遷入園內(nèi)。馬原為英駐華使館官員，光緒元年帶領(lǐng)武裝“探路隊”由緬甸闖入云南，不聽勸阻，被當(dāng)?shù)厝藫魯馈Ｔ跍S為此建筑了這座紀念碑，于光緒六年五月初六日豎立于外擺渡橋南堍西側(cè)。宣統(tǒng)元年(1909年)，在公園北部建立了第一只茅亭。民國11年音樂亭翻建，仍為鋼鐵結(jié)構(gòu)，但以水泥蓋頂。民國12年，建鋼筋混凝土結(jié)構(gòu)涼亭一只。民國21年在園西部堆了一座小土山，山上植灌木。民國24年拆除了茅亭，在園東北角建造松木樁涼亭。民國25年，園北水池中假山拆除，改裝為十二道噴泉。民國26年，音樂亭被拆除，僅留石臺基。同年在花園之南部，建造木結(jié)構(gòu)的涼棚一座，作游人平時休憩之所，臨時又可作音樂亭。

外灘公園開放之初，“不準華人入內(nèi)”的告示牌引起民憤。1878年6月21日，《申報》率先發(fā)表《請馳園禁》一文對此事進行評論。1881年4月6日，醫(yī)師顏永京和唐茂枝等聯(lián)名寫信給工部局，對此事提出抗議。1885年，工部局公布園規(guī)，并在公園口豎立了刻有園規(guī)的牌子：“一、本公園只對外國人開放；……四、腳踏車及犬不準入內(nèi)……”，民間將此概括為“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這就是民間流傳的“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出處。當(dāng)時不僅公園“不準華人入內(nèi)”，外面的廁所也都掛著“華人不準入內(nèi)”的牌子。后根據(jù)華人的要求，工部局酌情發(fā)放“華人游園證”，允許少數(shù)高等華人入內(nèi)，但簽發(fā)手續(xù)甚繁。1927年，工部局懾于北伐軍節(jié)節(jié)勝利和武漢收回租界的熱潮，不得不在1月西人大會上通過開放公園議案，1928年7月1日起，中國人可購門票入內(nèi)。至此“華人與狗不能入內(nèi)”的時代宣告結(jié)束。

求上海外灘公園的英文名和開園日期。就是曾經(jīng)鬧過“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那個。

上海外灘公園位于黃浦江西岸，外灘北端，南京路東端，占地三十多畝，由租界工部局建成于1868年8月，是近代上海第一個公園。英文稱Public?Park，即公共花園

?

公園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但環(huán)境幽雅，是游人休閑的好去處。但是，自公園建成開始，就存在限制華人游覽的問題。?

“華人與狗不準入園”這句話是否真實存在過？

人們還記得，在舊中國的租界里，許多地方都有標(biāo)記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牌子，那是當(dāng)時西方人對華人的輕蔑和侮辱

“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這塊招牌，讓中國人整整憤恨了一個多世紀。

李小龍在電影中怒砸租界公園門口“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牌子；左宗棠發(fā)現(xiàn)“華人與狗不許入內(nèi)”的牌子，下令侍衛(wèi)將其立即搗毀并沒收公園；方志敏站在“華人與狗不準入園”的牌子前暗暗發(fā)誓，一定要鏟除這塊恥辱牌

中外人士對“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牌子的揭露與譴責(zé)

郭沫若在1923年8月28日夜所寫的《月蝕》一文（見1923年9月2日《創(chuàng)造周報》第17號）中憤然寫道：“上海幾處的公園都禁止狗與華人入內(nèi)，其實狗倒可以進去，人是不行，人要變成狗的時候便可以進去了。”

蔡和森在1923年11月16日第46期《向?qū)е軋蟆飞习l(fā)表《被外國帝國主義宰割八十年的上?！芬晃闹赋觯骸吧虾Ｎ撮_埠以前，一草一石，哪一點不是華人的？但是既開埠以后，租界以內(nèi)，最初是不準華人居住的，而‘華人與犬不得入內(nèi)’的標(biāo)揭，至今還懸掛在外國公園的門上！”

孫中山1924年11月25日在題為《中國內(nèi)亂之原因》（見《孫中山選集》下卷）的演講中指出：“上海的黃浦灘和北四川路那兩個公園，我們中國人至今還是不能進去。從前在那些公園的門口，并掛一塊牌說：‘狗同中國人不許人’！”

方志敏在《可愛的中國》中寫道：“有幾個窮朋友，邀我去游法國公園。一走到公園門口就看到一塊刺目的牌子，牌子上寫著：‘華人與狗不準進國’，幾個字射人我眼中，全身突然一陣燒熱，臉上都燒紅了。這是我感受著從來沒有受過的恥辱了?！?

1925年7月2日《不列顛周報》（Britsh
Weekly）第299頁上發(fā)表一名通訊員的私人信件，寫道：“在上海的公園里有這樣的通告‘華人與狗不準人’，在這樣的情形下，不利于安寧?！碑?dāng)詹姆斯?A?希爾給《不列顛周報》去信否認這一告示時，有位中國讀者K?K?W馬上去信說：“我確證上面的那句話是百分之百存在的，”還說：“希爾先生明知句子中‘華人’兩字只是在最近歐戰(zhàn)或戰(zhàn)爭剛結(jié)束時，由于本埠華人社會的經(jīng)久而強烈的反對，方才抹去的?！?

1925年9月12日，美國迪爾伯恩出版公司編輯部W?K?卡梅倫給上海的美國總領(lǐng)事寫信，說在美國報界和其他人士中，都講在上海的外國租界上有過一塊告示牌，上面寫著“狗與華人不準入內(nèi)”，而這種說法還“受到責(zé)難”。他要求總領(lǐng)事告訴事實真相。（摘譯自工部局檔案）

1929年7月15日，有位讀者根據(jù)當(dāng)時香港報紙上議論上海公園門口的告示牌問題，在《香港電訊報》上發(fā)表文章，說：“筆者在1916年親眼目睹的措詞是‘華人與狗不準入內(nèi)’，”“長期以來，凡知道有這塊告示牌的中國人都對之表示憤慨，這是合乎情理的?！薄断愀垭娪崍蟆肪幷逜?希志斯將這份報紙轉(zhuǎn)給了上海工部局。

1929年11月9日，《密勒氏評論報》發(fā)表《中國人，請走后門》的文章，說：“根據(jù)工部局命令豎立在上海各公園門外的，寫著‘狗與華人不準入內(nèi)’的告示牌，盡管已在一些時候以前拆除，但在上海外僑社會的某些中間，由這塊傲慢無禮、侮辱他人告示牌所表示出來的那種典型精神，卻至今尚未死去。”

1930年美國人埃德溫?羅哲斯?思布里在《大西洋月刊》上發(fā)表文章，說：“……沒有一個中國人可以到那里去散散步，除非這個中國人背著一個白人的皮包，或者用搖籃車推著一個白人的嬰兒。你們都能記得這個極端的例子，上海動人的花園里一直豎立著一塊告示牌，用顯眼的文字寫著‘狗與華人不準入內(nèi)！’”。他后來給美國宗教刊物《洗禮者》雜志編者的信中，又講道：“我寫的是若干人的說法（其中亦有傳教士），他們證明他們親眼目睹這塊告示牌?！泵绹Y會A?泰勒為此寫信給上海工部局要求了解此事。

目睹者的陳述

目前尚健在的一位86歲的上海文史研究館館員姜豪，在最近召開的一次座談會上說，我在1921年從寶山鄉(xiāng)間到市區(qū)來讀書，在外灘公園親眼看到過“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牌子。他還補充道，這塊牌子是長方形的，掛在公園門口的南側(cè)。

1989年10月6日，蘇步青教授同復(fù)旦大學(xué)學(xué)生進行過一次談話，蘇教授在談話中講道：“我是1919年到日本去留學(xué)的，至今已有70年了。我第一次路過上海時，外灘公園前面掛著一塊牌子，我親眼看到，上面寫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焙髞硭?991年又對《上海園林》編輯部補充說，那年他是由溫州經(jīng)上海赴日本時，在外灘買船票，看到外灘公園門口有這塊牌子。

陳岱孫教授1982年所寫《往事偶記》（《中國當(dāng)代社會科學(xué)家》第一輯，收入1989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的《陳岱孫文集》），講到1918年他在上海外灘公園見到“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牌子。1990年7月12日他又去信上海黃浦區(qū)園林管理所強調(diào)：一、這塊牌子“不是游園規(guī)則中的某一條，……而是一塊木牌子”；二、1920年，“即我初次見到這牌子后兩年，我知道這牌子仍然‘健在’……?！?

陳毅的兄長陳盂熙在口憶1919年6月他與陳毅的上海之行時談道：“……一到外灘，公園門口木牌子‘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字體赫然在目，真使我們感到莫大的侮辱。有一位同學(xué)主張砸掉木牌，仲弘（即陳毅）說：‘這不是砸掉木牌就能解決的問題?！保ㄒ姟度嗣竦闹艺\戰(zhàn)士——緬懷陳毅同志》，上海人民出版社）

生于1903年的桂祖良，1926年曾在法租界工董局園林種植處工作，任一等秘書。他說，以前讀書時，有次去虹口經(jīng)過外灘公園門口，想進去看看，門衛(wèi)不準進，指著一塊木牌讓他看，牌子上寫著黑色的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上海市園林局1991年5月15日訪問記錄）

1960年，有位姓陸的（曾在外灘公園擔(dān)任三等英文秘書）老員工回憶：在他一二十年代在外灘公園工作時，外灘公園的門口豎有一塊大牌子，上面有公園規(guī)則（即1917年9月工部局用英文公布的10條規(guī)則）。另外還專門做了寫有“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木牌，木牌為長方形白底黑字，插在草地上，由于日曬雨淋，木牌損壞，以后又改用三角鐵底架，上有網(wǎng)形塊狀鐵牌。后來，這塊牌子被取下，放在公園音樂廳的地下室。最后被當(dāng)廢銅爛鐵處理掉。（1960年為籌建上海革命歷史紀念館的調(diào)查記錄）

最近，日本《朝日新聞》也發(fā)表有關(guān)外灘公園“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告示牌的文章。1994年5月4日“天聲人語”專欄中介紹：“不少人來信說真的看到過，并記載有逗留及訪問時間。他們這些人是軍人、軍隊護士、學(xué)生、公司職員……說是在黃浦公園和法租界公園內(nèi)看到，并一致描述為是在涂成白色的板上寫的黑字。年長的女性在信中說，在日本人和歐美人家中幫助料理家務(wù)的中國女性可以帶領(lǐng)主人的孩子自由出入公園，并在公園中游玩。這位寫信人的雙親都曾在上海居住過，此人在回憶當(dāng)時的情景時寫道：‘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的日本似乎并沒有感到有一種特別罪惡感，但有時小姑娘卻感到傷心，她們感到把人與狗等等同起來，實是可憐?！?

最后，這里我們再搞引兩則本世紀三四十年代報章志書中的記載：
30年代初中期一個探索上海歷史的學(xué)藝團體“上海通社”，考證、分析上海的發(fā)展歷史，在上海的一份夜報《大晚報》上辟了個“上海通”專版，專門刊載論述上海歷史的文章。在1935年6月10日第71期“黃浦灘專號”（一）上發(fā)表《外灘公園話舊》，在介紹外灘公園是上海第一個公園的歷史后，寫道：“雖然地皮是中國官地，填土和造園的經(jīng)費也出自中外居民所納稅捐，然而外灘公園跟以后所建的幾個公園都不許華人入內(nèi)，甚至園門口還掛著極侮辱華人的牌子，這些事，雖是健忘的人，也不至于已經(jīng)忘掉了吧？”文章說：“直到1940年起，華人才可以到公共租界各公園去玩。

抗戰(zhàn)時期上海的《新中國報》，也辟了一個“老上海”專版，在1942年1月29日第62期上，發(fā)表《不準入內(nèi)》一文道：“20年前，租界中外人建筑所不準華人入內(nèi)的，有靜安專路跑馬廳，及白大橋南堍的外灘公園，最先跑馬廳以營業(yè)公司名義，禁止華人涉足，而于門首高標(biāo)英文木牌：狗與華人不準入內(nèi)。繼之公園也藉著‘華人人公共場所，即折花驅(qū)鳥糟蹋地方’的原因，和跑馬廳同樣，掛出了侮辱國人的木牌。這當(dāng)然引起了國人很大的反感，但因國事紛亂的關(guān)系，終于忍受了數(shù)十年。后來，民國十四、五年時，民眾對這情形激烈反對，租界外人只得除下這侮辱的牌子，而開放他們專用的禁地了。”

類似的記載還有很多.

誰有華人與狗不準入內(nèi)圖片

清同治七年閏四月（1868年6月），公家公園（外灘公園現(xiàn)黃浦公園）建成后，英租界工部局即在公園門口派駐巡捕看守，不準華人入園游覽，引起中國人民的抗議，長達六十年之久。

光緒四年五月廿一日（1878年6月21日），《申報》發(fā)表《請馳園禁》一文說：“香港辦有公家花園，飾置極佳，向例不準華人出人。自港督易任后，以此事殊屬不公，遂裁去此令，中西人互游于園?！薄吧虾Ｅc香港事同一律，弛于波而禁于此，抑獨何歟？”“該花園創(chuàng)建時，皆動用工部局所捐中西人之銀，今乃禁華人而不令一游，竊愿工部局三思。”

光緒七年三月初八（1881年4月6日），上海虹口醫(yī)院（即同人醫(yī)院）醫(yī)師顏永京和唐茂枝等聯(lián)名致函工部局總辦，對“公家花園”（即今黃浦公園）不準中國人入內(nèi)，表示強烈憤概，要求租界當(dāng)局糾正這一錯誤。4月20日，工部局復(fù)信說：“由于公園面積有限”，“允許所有高貴的、衣冠端正的華人進入公園”。但4月25日，工部局又復(fù)信說：“工部局并未有意圖承認就中國人而言享受公園的權(quán)利。”推翻了4月20日的允諾。

同年4月28，《申報》載文再次抨擊說：“是國既名曰公家花園，而不以西人所私，向歸工部局管理，一切用項所收中外人等捐款項下動支，況租界華人最眾，其所收之捐項在華人為不少，則是國亦當(dāng)縱華人游覽，不容阻止，庶于公家兩字方不相悖?！?/p>

光緒十一年，工部局又公布園規(guī)，并在公園門口豎以牌示：“一、腳踏車及犬不準入內(nèi)，……五、除西人用仆外，華人不準入內(nèi)……”11月25日，陳泳南、吳虹玉、顏永京等8人聯(lián)名寫信給工部局，要求拆除這塊牌示，提出開放公園的辦法，并在信中指出：“工部局執(zhí)行的是純粹民族歧視的政策，又要考慮自己種族的私利，又要想維持國際上的聲譽與禮貌，那是不可能的，相反，我們的日本和朝鮮鄰居卻獲得優(yōu)待，有權(quán)可以進入這類公共消遣場所?！磺袆儕Z我們權(quán)利事件的發(fā)生，我們都表示反對。”提出要求開放公園。工部局12月2日復(fù)信：“由于沒有外國人社團表示一致同意，所以不準備給予這項權(quán)利。”仍予拒絕。當(dāng)時不僅公園“不準華人入內(nèi)”，外面的廁所也都掛著“華人不準入內(nèi)”的牌子。

外灘公園園規(guī)

光緒十二年六月（1886年7月）下旬的一天清晨，宋耀如（宋慶齡的父親）、顏永京、倪韞仙（宋耀如的岳父）、吳虹玉等6位牧師，手捧《圣經(jīng)》來到外灘公園，進行和平抗議，宋耀如手里拿著標(biāo)語牌，上面寫著“請取下侮辱我們的牌子！”被印度巡捕打了一棍，群眾都圍攏來了，一個英國官員讓6位牧師進園。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光緒十五年二月初十（1889年?3月?

11日），任濤泰（譯音）設(shè)計師給英國總領(lǐng)事一信中也提到；“實際上由于它的位置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建設(shè)基金的來源主要也是我們中國人籌措的，我們中國人卻不能參加游覽，我們認為作出這樣不公正的安排，這無非是在制造對我們每個中國人的侮辱，而且想貶低我們國家的威望?！闭埞げ烤终匍_董事會議，決定讓公園開放?？晒げ烤挚偠拇饛?fù)仍然是拒絕。

同年，有華商數(shù)人呈稟上海道，請與外人交涉開放公園，呈文有：“其為中國土地，經(jīng)費亦多出自中國人民，而中國人民不得入園一步，實為不平之事，對吾個人固為侮辱，于國家尊嚴尤為大損！”工部局稍作讓步，宣布簽發(fā)“華人游園證”，允許少數(shù)高等華人入內(nèi)，但簽發(fā)手續(xù)甚繁，且每證有效期僅一個星期，所以簽證的人很少，全年只簽發(fā)183張。

清末民初在中國知識分子階層中的反映強烈。光緒二十九年閏五月廿六（1903年7月20日），周作人（魯迅之弟）日記中亦記載：“上午乘車，……途中經(jīng)公園，……白人游息其中者無不自得之意，惟中國人不得入，門懸金字牌一，大書‘犬與華人不準入’七字，哀我華人與犬為伍”。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李維清編寫的《上海鄉(xiāng)土志》有關(guān)公花園一節(jié)中說：黃浦江濱西人有公花園，芳草如茵，鮮花似錦。東西各國之人皆可游玩，……獨禁華人入內(nèi)，是彼之蔑視華人，直奴隸犬馬之不若矣。喧賓奪主，實堪浩嘆！民國6年（1917年）姚公鶴在《上海閑話》中寫道：租界中外人公共建筑之所，每不準華人擅入，喧賓奪主，無過于此。今之跑馬場及白大橋下之公花園，其最著矣。……今門首高標(biāo)英文于木牌，所云“狗與華人不準入內(nèi)”是也。

郭沫若在民國12年8月23日夜間寫的《月蝕》一文中，就有；“沒有法子走到黃浦公園去罷，穿件洋服去假充東洋人去罷！可憐的亡國奴都還夠不上，印度人都可以進出自由，只有我們?nèi)A人是狗！……?！庇謱懙馈啊┖头部梢?，穿印度服也可以，只有中國衣服是不行的。上海幾處的公園都禁止狗與華人入內(nèi)，其實狗倒可以進去，人是不行，人要變狗的時候便可以進去了?！蓖?1月16日蔡和森在《向?qū)?dǎo)報》發(fā)表題為“被外國帝國主義宰制八十年的上海”一文中寫道：租界以內(nèi)最初是不準華人居住的，而是“華人與犬不得入內(nèi)”的標(biāo)揭，至今懸掛在外國公園的門上。民國13年11月25日，孫中山發(fā)表《中國內(nèi)亂之原因》的演說：“上海黃浦灘和四川路那兩個公園，我們中國人至今還是不能進去，從前在那些公園的門口，并掛一塊牌說：狗同中國人不許入。”

其時，連西方人中也有反映。美國朱利葉斯董事會托管基金會的董事長愛德久·恩波利，在題為在北京一次會談的文章（登載在1930年11月《大西洋月報》）中提到：“一件粗暴無禮對待一個文明國家人民，即中國人民的事件，……最重要的例子——一塊豎在上海迷人的公園里的告示牌，用正楷字樣公布‘狗與華人不得入內(nèi)’（Dogs?

and?Chinese?not?admitted）?！彼€寫信給《基督徒箴言報》，證明許多人，包括一些傳教士，他們都證明親眼目睹這告示。

民國14年，五卅反帝示威游行，學(xué)生隊伍行經(jīng)外灘公園時，看到門口懸掛的“華人與狗不準入內(nèi)”的禁牌，憤概無比，當(dāng)場有學(xué)生從皮匠攤上借來榔頭，把這塊牌子砸掉了，印捕企圖出來阻撓，遭到群眾斥責(zé)說：“你們國家已淪為英國殖民地，你們不起來反抗，反而幫英國殖民者來壓迫中國人嗎？”印捕表示“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就躲開了。五卅運動時任上海學(xué)生聯(lián)合會文書兼聯(lián)絡(luò)的陳企蔭被捕后，在法庭上也指責(zé)英國自詡為文明國家，在外灘公園門前掛“華人與狗不準入內(nèi)”禁牌，人犬等同，侮辱中國人到了何種程度，如果中國在英國大城市也掛出“英人與狗不準入內(nèi)”的牌子，英國人是不是也要起來抗議。五卅運動后，掀起了全國范圍的革命高潮，工部局就內(nèi)定了接收華人入董事會。

民國16年帝國主義懾于北伐軍節(jié)節(jié)勝利和武漢收回租界的熱潮，不得不在1月西人大會上通過開放公園議案，延至民國17年6月1日起，中國人可購門票入內(nèi)，至此斗爭才以勝利而結(jié)束。

附錄?幾則關(guān)于“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材料

（一）北京大學(xué)經(jīng)濟學(xué)院教授陳岱孫在1990年7月1日給黃浦區(qū)園林管理所的復(fù)信中說：“關(guān)于我們1918年在上海外灘公園見到‘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經(jīng)歷，見于北京文獻出版社于1982年5月出版之《中國當(dāng)代社會科學(xué)家》第一輯中，我寫的一篇‘往事偶記’的回憶錄（已經(jīng)收入1989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出版的‘陳岱孫文集’下卷468頁），這里不復(fù)述了，可以加以說明的是（1）這塊牌子不是游園規(guī)則中的某一條，……而是一塊……木牌子……，”“（4）……但在1920年，即我在初次見到這塊牌子后兩年，我知道這牌子仍然‘健在’……”。

（二）《解放日報》1989年12月2日曾登載蘇步青教授同復(fù)旦大學(xué)學(xué)生的一次談話中有：“我是1919年到日本去留學(xué)的，至今已有70年了，我第一次路過上海時，……外灘公園前面掛著一塊牌子，我親眼見到上面寫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蘇教授在1991年3月13日上午囑秘書回答《上海園林》編委辦公室電話說：“……記得1919年由溫州經(jīng)滬赴日本時，在外灘買船票，看到黃浦公園門口有這塊牌子?！?/p>

（三）境內(nèi)老中醫(yī)張贊成（解放前曾主編《醫(yī)界春秋》），在1990年7月說：“中文‘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我18～19歲時看到的，今年我88歲，……1919年到上海，至今已70多年了?！?/p>

（四）有外人拉都萊所著：《中國之發(fā)展》（K.S.1atouratte：The?Deve1obment?of?

China，出版于三十年代）的第236頁，寫著：“……工部局這樣先后在租界內(nèi)外開辟的公園，除每年只費工部局銀一百多兩的華人公園外，均不許中國人民入內(nèi)，甚至在公園前面懸有‘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Chinese?

and?dogs?not?admitted）牌示”。

（五）周良佐（中共“一大”紀念館原館長，離休干部），虞廷芳（黃浦區(qū)房管局退休干部，民革成員）等老人都曾說親自看到“華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這塊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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