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探家

槐米 2023-07-22 01:12:20

文/雁南飛 1977年，我在北京中國人民解放軍8341部隊服役，擔任中央首長，鄧小平的警衛(wèi)工作。深冬一個黃昏，天空昏黃，風嚎叫著，鵝毛大雪在空中翻卷著，我下了哨，回到班上參加學習，一會兒，副區(qū)隊長來到我們班，告訴我，說家里失火了，部隊批準我探家。我的老家，在四川資中縣，距北京2400多公里，從北京出發(fā)，途經(jīng)河北，河南，陜西，最后進入四川。列車，哐當，哐當，在曠野中奔馳，在崇山峻嶺中穿赿..... 老屋，總在眼前晃來晃去，我心煩意亂，歸心似箭，無心欣賞濤濤黃河，巍巍秦嶺，心，早已飛越千山萬水，回到了離開三年的家，坐了兩天兩夜火車，回到家，眼前情景十分凄涼，我呆若木雞。老宅，已夷為平地，燒焦的家什，墻泥，瓦片，混在一起，如“小山頭”一般，院壩里，用膠布搭了一個帳篷，地上墊著稻草，上面鋪著幾床，好心人送的破棉被，數(shù)九寒冬，一家人，就住在帳篷里。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心如刀割，禁不住潸然淚下。

我家六姊妹，我排行老二，頭上有個哥，腳下一個妹，三個弟弟，弟弟妹妹年齡還小，沒有勞動力，干不了重活，只有父母，大哥和我清理拉圾。父母只知道，我在北京當兵，我究竟在做什么，沒告訴他們，因為，那時鄧小平健在，他的行蹤必須高度保密。我初中畢業(yè)，就去了部隊，部隊訓練雖然艱苦，但主要是，體力，拳術，射擊，隊例等方面訓練，肩挑背磨的活沒做過，我?guī)椭謇砹似甙颂炖?，雙肩便打滿了血泡，痛得火燒火燎的。剛清理完垃圾，假期還沒到，突然接到部隊命令，要我立即返回部隊，執(zhí)行任務。房子還沒有建好，父母還在日夜忙碌，我卻無能為力，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軍令如山，我含著淚，踏上了回北京的列車……微信號 : aishangsanwe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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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國情懷淚影中散文

將軍是個多大的官，我不知道，百度也不知道。作為有恐官癥的小白丁，我沒想過與將軍會有交集。即使不斷聽聞將軍才名卓著，和藹可親，但我，始終怯懦，不敢打擾。默默地在讀詩中體會將軍筆下的軍人，一組散文詩《我的老班長》深深觸動了我。

紅其拉普的雪，孤獨了青春，埋葬了愛情，留下的只有堅挺的界碑，悲壯的情書冢，這一切，無不滲透著軍人的忠誠與孤寂。邊關那么硬，愛情那么軟，在班長的日夜里，交替輪轉。一聲口令，把邊關的漢子切得筆直，一雙大手，把心里的柔情釋放，這就是那個班長，那個班長大王。

在人的本性里，吃飽穿暖，擁抱愛人和孩子，結交三朋四友，奉養(yǎng)陪伴老人，是多么平常而又平常的生活，而我們的軍人卻很難擁有。自古忠孝難兩全，離開小家戍邊陲，當家鄉(xiāng)在夢里亮起，軍人的字典里有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記得一位老兵的日記，上書：“我渴望看到一塊陌生的石頭……”沒去過邊關的人，是不明白這份渴望的，將軍在說起這首詩的時候，語氣那么低沉，眼睛里有一抹異樣的亮色。當他的戰(zhàn)友，那位班長大王終于可以回家探親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他的額頭，貼了全班戰(zhàn)士的眼睛，他的心里，裝著全班戰(zhàn)士的期盼。懷著這份欣喜，將軍悄悄為他寫下詩歌《老班長明天要下山》。

可是，回家的路，那么迫切，那么遠，那么輾轉，那么悲憤，老班長探親假未滿就歸隊了，他撲進大家的懷里，淚流滿面地講：輾轉七天七夜趕回家鄉(xiāng)，打開門見到的卻是不堪入目的一幕——妻子和一個驚恐萬狀的男人半裸著跪在他面前……他也是人，也是七尺漢子，熱血男兒，面對愛人的背叛，他依然選擇了祖國的邊疆。男兒有淚不輕彈，輕彈又如何？難道還會有人恥笑嗎？那長城，因孟姜女的眼淚而倒，卻因為班長的淚而屹立。

一組散文詩，沒有華麗的字，沒有豪情的呼喊，寫下的只是日常的點滴，生活的間隙，但是讀來，卻讓人禁不住淚流滿面，好想緊緊擁抱《我的老班長》。

附：散文詩

班長大王

班長姓王，長得就像個大王。一笑，能震顫整座邊關的山梁；如果哭，那肯定不堪想象……

他喊個“稍息”，整座雪山都會趴下，全班人也跟著立馬兒放躺。他喊個“立正”，山崖的黃羊也停下奔跑，站在那兒和界碑一樣。

每一天，他都第一個叫太陽起床；每一夜，他都第一個把月亮趕上山崗。他第一個公開情書和家信，第一個探家?guī)Щ叵蔡恰?br>
探家歸來，他好像變成了姑娘。夜里，掖被角的手變得那么柔；白天，隊列前再也不橫眉豎眼拳頭亂晃。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戰(zhàn)士們的順口溜兒順嘴亂唱：班長大王，歸來變樣，白天像哥，晚上像娘……

老班長明天要下山

老班長明天要下山，今夜，全班人跟著通宵難眠。

班長探親，要與新婚久別的妻子團聚。那團聚，會有多么香醇，多么甘甜。香醇一定會飄來咱們邊陲，甜蜜說不定會醉倒咱全班。

替我們多親一口嫂子，感謝她把愛獻給咱邊遠的雪山。

替我們多問候父母雙親，感謝他們哺育了咱熱血兒男。

鄭州轉車時，經(jīng)過我們的.新兵家鄉(xiāng)，替我們多看幾眼綠色的麥田。久違的綠色，我們天天把它思念，希望班長歸來時，能帶回些許，來裝點我們的雪山。

放心地走吧，班長。每一班崗，每一個哨，我們都會保證安全，請你把我們的愛都帶走，帶給故鄉(xiāng)的親人，帶給故鄉(xiāng)的田園。

班長，不哭

題記：老班長探親假未滿就歸隊了，他淚流滿面地撲進大家懷里——輾轉七天七夜趕回家鄉(xiāng)，打開家門見到的卻是不堪入目的一幕——妻子和一個驚恐萬狀的男人半裸著跪在他面前……

不哭，班長，我們不哭。流淚的，不該是我們男子漢，偉丈夫。我們的心里難以平衡，他們的心中也一定東倒西覆。我們是紅其拉甫人，我們不哭！

不哭，班長，我們不哭。面對著國門，我們問心無愧，可以天喚地呼。我們坦裸出心肝對著祖國傾訴，相信天宇朗朗，所有的不公、不平，都會掃除！

不哭，班長，我們不哭。淚水，從來不能把愛情留住。我們相信，芳草萋萋，天涯各處，紅其拉甫不會變成被愛情遺忘的地埠。我們西域門神，也不會是無愛一族！

不哭，班長，我們不哭。你沒見國門洞開，我們這兒也涌動起不盡的人流?；臎?，不會長久；寒冷，不會常駐；改革開放的春風，會沖開四處的凍土。待到雪原變通途，我們西域國門也一定會和拱北、羅湖一樣，鮮花盛開，繁錦簇簇。

不哭，班長，我們不哭。

不哭，紅其拉甫人不哭……

遠方有多遠優(yōu)秀散文

遠方有多遠？經(jīng)典的答復是說心有多遠路就有多遠。這就是語言的功用，把一些實質(zhì)的事情說得玄妙。遠方當然是以自己為圓心，半徑超過一定距離的地方。小時候眼光短淺，沒多遠的地方也以為好遠。問爹去開會到哪兒去了，奶奶說，到鄉(xiāng)里。問鄉(xiāng)里多遠，奶奶說那邊。與語言配合的是她伸出的手指頭，指到雪山下邊，我就以為這真遠。等到初中到鄉(xiāng)上念，才知道并不遠；長大了知道也就五六里路。三年級的時候小學老師通知去參觀，說是到一個叫“譚家灣”的地方。問多遠，老師也是手指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說，好遠。但那次沒去成，把爹給的幾毛“出門旅費”又還了回去。這地方也是等之后許多年才路過，想來離我們過去的小學也就十來公里吧。遠嗎？在一個小孩子的腳下，不算近了。

真正的遠方是離開父母到陌生的小城才知道了。半天車程到縣城集合，在戈壁灘上坐了一天的卡車才到達的.小城，剛來到不辯東西。加之當時保密等原因，連一條公路都沒有，就不清楚離開家鄉(xiāng)到底有多遠，以后回家怎么走回去。第一次探家，坐唯一的軍用鐵路，跟同伴半夜中途下車，住在老鄉(xiāng)家里等班車，等了一天之后才盼來班車的影子，班車跑了大半天到縣城，住了一晚上，次日才能坐從縣里到鄉(xiāng)上的班車，到了鄉(xiāng)上還得背著行李步行近一個小時回家。后來知道這總共也才200多公里的路。這還真不能說近了。

距離自然是衡量遠近的重要內(nèi)容，并不是說，心想、心聯(lián)著，距離和路就能縮短一寸。隨著人的不斷成長，經(jīng)歷的不斷豐富，對空間距離的感覺會有一定變化，對每個方向及與這個方向上存在的人情感的不同也影響到對距離的判斷。或許，這就是所謂心與距離關系的正負相關吧。

加進情感的距離，實在地說，它已經(jīng)不是空間距離，而是感情距離。它的遠近，無法以空間論。況且，人的情感還有變化，這距離也就跟著變幻著了。

但我想，行走的路程亦會影響著心中的感受，是否，空間距離也會作用于心中的感覺？距離能決定感覺的例子到是不少。比如“距離產(chǎn)生美”、“小別勝新婚”等等。天天滾在一起的朋友，很可能會發(fā)現(xiàn)相互身上的許多毛病，一旦分別時間長了，到能想出對方身上許多好的方面。有位朋友婚姻處于雞肋狀態(tài)下，愛人出差外地過了些日子，他到在日記里寫下許多盼望對方回來的思念?；蛟S這不能完全叫愛情，但有一份眷念，說明時間空間在人心里打下的烙印，奇妙又特別。

天天在一起不一定沒有距離，分別好遠不見得拉得很遠，這是典型的用心態(tài)替代距離的說法。在我看來，真正的沒有距離，應當是二者的結合：既有生活在一起的相互扶持，又有心靈上相互間的欣賞?！靶撵`”說中，只有心上的愛或者相互牽掛，而事實上被空間隔斷著，那種所謂的心靈性情的相互愉悅就是空中樓閣、沙灘大廈。跟前邊所說距離產(chǎn)生美有相同處是：這種愛或者美都是以不完全了解、不深入認識、只看表象、保持著距離的感覺。真實生活里的人，能保鮮下來這種“保持著距離而來的愛與美”的極為鮮見?！跋鄲鄄蝗缦嘀嘁姴蝗绮灰姟?，大概就是為了刻意保持這種美感而總結出的經(jīng)驗吧。

若證明距離不是問題，或許只有父母與兒女之間的牽掛了。在父母那里，兒女到哪兒，心就到了哪兒；兒女無論長多大，他們都覺得是孩子，都呵護有加：天涼了加衣，下雨了打傘，感冒了多喝水，電視里有了兒女所在地的負面消息馬上短信電話打過去讓多多注意……盡管知道說的大都是廢話，可是也“死不悔改”；即使孩子說煩死了，也照說不誤……

遠方雖然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但到了每個人心里，便都有了具體的標準。我的遠方自然是老家，自然是孩子呆著的城市，是朋友生活的地方。因為這些地方都有我心上的歲月留痕，我會經(jīng)常在網(wǎng)絡里、在廣播里、在每個有機會接觸的地方關注并記憶這些地方，并把它們留存在方便醒目的位置時時察看。而其他遠或者近，與我無關的地方，我就會把他們存放在不?？匆姷牡胤?。

經(jīng)典散文詩

經(jīng)典散文詩1 《時間》

不是所有的夢都來得及實現(xiàn)

不是所有的話都來得及告訴你

內(nèi)疚和悔恨

總要深深地種植在離別后的心中

盡管他們說世間種種

最后終必成空

我并不是立意要錯過

可是我一直都在這樣做

錯過那花滿枝椏的昨日

又要錯過今朝

今朝仍要重復那相同的別離

馀生將成陌路

一去千里

在暮靄里

向你深深地俯首

請為我珍重

盡管他們說世間種種

最后終必終必成空

經(jīng)典散文詩2 《愛》

愛一個人可以默默的，

也可以為她天天唱歌。

就是尋求心里的安慰，

感情上的寄托。

問人世間情為何物？

美好的東西有誰能說的清楚，

只想欣賞甚至占為己有。

人與人之間不僅僅需要交流，

更需要的是相互吸引。

愛一個人固然很累，

要有責任感，

要無償付出，

要甘心情愿，

要不求回報。

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

當它悄然來到你身邊時，

心里難免會有一些小激動。

愛一個人又是多么的幸福，

會讓人徹夜難眠，

會讓人奮發(fā)圖強。

愛給了我們信心和動力，

愛給了我們勇氣和力量，

去把握機會，

去創(chuàng)造奇跡，

去改變?nèi)松?/p>

心中只要有愛，

始終保留一顆善良的心，

生活就一定會因你而精彩。

人生不可能沒有遺憾，

只有懂得取舍才知道珍惜！

經(jīng)典散文詩3 《秋思故鄉(xiāng)》

夢里回到故鄉(xiāng)的時候

故鄉(xiāng)的一切都在變樣

在久違的鄉(xiāng)音中

我貪婪地呼吸著田野的清香

擔著水桶的腳步聲

還有那扁擔的吱吱聲響

早已凝固在逝去的時光

村子里那口古井

封存得象古董一樣

隨手摸去卻是刺骨的冰涼

故鄉(xiāng)的稻禾青青黃黃

在我心的田疇里茂盛地生長

大棚里的四季瓜蔬

結在鄉(xiāng)親們笑開花的臉上

養(yǎng)育我們的父母

滿肩黃泥滿肩霜

用鋤修補著勤勞和善良

故鄉(xiāng)的路

灑滿了我的童年

承載著我昨日的夢望

故鄉(xiāng)的小河

連結著我心動

時時刻刻在我心中蕩漾

熟悉的土地，

散發(fā)出泥土的芬芳

默默地看著游子走出故鄉(xiāng)

漂泊的路不知還有多長

鄉(xiāng)愁卻已經(jīng)填滿行囊

故鄉(xiāng)是我永遠、永遠

不可磨滅的向往

秋雨淅瀝瀝地下著

淋濕了我的憂傷

經(jīng)典散文詩4 《蒲公英》

錯落在縫隙間那朵小小的蒲公英啊，

絨絨的，密密層層的綻開了白色的花朵，

秋季的相思從林蔭間穿過，卷走了蒲公英稀疏的花朵。

我緊握著你的手，望著你緩緩緊閉的眸，

才明白，緣分總是吝嗇的在你我的生命里逗留，

你說過，會陪我走到生命的盡頭，

到頭來，不過是一道刻骨銘心的傷口，

我們的愛，成了蒲公英最奢侈的守候。

秋風起，雪花落，

鵝毛的雪覆蓋了蒲公英枯竭的枝頭，像似愛情初來的溫柔，

而你，早已盈落在天堂的盡頭，默默的守望著我剩余的孤愁。

我愛亦憂，我喜又愁，

蒲公英二次發(fā)花的盡頭可還溫存著你昔日的溫柔？

愛，是愛過后撕裂的傷口，肆意的顯現(xiàn)著殷紅的血肉，

蒲公英，是離別后思情的茍活，強行的挽留著一具脫竅的軀殼。

我已將一切邀風寄給了天國的你，獨留給自己一份堅貞的守候，

來年，來年的風起，秋風里可曾載著你往昔的承諾與無盡的憂愁？

蒲公英，愛情悲劇的白色花朵，

你讓留在人世的戀人該怎么活？

經(jīng)典散文詩5 《 這個夏天 》

風兒來自東南

在我的心頭劃出一道

清涼的軌跡

使這個悶熱的夏天透出幾縷清涼

風兒來自東南

點燃了季節(jié)內(nèi)心的熱望

那樸素了一春的情感

一朵朵開放在夏的心尖

這個夏天風兒

是多么耀眼

象我童年種下的希望

充實著我的前程

經(jīng)典散文詩6 《 傾聽夏日 》

一朵一朵的蛙鳴

開在秧苗和綠樹之間

用最高的音域

標出豐收的刻度

彌漫著鄉(xiāng)村的夜晚

釅濃得整個土地都在高唱

蟬鳴沿枝丫間斑駁的光影

款款走下來，走上

玉米櫻子，平平仄仄的歌聲

自農(nóng)歷深處響起

淡黃淡黃的音符

把農(nóng)諺撫得又熟又香

雨聲，劃出時節(jié)的領地

在茁壯成長的莊稼上歡跳

揪一把雨聲，放在禾苗的耳邊

整個夏季就咧嘴笑了

你聽，稻菽瓜果的足音

鏗鏘地向前跑著，跑著

經(jīng)典散文詩7 《 一個人的夏 》

相對春天或秋天

一個人的夏

是一束美麗的玫瑰

花開的香氣搖動遠方的蕾

被人淡忘的花氣

穿透夜色的守望

那些吟唱過的歌

已在紅唇邊風干

一個人在微風的輕拂下

面對多變的天氣

是一只待飛的小鳥

企盼能在陽光下自由飛翔

站在高處，一個人的夏

載滿芬芳和溫馨的記憶

花與果的影子

深深植入生命的河流

經(jīng)典散文詩8 《明亮的心境》

季節(jié)突然和升溫

打開門窗讓熱風

吹進居室吹遍全身

讓欲望望裸露得一絲不掛

血脈蒸騰著

明亮的心境隨風而來

展現(xiàn)在眼前的

是永遠年輕的渴望

忙碌的季節(jié)

一群蜜蜂

在花叢中忙碌

他們捉住低飛的夏季

一群人在地里忙碌

他們彎下腰割麥插禾

青草的睫毛比夢更長

偶有一兩聲民歌直起腰來

戴上了月亮的耳環(huán)

喜悅在忙碌的季節(jié)中

在莊稼與莊稼之間

窗來闖去

經(jīng)典散文詩9 《 傾聽 》

蛙鳴似清瑩瑩的雨點

從幽藍的夜色深處

亮亮地走來

輕盈地飛升

一滴露珠展開一個晶瑩的夏季

禾苗撥節(jié)的聲音如癡如醉

似酒醉了耳膜和記憶

就有黃燦燦的稻浪波涌在眼前

靜靜的陽光充滿青草的氣息

讓人滋生一種飛翔的欲望

鳥聲一粒粒落入心田

長出來的就是蔥蘢的希望

經(jīng)典散文詩10 《回家》

做一棵莊稼守在田園

生長拔節(jié)，開花結果

溫暖父親的鋤頭和鐮刀

讓每個季節(jié)的意象

在父親眼中甜蜜如詩

做一把草籽密撒在

鄉(xiāng)間小路的兩旁

于是，我的文字

和小草一起變綠

回家的道路清晰生動

布滿鄉(xiāng)情的.詩行

不懼野火，春來更生

故鄉(xiāng)端坐在草根之上

祥和從容

或者做一眼小溪

從一些紛繁和復雜事物的根部

忽略滄桑，忽略疼痛

靜靜地穿越

故鄉(xiāng)的榮枯和向往

只記在心中，不做張揚

就像我的母親，多么想我

見面后又會催我匆匆上路

路邊的樹，固定的風向

狗的叫聲，晚炊的香氣

都會多情地引領

故鄉(xiāng)不遠，正在心中

鄉(xiāng)情不需要任何理由地

安放在我清瘦的詩里

每一次回家

都無需搜肚刮腸

經(jīng)典散文詩11 《冬至》

餃子與雪花

煮熟的餃子

像盛開的白玫瑰

在盤子里綻放

裊裊香味

繚繞在

清晨的夢中

雪花

貼在窗戶上

激動的淚水

在冰花的森林中

流淌著

花開一條

通向春天的路

有小草還有花朵

拉開窗戶

我把餃子供奉蒼天

先嘗嘗吧

美麗的雪花

這是屬于你的收獲

也是你

去年冬天

播下的夢想

流浪貓

推開大門

孤寂的腳印

就像散落的梅花

消失在

荒草的深處

雪下了一天

又下了一夜

可你的腳印

卻一直那樣清晰

我知道

耗子不會出門

垃圾箱

已被積雪圍困

我把熱騰騰餃子

放在門外

可愛的貓咪

過來吃吧

因為你的巡邏

才有了這樣干凈的食品

好好保護耳朵

來年還需要你們

守衛(wèi)糧倉

經(jīng)典散文詩12 《盼歸》

心中的日歷撕了一頁又一頁，

化作無盡的思念，飛向了遙遠的邊防。

親：自從你要探家的信息傳來，

我就日日站在這村口的大樹下，遙望！

分別才區(qū)區(qū)十幾個月，我與你卻如相隔了千年萬載，

心靈的饑渴如荒漠中缺水的人兒，殷殷期盼著你的歸來。

昨天去看了山坡上的爹娘，還有我們可愛的寶兒。

我輕聲告訴他們，咱們的親人就要回來了！

他們用沉默的姿態(tài)，與我一起歡喜與憂傷。

幾個月來一直編織著善意的謊言，欺騙著遠方的你，

我不知見你的時刻，如何解釋這家的荒涼。

都是那場害人的泥石流，當我在一線救助他人的時刻，

卻掩埋了家中至親至愛的親人，令我傷痛欲絕！

也許你會怪罪我忘了你的囑托，也許你會責怪我沒有照顧好親人，

但身為村主任的我，在大災面前如何能為了小家，

而忘卻了自己肩上的重擔，那將無顏以對江東父老！

昨夜燒飯的時刻，竟然忘記了加水，

當焦糊的味道傳來，我才從恍惚中醒來，

親：我心里痛啊！那痛徹心扉的感覺就要撕毀我的心。

當我在電話中報告平安的時候，你可知曉我的心在流血，

真想抱著你號啕痛哭，一泄心中的悲情，

然而理智告訴我，不可……

樹上的葉兒落了，如我心中的希望散落一地，

親人！我在這樹下等待你的歸期。

恍惚之間，仿佛聽到你匆匆的腳步，正在向家鄉(xiāng)的方向急進，

我期盼的目光，化作一幅盼歸的畫卷，

在夕陽的余暉中手搭涼棚，坐化成一尊望夫的雕像。

經(jīng)典散文詩13 《我們》

夢是光怪陸離的我們

成長后另一種方式的重逢

散文丨“大惡人”父親

作者丨湯國旺

在鄉(xiāng)下小山村，父親是個出了名的“大惡人”。而我兒時的記憶中，父親就是一個“兇神”，至今仍然強烈的震撼著我們。

離家半里路，撈刀河穿村而過，水質(zhì)清澈透底，但因農(nóng)村人在河里“淘金”，河道中到處是深深的“黑坑”。我五歲時，村里一個小伙伴偷偷下河游泳滑到“黑坑”溺水，被拖在黃牛背上半天也沒挽救過來。懂事開始，父親就給我們兄妹定下嚴令，沒有大人帶著絕不允許下河。唯唯諾諾遵守著“禁令”，看著同伴們在河里嬉戲，我眼紅得要死。

終于有一天，抵擋不住清涼河水的誘惑，在伙伴的鼓搗下跳進了淺灘河水中快樂嬉戲。不幸的是，被回娘家的嬸嬸看見并告訴了父親。

晚上回到家，父親黑著臉坐在灶彎里瞪著我，吃人的樣子讓人一陣后怕。父親嚴厲地吼道，誰叫你下水的？淹死了怎么辦？我嘟噥著：他們都下了，沒什么事。父親暴跳如雷，脫掉我的衣服，用竹子上掰下的小竹枝不斷抽打著我瘦弱的身體，邊抽邊問：管（教）你對不對，還敢不敢。我痛哭著大叫不敢了不敢了。竹條很細很軟，每一條下去就是一絲血痕。父親還不“解恨”，拿出一把鹽在我身上不停地揉搓著。我的慘叫聲彌漫在山村的上空。

很多鄰居都過來勸父親，可父親絲毫不買賬，一直折騰到他認為“會有記憶的效果”才停。從此，我再也不敢私自下河，但奇跡的是困擾了我很久很久的皮膚病竟因“鹽腌肉”而治好了。只是從那開始，村里老有人笑著問我：“鹽腌肉”味道好不好？三十多年過去了，現(xiàn)在還有鄉(xiāng)親哈哈大笑。

爺爺家有兩顆蜜桔樹，那是他的寶貝疙瘩。每年蜜桔熟透，他會摘下來，挑起擔子帶著我到鄉(xiāng)里叫賣補貼家用。對這個蜜桔樹，爺爺看管得很嚴，不允許別人去偷摘。十歲那年農(nóng)歷八月十四日，第二天中秋節(jié)，第三天我十歲生日。農(nóng)村里十歲是個很大的節(jié)日，很多親戚都要來為小孩子祝壽。但就在十四那天早上去讀書時，我鉆過菜園門，偷偷摘了兩個青澀的蜜桔，卻不幸給鄰居“大嘴巴”竹嬸子看到了。她大叫著：國伢子，你偷橘子，你爸爸要打死你滴。

晚上，父親正和爺爺在為我十歲生日炸點油豆腐。爺爺在下豆腐，父親在燒火，我在旁邊饞饞地看著。這時竹嬸子過來很隨意地說起了我早晨偷橘子的事。父親惱羞成怒，瞪起眼睛，拿起燒火的火鉗對著我就射了過來，火鉗打中了我的左邊小腿，叉進了肉里，鮮血直流。爺爺和竹嬸子一下被嚇怕了，爺爺大聲訓斥著父親：摘家里幾個橘子算什么？父親氣憤吼道：小時偷針，大來偷金，小小年紀就去做賊這還了得。那個生日，我留下了一輩子的記憶?，F(xiàn)在想起，腦海中全是油鍋中翻滾的油花，耳中全是父親近似咆哮的聲音，而小腿至今殘留著兩個傷疤。

我童年的記憶都是在山塘旁邊那個守魚棚子里渡過的。從有記憶開始，除中間間隔了兩年外，父親一直承包著那個山塘，魚塘養(yǎng)出了我和妹妹們的學費。山塘在山里，離家大概三里多，距離最近的房屋有800多米。晚上，父親打個手電走在前面，我緊緊的跟在后面，看著周圍黑乎乎的影子，總感覺有什么東西跟在我后面，心里害怕極了。

那時，每逢六月，魚很容易因爛鰓、紅鱗等病死去，如果發(fā)現(xiàn)及時撈上來，剖開清洗干凈做成火焙魚，還可以拿出去賣點錢。每個晚上，父親都會打個手電繞塘一周，仔細看看有沒有死去的魚。如果發(fā)現(xiàn)有，就叫我提回家送給母親?？粗坝熬b綽的山影，我總是害怕著不肯。父親就會瞪著眼睛，惡狠狠的說：這點事都干不了，你以后還能干什么。說完，舉起手電筒就要砸過來?？粗麅瓷駩荷钒愕臉幼?，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魚，麻起膽子一路快跑回家，再風一般跑回魚塘邊。

當我氣喘噓噓跑到的時候，父親總會吧嗒吧嗒的坐在魚塘邊一袋袋抽著旱煙，那一閃一滅的煙頭就是我心中的依靠和力量。那時，我對父親充滿了“恨意”、恨他的殘忍和無情，但后來當我考上軍校，在外露營明顯比身邊戰(zhàn)友膽子大、干活快的時候，我才幡然醒悟，父親并不是殘忍，只是對我的一種磨礪。

父親的“狠”不僅體現(xiàn)在嚴格管理上，還體現(xiàn)在“絕情”上。每次探家歸隊，母親和奶奶眼睛都是紅紅的，唯獨父親好象沒這回事，自顧自干活，頂多就是淡淡一句“哦，走了”。而每次當我拐過家鄉(xiāng)那座小橋回頭張望時，總看不見父親身影，只有母親和奶奶仍在不停招手。日子久了，我一直認為父親是一個很“絕情”的人。但是，當那次全家送去北方讀書的小妹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父親一直悄悄地站在房間，透過玻璃目送妹妹離去，眼睛也紅紅的、濕潤的。那一刻，我終于明白，無言情更濃，不管什么時候、誰離開這個家，窗戶的玻璃后面總會有一雙關切的眼睛在目送我們離去，總有一顆溫暖的心在伴我們前行，為我們牽掛和祈禱。

我最喜歡自己曾寫下的一段話：你所經(jīng)受過的任何苦難，那是你一生寶貴的財富，有朝一日終將使你一身燦爛。突然發(fā)現(xiàn)，父親常嘮叨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時偷針、大了偷金”、“恨鐵不成鋼”等道理一脈相承。明白了沒讀過幾年書的父親的“大智慧”，也體會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正是他的殘忍和粗暴，才讓我印象深刻的懂得了人生的道理和真諦，懂得了什么可為、什么不可為，懂得了真誠做人、坦蕩做事、不懼風雨、堅強生活。而父親，永遠是那個默默無聞、甘愿背負“大惡人”、“絕情”，卻在黑夜中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一心期盼用點點亮光為你照亮人生的“白發(fā)老頭子”。

[責編:曾璇]

[來源:新湖南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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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必萬丈光芒，但你溫暖有光

1你未必萬丈光芒，但你溫暖有光。2一物降一物，錢能降萬物。3我就想配的上我所想，我的肩膀能撐起我想要。4努力讓自己發(fā)光，對的人才會迎光而來。5哪來的天生優(yōu)秀，都是一步一個坑踩過來的。6明明說好一起共白頭的人，卻在中途一聲不吭地離開你。曾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