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仲虺之誥第二》譯文與賞析

尚書《仲虺之誥第二》譯文與賞析仲虺之誥第二

仲虺之誥第二

【原文】

湯歸自夏，至于大垌，仲虺[18]作誥。

成湯放[19]桀于南巢[20]，惟[21]有慚德[22]。曰：“予恐來世以臺[23]為口實(shí)?！敝衮衬俗髡a，曰：“嗚呼！惟天生民有欲，無主乃亂，惟天生聰明時(shí)乂[24]。有夏昏德，民墜涂炭[25]，天乃錫王勇智[26]，表正萬邦[27]，纘禹舊服[28]，茲率[29]厥典，奉若天命[30]。

【注釋】

[18]仲虺（huī）：又叫萊朱，是商湯時(shí)期的著名大臣。他與伊尹并為商湯左右相，輔佐商湯完成大業(yè)。

[19]成湯：即湯王，由于他用武力討伐夏桀獲得成功，因此叫成湯。湯是名字，成是謚號。放：驅(qū)逐、流放。

[20]南巢：地名。

[21]惟：思考。

[22]德：通“得”。取得、獲得。

[23]臺（yí）：我。

[24]乂（yí）：治理，安定。

[25]民墜涂炭：人民陷入涂泥炭火之中。墜，陷入。涂炭：比喻為污濁、令人痛苦的地方。

[26]錫：通“賜”，賜予。

[27]表：延伸為表記之意。

[28]纘：繼承。服：從事、致力。

[29]率：遵循。

[30]奉若：奉順。

【譯文】

商湯自夏都率師歸來，到達(dá)大垌這個(gè)地方。仲虺奉命作浩曉曉諭諸侯。

成湯把夏桀流放到南巢這個(gè)地方，思考自己的作為便慚愧自己的所得。說：“我恐怕后代把我的行為當(dāng)作話柄?！敝衮秤谑亲髡a，說：“嗚呼！思考那上天生育的這些人民都有七情六欲，沒有君主就會混亂，只有天生聰明的人時(shí)常能治理。那夏桀昏亂得到報(bào)應(yīng)，使人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上天于是賜給大王勇氣與智慧，用標(biāo)志端正萬邦，繼承大禹所繼承的，遵循大禹的典籍常規(guī)，把這些尊奉為天的命令。

【原文】

“夏王有罪，矯誣上天[31]，以布命于下。帝用不臧[32]，式商受命[33]，用爽厥師[34]。簡賢附勢[35]，實(shí)繁有徒[36]。肇我邦于有夏[37]，若苗之有莠[38]，若粟之有秕[39]。小大戰(zhàn)戰(zhàn)[40]，罔不懼于非辜。矧予之德[41]，言足聽聞?！拔┩醪贿兟暽玔42]，不殖貨利[43]。德懋懋官[44]，功懋懋賞。用人惟已，改過不吝[45]?？藢捒巳蔥46]，彰信兆民[47]。“乃葛伯仇餉[48]，初征自葛，東征西夷怨[49]，南征北狄怨[50]，曰：“奚獨(dú)后予[51]？”攸徂之民[52]，室家相慶，曰：“徯予后[53]，后來其蘇[54]?！泵裰?，厥惟舊哉[55]！

【注釋】

[31]矯：假托、詐稱。誣：欺騙。

[32]臧（zàng）：好的、美好的、善良的。

[33]式：使用。

[34]爽：明白、明智。

[35]簡：怠慢、倨傲。附：依傍、依附。

[36]繁：眾多。徒：徒黨，同一類或同一派別的人。

[37]肇：開始、最初。邦于有夏：建國于夏世。邦，建邦、建國。

[38]莠：植物名。一年生草本植物，樣子很像谷子。這里用為野草之意。

[39]秕（bǐ）：中空或不飽滿的谷粒。

[40]戰(zhàn)：恐懼，害怕。

[41]矧（shen）：況且。德：品德、品行。

[42]邇：近。

[43]殖：經(jīng)營，從事買賣活動(dòng)。

[44]德懋懋官：德盛的用官職勉勵(lì)他。懋（mào）：盛美，勉勵(lì)。

[45]吝：悔恨，遺憾。

[46]克：能。

[47]彰：顯明，顯著。

[48]乃葛伯仇餉：乃，從前。葛伯，葛國的君主。餉，饋送食物。有人送食物給耕田的人，葛伯奪其食物，又殺了這人。葛伯以餉田的人為仇，所以叫葛伯仇餉。葛：古國名。夏末商初時(shí)的一個(gè)國家。仇：仇恨。

[49]餉：招待，供給或提供吃喝的東西。夷：我國古代對東部各民族的統(tǒng)稱。

[50]狄：狄或北狄曾是古代中國中原人對北方各民族的泛稱。

[51]奚：何，為什么。

[52]攸：這里用為助詞，放在動(dòng)詞之前，構(gòu)成名詞性詞組，相當(dāng)于“所”之意。

[53]徂：前往。徯：等待。

[54]蘇：為更生。

[55]舊：通“久”，長久。

【譯文】

“夏桀王有罪，假托天命，欺瞞上天，來對老百姓發(fā)布命令。上天使用了不善良的夏桀，從而使商接受了上天命令，使我們的軍隊(duì)明白。簡慢賢能依附勢力，這種人確實(shí)有許多同黨。從我們在夏朝立國開始，他們就把我們商看成是禾苗里的雜草，谷粒中的空殼。我們商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害怕，沒有哪一個(gè)人不擔(dān)心無罪而招來橫禍。況且我們商的美德善言，能夠動(dòng)人聽聞?！按笸跄挥H近歌舞女色，不聚斂金錢財(cái)物。勉力品德之人用官位來勉勵(lì)，勉力功績之人用獎(jiǎng)賞來勉勵(lì)。任用別人就像任用自己一樣深信不疑，改正過錯(cuò)后就無遺憾。能夠?qū)捄衲軌蛉蕫郏瑢|萬人民明確地顯示了誠信?！案鸩c為種田人送飯者為仇。您的征討從葛國開始。您向東征討，西邊的夷族人便埋怨；向南征討，北方的狄族人便埋怨，都說：‘為什么把我們放在后面呢？’老百姓盼望您前去，都舉家歡慶，說：等待我們的國君吧，君王來了我們就重獲新生了。人民擁戴商湯，已經(jīng)很長久了。”

【原文】

“佑賢輔德，顯忠遂良[56]，兼弱攻昧，取亂侮亡，推亡固存[57]，邦乃其昌。德日新，萬邦惟懷；志自滿，九族乃離[58]。王懋昭大德，建于中民，以義制事[59]，以禮制心[60]，垂裕后昆[61]。予聞曰：‘能自得師者王，謂人莫己若者亡。好問則裕[62]，自用則小?！瘑韬簦∩髫式K，惟其始。殖有禮[63]，覆昏暴[64]。欽崇天道[65]，永保天命?！?/p>

【注釋】

[56]遂：推薦或舉薦之意。

[57]推亡固存：推求滅亡之道，以鞏固自己的生存?！恫虃鳌罚骸巴仆稣撸婀ト∥暌?；固存者，佑輔顯遂也。推彼之所以亡，固我之所以存，邦國乃其昌矣?！?/p>

[58]九族：指親屬，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共稱九族。

[59]義：這里用為人際之間最佳的行事方式之意。制：控制，制服。

[60]禮：禮法，禮節(jié)等級社會的典章制度；傳統(tǒng)習(xí)慣、規(guī)定社會行為的規(guī)范之意。

[61]垂：留傳。昆：子孫后代。

[62]裕：充足，豐富。

[63]殖：立，樹立。

[64]覆：傾覆。

[65]欽：敬佩、恭敬。

【譯文】

“幫助賢能輔佐有德，顯示忠誠舉薦善良，兼并弱小攻擊昏昧，奪取動(dòng)亂之國侮辱亡國君主，推翻亡國之君鞏固可存之主，邦國就會昌盛。德行日日更新，天下萬邦都在胸懷；內(nèi)心驕傲自滿，親戚也會背離。君主勉勵(lì)于大的德行，在百姓中建立起品德，以最佳行為方式來控制事物，以社會行為規(guī)范來控制人心，留傳給后代子孫。我聽說：‘能夠自己找到老師的人可以稱王，說別人不如自己的人會滅亡。謙虛好問的人就會越來越豐富，自以為是的人就會越來越渺小?！瘑韬?！要警惕亡國的教訓(xùn)，就要從開始做起。樹立起社會行為規(guī)范，顛覆昏暴的君主。恭敬崇尚天的道路，才能永遠(yuǎn)保有子孫的帝稱。”

【解析】

我們要知道，商湯伐夏桀，是我國歷史上第一次以暴力革命形式完成的改朝換代。那么，作為事件的主角，自己以臣犯上，最后還流放了天子，即使自己以賢德自居，但最終難免給后世落個(gè)話柄。因此上，從三朡回亳的路上，商湯一直有點(diǎn)悶悶不樂。仲虺看出了商湯的心思，他過來跟商湯說了一段話，這就是尚書上著名的《仲虺之誥》。

《仲虺之誥》之所以成為《尚書·商書》名篇，主要是解決了咱們老祖宗心中的最基本問題——政權(quán)的合法性問題。在說明這個(gè)問題之前，咱們先看一看仲虺的個(gè)人情況。仲虺姓任，據(jù)說出生時(shí)雷電交加，大雨傾盆，古時(shí)形容雷鳴聲為“虺虺”，同時(shí)“虺”也是蛇的代稱，于是他的父親給他起名叫“虺”。

仲虺長大后顯示出非凡的治國才能，把薛國治理得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當(dāng)時(shí)夏桀荒淫無道，“筑傾宮、飾瑤臺、作瓊室、立玉門”，老百姓民不聊生。仲虺果斷歸附了商湯，被商湯拜為左相，和右相伊尹一起成為輔佐商湯滅夏的左膀右臂。

國人崇尚仁義禮智信，反對暴力嬗代。從堯舜禹以來，都是幫助別邦興旺發(fā)達(dá)從而使該邦成為自己的附屬邦國，都很少使用武力。這是因?yàn)楫?dāng)時(shí)的人們都知道，征服人的形體不如征服人的心。于是仲虺從三方面闡述了商湯革命的合理性：

一、討伐夏桀是按照老天爺?shù)囊馑几傻?，是為了拯救老百姓。這就是所謂的“順乎天”！仲虺說：“上天生養(yǎng)人民，人人都有情欲，沒有君主，人民就會亂，因此上天又生出聰明的人來治理他們。夏桀行為昏亂，人民陷于水深火熱之中；上天于是賦予勇敢和智慧給大王，使您做萬國的表率，繼承大禹長久的事業(yè)。您現(xiàn)在要遵循大禹的常法，順從上天的大命！夏王桀有罪，假托上天的意旨，在下施行他的教命。上天因此認(rèn)為他不善，要我商家承受天命，使我們教導(dǎo)他的百姓”。意思是說，“天子”是由老天爺指定來治理老百姓的，老天爺不會錯(cuò)，他指定的“天子”一定是又聰明，又勇敢。夏桀行為昏亂，違背了老天爺要他治理好百姓的初衷，因此要你替代他做天子。仲虺是當(dāng)時(shí)有名的大巫師，他的話代表上天的旨意，有很強(qiáng)的鼓動(dòng)性。

二、稱贊商湯品德高尚，這就是所謂的“應(yīng)乎人”！仲虺說：“大王不近聲色，不聚貨財(cái)；德高望重的人任用他，功高蓋世的人獎(jiǎng)勵(lì)他，能用賢人之諫言，能夠知錯(cuò)就改；能寬能仁，昭信于萬民。”得民心者得天下，兩相對比，誰最有資格當(dāng)天子不言而喻。

三、革命的目的是為了恢復(fù)大禹王創(chuàng)立的合理制度，而夏桀恰恰是破壞了他的祖上的制度。仲虺巧妙的“對事不對人”，給革命找到了第三個(gè)合理的理由。他不厭其煩地解釋商湯革命是為了“繼承大禹長久的事業(yè)，遵循大禹的常法”，革命后只要我們“德行日日革新，天下萬國就會懷念”，既然已經(jīng)“革命”了，關(guān)鍵就是以后我們要怎么做，才能不失江山。仲虺勸勉商湯要“努力顯揚(yáng)大德，對人民建立中道，用義裁決事務(wù)，用禮制約思想，把寬裕之道傳給后人”，要“佑助賢德的諸侯，顯揚(yáng)忠良的諸侯；兼并懦弱的，討伐昏暗的，奪取荒亂的，輕慢走向滅亡的”，這樣才能建立起富強(qiáng)的國家。

《尚書》之《商書·仲虺之誥》（序文：湯歸自夏，至于大坰（jiōng），仲虺（huǐ）作誥。）

正文 ：成湯放桀于南巢,惟有慚德。曰：“予恐來世以臺為口實(shí)?！?br>
仲虺乃作誥，曰“嗚呼！惟天生民有欲，無主乃亂，惟天生聰明時(shí)乂，有夏昏德，民墜涂炭，天乃錫王勇智，表正萬邦，纘（zuǎn）禹舊服。茲率厥典，奉若天命。

意思是 ：成湯打敗了夏桀，并把他驅(qū)趕到了南巢，心里感到慚愧。成湯說：“我擔(dān)心后世會把我的行為當(dāng)做話柄?！?br>
于是，仲虺作了一篇?jiǎng)衩愕奈恼a，他說：“??！百姓們天生就有很多的欲念，如果沒有君主統(tǒng)治，天下就會混亂，只有識見高遠(yuǎn)，明察秋毫的人才懂得治理，夏王昏庸敗德，使人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因此，上天賜予了您王勇氣和智慧，成為萬邦的表率，繼承大禹的遺志，您王只要遵循大禹制定的典章辦事，就是奉行天命。”

正文 ：夏王有罪，矯誣上天，以布命于下。帝用不臧，式商受命，用爽厥師。簡賢附勢，實(shí)繁有徒。肇我邦于有夏，若苗之有莠，若粟之有秕（bǐ）。小大戰(zhàn)戰(zhàn)，罔不懼于非辜。矧予之德，言足聽聞。

意思是 ：夏桀王有罪，他欺騙了上天，并以上天的旨意向百姓們發(fā)布命令。上天看到他不知收斂，讓商接受了天命，從而，夏桀王喪失了他的臣民。簡慢賢德的人而去依附權(quán)勢，這樣的人有很多啊。從夏朝建立開始，我們商國就象是禾苗里的雜草，也似稻米中的秕谷。從上到下的人都總是戰(zhàn)戰(zhàn)驚驚，沒有人不懼怕受到無端的傷害。況且，商的美德，又被很多人所傳頌。

正文 ：惟王不邇聲色，不殖貨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賞。用人惟己，改過不吝。克寬克仁，彰信兆民。乃葛伯仇餉，初征自葛，東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曰 ：‘奚獨(dú)后予？’攸徂之民，室家相慶，曰 ：‘徯予后，后來其蘇 。’民之戴商，厥惟舊哉！

意思是 ：您王從不親近歌舞女色，也不貪圖金錢財(cái)物。努力行德的人，您就勉力他做官；用心做事的人，您就大加賞賜。您對待任用的人象對待自己一樣不去懷疑，改正自己的過錯(cuò)從不馬虎大意。您堅(jiān)持寬厚和仁愛的品德，已經(jīng)彰顯在億萬人民的心中，并取得了他們的信任。葛伯仇視那些給田間勞作的人送飯，并殺了他們，而您就是從征討葛伯開始的，不久，您向東征討，西方的氏族就埋怨您；您向南征討，北方的氏族也埋怨您，他們說：‘為什么把征討我們的時(shí)間放在后面呢？’您所到之處，人們家家都在相互慶祝，他們說：‘等待我們的君主吧，他要是來了，也許我們就能死里逃生了。’人民愛戴我們商國，恐怕已經(jīng)很久了吧！

正文 ：佑賢輔德，顯忠遂良，兼弱攻昧，取亂侮亡，推亡固存，邦乃其昌。德日新，萬邦惟懷；志自滿，九族乃離。王懋昭大德，建中于民，以義制事，以禮制心，垂裕后昆。予聞曰 ：‘能自得師者王，謂人莫已若者亡。好問則裕，自用則小 ’。嗚呼！慎厥終，惟其始。殖有禮，覆昏暴。欽崇天道，永保天命 。

意思是 ；幫助賢能的人，輔佐有德的人，表揚(yáng)忠義的人，任用善良的人，兼并弱小的國家，攻占昏庸的國家，奪取混亂的國家，輕視滅亡的國家，某些國家該滅亡的就讓它滅亡，能夠延續(xù)的就把它鞏固起來，如此的話，國家才會昌盛。每天都努力修持自己的德行，讓它不斷的提升，萬邦都會心懷愛戴而來依附；若是內(nèi)心總是表露自滿和驕傲，即使是九族內(nèi)的親戚，也會遠(yuǎn)離。您王要經(jīng)常勉力自己去顯示良好的品德，在人民心中建立公正的的形象，以合乎正義的方法去處理事務(wù)，用禮來引導(dǎo)人的行為，這將流傳給后世子孫，并使他們富足強(qiáng)盛。我聽說：‘通過摸索和學(xué)習(xí)，最終能自己掌握統(tǒng)率之道的才會稱王，總是認(rèn)為別人不如自己的人必定消亡。謙虛好問的人必定會學(xué)識豐富而強(qiáng)大，自以為是的人必定心胸狹窄而渺小。’??！想要慎重的取得好的結(jié)果，必須從開始的時(shí)候就認(rèn)真的去做。這樣，禮儀之邦才會樹立長存，昏庸暴戾的最終必定覆亡。恭敬的奉行天道，才會永遠(yuǎn)保有天命之身，國家才會長存。

好問則裕下一句是什么？及它們的意思是什么？好問則裕下一句是自用則小，意思是勤學(xué)好問，學(xué)到的東西就多；驕傲自大，學(xué)到的東西就少。

出處：《尚書·仲虺之誥》：“予聞曰：‘能自得師者王，謂人莫己若者亡。好問則裕，自用則小。’”

譯文：我聽說：“能夠自己找到老師的人可以稱王，說別人不如自己的人會滅亡。謙虛好問的人就會越來越豐富，自以為是的人就會越來越渺小?！?/p>

擴(kuò)展資料

《尚書·仲虺之誥》賞析：

《仲虺之誥》為《尚書·商書》名篇，解決了商湯最頂心的問題——政權(quán)的合法性問題。政權(quán)的合法性來源于合理的制度（大禹長久的事業(yè)）、來源于上天的意旨（天命）、來源于人民的支持（東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而不是交接的手續(xù)，這也是人們認(rèn)定商湯的造反是種革命的重要理由。

《仲虺之誥》從三方面闡述了商湯革命的合理性，討伐夏桀是按照老天爺?shù)囊馑几傻?，是為了拯救老百姓；稱贊商湯品德高尚，深受百姓愛戴，與夏桀形成鮮明對比；革命的目的是為了恢復(fù)大禹王創(chuàng)立的合理制度，而夏桀恰恰是破壞了他的祖上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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