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將帥中,帥負責統領三軍,把控全局,將負責浴血戰(zhàn)場,運籌帷幄。177位中將中,擁有將才的人占絕大多數,可也不是每個都曾威風八面,鎮(zhèn)守一方。從紅軍時期開始,到新中國成立,有一位將領打仗掛彩次數多,與后方醫(yī)院時不時地打照面。
此人是人民解放軍第二十軍的首任軍長,陳毅幫他改過兩次名,許世友和他比武竟打輸了。八年抗戰(zhàn)他在山東、江蘇一帶活動,“光顧”過陽澄湖后方醫(yī)院,在當地黨組織和群眾的掩護下,帶領36位傷病員治病養(yǎng)傷,與日偽軍繼續(xù)斗智斗勇。
這段故事被寫進了京劇——《沙家濱》中,成為了家喻戶曉的戲劇之一。而劇本里,那個被子彈頭射中卻奇跡般活過來的人,那個傷還未愈就在幾個月內將新江南抗日義勇軍的旗幟樹起來的人,那個與戰(zhàn)友靠著頑強的革命意志克服了重重困難的人,他的創(chuàng)作原型就是劉飛。
劉飛,湖北紅安人,1905年12月29日出生。
他家住八里灣羅家田,上有兩個姐姐,下有一個弟弟。
其父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收入微薄。
父親劉煥昆沒什么文化,在劉飛出生后,拜托同村的秀才幫忙,給這個娃娃取個名字,打那以后,大伙兒都喊劉飛為劉松卿。
家境貧苦的劉松卿,是被生活逼著,走上革命之路的。
3歲時,父親劉煥昆為有錢人家蓋房子,不幸從房頂上摔下來,因沒錢醫(yī)治而逝世。
喪父后,母親獨自操持家務,忙里忙外,一家人吃了上頓沒下頓,常年與死神擦肩而過。
沒有條件入學堂念書,劉松卿大字不識幾個,很早就扛起了養(yǎng)家的擔子。
他打零工,給有錢人家放牛,到武漢的茶館做茶役,當碼頭工人,也和母親沿街乞討過,受盡了辛酸苦楚。
伴隨著大革命的到來,劉松卿很快融入了農民運動的洪流中。
他參加工會鬧工潮,帶領底層百姓斗地主、分田地,成立農民協會,組建赤衛(wèi)軍,毅然決然地當了鄉(xiāng)里的出頭鳥。
很多農民被欺壓慣了,不敢控訴土豪、劣紳的罪行,他挺身而出,振臂高呼:“種糧的沒糧吃,織布的沒布穿,掙錢的沒錢花,有理的沒理講!如此世道,天理不容!”
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點醒了很多人,也激起了小鎮(zhèn)周邊鄉(xiāng)鎮(zhèn)農民的反抗意識,八里灣一帶紅色思潮蔚然成風。
那一年,劉松卿勞累多年的慈母得了重病,臥床不起,最終撒手人寰。
將軍沒了牽掛,更是一門心思地撲在了革命事業(yè)上。
1927年,他率隊參加了著名的黃麻起義,號召鄉(xiāng)親們加入工農紅軍。
在填寫入伍名單時,軍中的一位文書把劉松卿的卿寫成了同音的清,將軍也就披著這個馬甲,成了新兵。
土地革命時期,他參加了鄂豫皖、川陜蘇區(qū)反“圍剿”和紅四方面軍的長征,早年間,還與許世友交過手。
出身少林的許世友棍術、刀法了得,還有著一身的硬功夫,堪稱“武功高手”。
某次,以武會友的許世友又想找人切磋一下,聯絡聯絡感情,劉松清壯著膽子,上前試了一試。
前面好幾個戰(zhàn)士,沒幾個回合就被許世友打趴下了,可到了劉松清這,竟反了過來!
許世友沒過幾招就被撂倒在地,禁不住夸獎將軍:“你小子,真行!”
還為他指點迷津:“一身蠻力,要是懂得技巧,你就更厲害了!”
殊不知,這身力氣,就是早年在漢口碼頭扛包時練就的。
靠著力氣和斗志,劉松清打起仗來將生死置之度外,升遷很快,長征前夕就已經是師級干部了。
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后,他成了陳毅麾下的一員猛將。
陳毅為劉松清改了兩次名,第一次去掉了松,改為劉清,第二次把清字替換為了飛,簡寫之后,就成了劉飛。最后這個名字沿用至今。
參軍前,將軍文化水平不高,參軍后,為了更好的完成手頭上的工作,他求知若渴。
寫錯他名字的文書,與劉飛感情甚篤,曾以“殺一個敵人教他認一個字”的笨方法,激勵他不斷前進。
抵達陜北后,劉飛經黨組織安排,入抗日軍政大學學習,接受了系統的軍事訓練,自身素質有了顯著的提高。
從前,他批閱電報,費勁巴拉地寫著繁體的飛字時,難免要抱怨幾句:“這個陳軍長,真會捉弄人!”
而在抗大的日子,劉飛明白了陳毅的苦心。
他認識的字不多,上課認真聽,沒聽懂的課后就問,看不懂的字挨個地學。
順利畢業(yè)后,新四軍缺人才,軍委決定從抗大剛出來的學員中挑一些人委以重任。
基于劉飛好學的態(tài)度與優(yōu)異的成績,他被列入抽調名單之中,先后擔任新四軍第三支隊政治部組織科科長、第三支隊第六團任政治處主任,打開了蘇南地區(qū)的抗日局面。
僅一年的時間內,他東進西返,作戰(zhàn)成果斐然,以至于他帶的六團太過于惹眼,讓活躍在同一地段的國民黨“忠義救國軍”很是不爽。
將軍調任“江抗”政治部主任后,忠義救國軍的氣焰更為囂張,多次無故挑起事端。
1939年9月22日,當國民黨軍再一次發(fā)起進攻時,劉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指揮部隊反攻。
基于停止內戰(zhàn),一致對外的戰(zhàn)線,我方并沒有全力攻擊,可國民黨卻絲毫不顧及情意,交戰(zhàn)中,劉飛被子彈擊中胸部,受了重傷。
為了避免沖突擴大,江抗決定將大部隊撤往揚中,將劉飛等40多名傷病員和10多名醫(yī)護人員留在陽澄湖養(yǎng)傷。
當時,醫(yī)療條件太差,子彈離心臟很近,經過眾人探討,醫(yī)生決定采取保守治療,只用少量藥棉、紗布和碘酒、紅汞等藥品來消毒、止血,不做手術了。
一開始,劉飛經常高燒昏迷,醒了就咳嗽,一嗑就吐血。
更為棘手的是,日偽軍不知從哪里打探來的消息,趁著江南抗日義勇軍偃旗息鼓之際,對后方醫(yī)院展開了封鎖搜捕。
為了保護劉飛及其他傷員的安全,當地的老鄉(xiāng)白天把他們藏在蘆葦蕩里,夜間再拉出來救治。
一來二去的折騰下,首長和戰(zhàn)友們一度認為劉飛不行了,商量著準備后事。
誰曾想,將軍生命力極其頑強,一周之后,傷口不再出血,也沒有出現惡性炎癥,他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不過,在此等情況下,還是有不少戰(zhàn)士得了敗血癥,沒能撐到最后。
為了扭轉局面,不再東躲西藏,劉飛向江抗反映,成立一支新的隊伍——江抗東路軍。
這個提議一經提出,立刻獲得了批準。
他有傷在身,不便指揮部隊,于是推薦了夏光同志擔任司令,已經痊愈的戰(zhàn)士組成了特務連。
幾個月后,隊伍人數增長至5000人,足以威震敵膽。
解放戰(zhàn)爭初期,這支隊伍改編為華東野戰(zhàn)軍第1縱隊第2師,劉飛擔任師長,后升為第1縱隊副司令,與司令葉飛搭檔。
淮海戰(zhàn)役時,葉飛因病留濟南就醫(yī),實際指揮權落到了劉飛手上。
戰(zhàn)地記者崔左夫在這個時期深入陣地采訪,與劉飛有過幾次深入的交談。
借著這次機會,將軍談到了2師的發(fā)展歷程,使崔左夫大為震動,撰寫了《血染著的姓名》一文。
后來,這篇文章改編成滬劇《碧水紅旗》,爾后又修訂了一個新版本《蘆蕩火種》。
在這幾樣藝術品的基礎上,京劇《沙家浜》才得以與世人見面,轟動全國。
老一輩的人,對《沙家浜》的印象應該會更為深刻,戲劇中的阿慶嫂、郭建光以及胡傳魁,都具有自身獨特的人格魅力。
而郭建光的原型人物——劉飛,也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在漫長的軍旅生涯中,劉飛六次負傷,離世火化后,那顆險些要了他的命的子彈,才取了出來。
建國后,回憶起自己的童年時光,將軍感慨道:“實在是太窮了,家里只有一床破的不能再破的被子,十幾歲都沒有穿過鞋子。”
而面對越來越好的生活,他教育子女勞動最光榮,告訴子女要聽黨和毛主席的話,努力學習文化知識,做合格的紅色接班人。
那枚子彈,現收藏于蘇州革命歷史博物館,將軍說,那是他留給子女最好的財富與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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