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北洋三杰”,大家都知道指的是“一龍二虎三狗”。其中王士珍因為其善權謀,常常被袁世凱用于平衡段祺瑞和馮國璋之間的矛盾,又因其在政壇上一會兒出來主持大局,一會兒又退歸山林,時隱時現(xiàn),如入云之神龍,“見首不見尾”,因此成為了三杰之首的“龍”。
王士珍早年也曾帶兵,后來跟隨袁世凱慢慢轉為幕僚。長期的上層生活讓王士珍的膽氣漸弱,以至于在張勛復辟時期淪為隨風而動的墻頭草,為后人詬病,也被他自己認為這是其一生的污點。
1917年,黎元洪為了對付“府院之爭”的對手段祺瑞,召遠在徐州的張勛入京。借著這個名義,張勛帶著一萬“辮子軍”6月14日從徐州出發(fā),半個月不到就抵達了北京外圍。眼見兵士如潮水般朝北京涌來,時任京津臨時警備總司令的王士珍不敢實踐其以全力擔保北京治安的諾言了。
6月27日晚,他主動搬至總統(tǒng)府,以示和總統(tǒng)黎元洪共死生的決心。第二天,黎元洪派他去臨時內閣總理伍廷芳副署解散國會的命令。沒想到伍廷芳一口回絕了黎元洪的這個命令。王士珍感到大禍臨頭,就偷偷回到西單牌樓堂子胡同家里,準備逃離北京。黎元洪得到了消息,立刻派步軍統(tǒng)領江朝宗到他家極力勸阻。王士珍只好留在北京,聽天由命了。
作為京津地區(qū)的守衛(wèi)者,面對張勛已經昭然若揭的陰謀,王士珍不思抵抗,竟然希望以逃跑的方式置身事外,以和稀泥的方式保全自己。
6月30日晚約1點鐘,
“步軍統(tǒng)領江朝宗宅忽得安定門、西直門駐守官兵電話報告,謂有陸軍第二旅吳旅長、13師劉旅長軍隊要求入城,應否允之。江回電命拒之,旋接張勛電話囑令開城,江不聽”。
雖然江朝宗的態(tài)度很強硬,但仍然掩飾不了他惴惴不安的心,只好將參謀總長王士珍、督練陳光遠、師長李進才請到家里商量辦法。正商量著,張勛的使者到了,請大家一起到他家議事,“時萬繩拭、李慶璋、張鎮(zhèn)芳、雷震春諸要人咸在座”。復辟大局已定,王士珍這時想反對也說不出口了,糊里糊涂做了張勛的“俘虜”。此時的王士珍已經失去了當年袁世凱對他處事的“明決”的贊譽了。
第二天,街上已掛滿黃龍旗。王士珍仍然滿腦迷糊,在陳文運問他“以后應當怎么辦”的時候,他竟然回答:“我也摸不清怎么回事。”此刻他還試圖含混過關,將己身置于事外。得到這模棱兩可回答的陳文運大失所望,乘隙逃到馬廠,做了段祺瑞討逆運動的中路司令。
而深陷于北京城的王士珍被裹挾著配合張勛的行動。在張勛發(fā)布的偽諭里,他均以內閣議政大臣名義副署。
又過了兩日,討逆軍在段祺瑞的組織下于馬廠誓師。京津地區(qū)再次陷入動蕩。
到了7月6日,復辟敗局已定,王士珍轉臉一變,成了維持京中秩序,保護外人的“要角”。其時,收到段祺瑞電報的王士珍和江朝宗馬上發(fā)出安民布告,不署“宣統(tǒng)”,不署“民國”,再立墻頭,以示中立。
萬莊之戰(zhàn)后,“辮子軍”打敗退入京師。王士珍 、吳炳湘等立刻奏請免除張勛職位。之后,張勛的“辮子軍”死硬頑抗,不愿退出北京。王士珍等又屢次勸諫,勸他接受討逆軍條件,最終無果。
等復辟失敗后,新任代總統(tǒng)馮國璋發(fā)布懲辦帝制復辟禍首的命令時,北京軍警長官王士珍、江朝宗、陳光遠、吳炳湘等,不但附逆無罪,而且 “維持北京秩序”有功。王士珍也得以繼續(xù)擔任參謀總長的高位。
王士珍在張勛復辟這件事上,雖非復辟分子,但即不能發(fā)一言阻止復辟,又無法呼應討逆,被裹挾其中,無所作為,表現(xiàn)和“北洋之龍”的名號相距甚遠。
討逆后,他雖擔任了3個月國務總理,達到了職位頂峰,但卻抵擋不住段祺瑞的攻擊,只能將總理職位拱手相讓,從此告老,不再涉足政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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