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本名查良鏞,生于1924年3月10日,浙江海寧人。其后以筆名“金庸”著作多部膾炙人口的武俠小說,如《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倚天屠龍記》《天龍八部》等,更屢被翻拍電影。其作品流行的程度,被譽為“凡是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讀者”。
金庸武俠中出現(xiàn)過10次汾酒、3次竹葉青
世人皆知,金庸武俠小說共14部:“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但很少人統(tǒng)計過,其中四部著作(書、射、笑、鴛)10次提到了“汾酒”,一部著作3次提到竹葉青。
金庸武俠小說為什么“偏愛”汾酒和竹葉青酒?武俠精神又給汾酒、竹葉青酒帶來了什么?
金庸筆下的汾酒和竹葉青酒
在金庸這位最成功的武俠小說家?guī)椭拢瞥蔀槲鋫b世界最得力的工具。如果武功是他們最好的身份證明,那么酒就是俠客們的精神映射。
酒幫助金庸塑造了英雄性格和形象。那些愛喝酒的大俠,性格更為狂放豪邁,行為更為光明磊落,其筆法和用意可追溯到施耐庵寫的《水滸傳》。
《天龍八部》中,喬峰每逢大戰(zhàn)必豪邁飲酒,以增功力和豪氣。這與《水滸傳》中武松在“醉打蔣門神”前“喝幾分酒便有幾分氣力”,可謂如出一轍。
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金庸在十四部武俠小說中,只提過一種白酒,就是“汾酒”,并一連寫了10次。同時,他還在一部書中連續(xù)3次提到“竹葉青”。
提到“汾酒”和“竹葉青”的,都是金庸很重要的小說。金庸的第一部小說《書劍恩仇錄》,讓他一舉成名,其中提到1次“汾酒”?!稌鴦Χ鞒痄洝穼懙溃呵≡谘灿螘r,“無塵”看到侍仆上的酒不好,便怒罵“皇上要喝最上等的汾酒”……
考證歷史發(fā)現(xiàn),金庸這樣寫是有原因的。乾隆年間,甘肅巡撫和山西巡撫在向乾隆皇帝上的兩份奏折中,均提到“山西汾酒是最好的酒”。
山西巡撫在奏折上說,“第查晉省燒鍋,惟汾州府屬為最,四遠馳名,所謂汾酒是也?!贝送猓拭C巡撫也提到,“至通行市賣之酒,俱來自山西,名曰汾酒。因來路甚遙,價亦昂貴。惟饒裕之家,始能沽飲;其蓬戶小民,雖欲飲而力不勝也?!?/p>
金庸影響力最大的小說是《射雕英雄傳》,該書將武俠小說提升到了新的高度,更奠定了金庸“一代宗師”的地位。小說中郭靖、黃蓉因一頓飯而結緣,傾心相交最后成美眷,而汾酒便出現(xiàn)在這場酒席里。
當時,黃蓉扮成小乞丐要郭靖請她吃飯,點名要“十年陳的三白汾酒”,蠢萌的郭靖傾盡所有家產(chǎn)卻一聲不吭。等到酒喝完了,郭靖也贏得了美人心。
《笑傲江湖》是金庸最具有政治寓言的小說,這部小說頗具司馬遷所說的“任俠之氣”,酒的出現(xiàn)頻率相當高,7次提到“汾酒”,3次提到“竹葉青”。
其中,最精彩的一筆是:“田伯光倒了一碗酒,引得令狐沖大贊:天下名酒,世所罕見!”借由田伯光之口,金庸道出:天下名酒,北為汾酒,南為紹酒。
另外,品酒大師祖千秋還倡導“喝汾酒當用玉杯,能增其色”。丹青生為了挽留令狐沖,還曾說過“我還有半壇子百年以上的竹葉青想和你品嘗”。
《鴛鴦刀》是金庸最搞笑的小說,這部小說寫道,“桌上放著一把小酒壺,壺里裝著是天下馳名的汾酒。這甘亭鎮(zhèn)在晉南臨汾縣與洪洞縣之間,正是汾酒的產(chǎn)地?!彪m然南方人金庸把汾酒的產(chǎn)地寫錯了,但對汾酒知名度認識并不差。
郭沫若斗酒詩如泉
據(jù)郭沫若自家考證,郭沫若乃唐代山西汾陽王郭子儀的后代,四川省在樂山市沙灣區(qū)沙灣鎮(zhèn)郭沫若舊居里,至今還掛著“汾陽世第”的黑底金字牌匾。他本人少年時代也曾在課本上自署“汾陽主人”。
1965年12月4日,郭沫若先生作為“汾陽主人”,第一次踏上汾陽的土地。當他來到汾酒廠時,早已被久遠就聞到的酒香所吸引,他興致勃勃地觀賞了汾酒、竹葉青酒生產(chǎn)流程的全過程。家鄉(xiāng)人民淳樸好客的性格深深打動了他,在包裝車間,他一定要親手參加勞動,包裝汾酒。一個老師傅細心給他講解后,他便認真地鋪平第一張包裝紙,包好了,但不理想;又包了一個,稍好點;第三個,完全符合要求。他一口氣包了8個才罷手。郭老對大家說:“喝酒人要想到做酒人的辛苦,你們的酒遠銷五大洲,為國爭了光,謝謝你們啦!”
中午,酒廠擺宴為郭老接風。當大家正要舉杯痛飲時,郭老的隨行醫(yī)生出面干涉了:“您的身體可不允許多喝酒咽!”郭老幽默地說:“到了家鄉(xiāng)不喝酒,真是枉有此行,今天我就不聽你的了?!?br>
一直喝到半醉,郭老才停斟。當主客都以為郭老要休息時,郭老卻突然詩興大發(fā),為了感謝杏花村人的盛情,他揮毫寫下了“杏花村里酒如泉,解放以來別有天,白玉含香甜蜜蜜,紅霞成陣軟綿綿。折沖樽俎傳千里,締結盟書定萬年,相共舉杯酹汾水,騰為霖雨潤林田?!钡那Ч琶?。
毛澤東揮毫《清明》詩
1959年黨中央廬山會議期間,曾與毛澤東在紅軍時期患難與共的老戰(zhàn)友賀子珍同志闊別20年后,在廬山與毛澤東會面了。戰(zhàn)友相逢,情深意重,毛澤東分外高興。晚飯時,毛澤東用這里的名菜“石雞”、“石魚”、“石耳”招待賀子珍,這些名菜也叫“廬山三石”。飯菜擺好后,毛澤東自己斟了一小盅山西杏花村的老白汾酒,先呷了一口,微笑著對賀子珍說:“我還是這個習慣,酒是要喝的,但不多喝。喝過不少好酒,最終還是覺得汾酒很純正,喝完一點也不難受。在延安時,我經(jīng)常托人去買汾酒。在西柏坡招待米高揚時,喝的就是汾酒?!?乘著酒興,毛澤東還揮毫寫下了杜牧的《清明》詩:“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憋@示領袖當時復雜的心情。
孫中山舉杯抒豪情
1905年6月,海外飄泊多時的孫中山為了延攬人才,從法國馬賽港乘船于7月底抵達日本。日本好友白浪滔天向?qū)O中山推薦了文武兼?zhèn)?、性格豪爽,善騎射演陣、揮兵作戰(zhàn),又素有獻身民主之雄心、推翻帝制之壯志的黃興。不久,孫中山終于見到黃興。黃興聚眾豪杰,在東京著名的中國餐館鳳樂園為孫中山先生洗塵。黃興點了幾道湘菜和兩道廣東名菜“龍鳳呈祥”和“滿天飛”,最后,黃興又特意點了孫先生最喜歡喝的山西杏花村汾酒。這是黃興特意為孫中山點的家鄉(xiāng)名菜和名酒,一來表示相會的敬意,二來象征中國革命有如龍騰中華、鳳翔宇宙的氣勢。大家推杯換盞,邊吃邊談,真有訴不完的革命豪情,講不盡的天下大事。
席間正值中午時刻,孫中山高舉汾酒慷慨激昂:“今天我們用祖國的名酒共同舉杯,誓死推翻滿清腐朽帝制,為驅(qū)除韃虜,恢復中華,建立民國,平均地權而奮斗不息?!?br>
同桌圍坐的都是黃興領導下的華興會成員,他們早就傾慕中山先生的偉名,今朝得以相見,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們紛紛抒發(fā)推翻帝制的革命豪情,并表示要追隨孫中山先生不惜拋頭顱灑熱血。
幾天以后,孫中山、黃興、宋教仁等在東京赤坂區(qū)靈南坡金彌宅舉行了中國同盟會成立大會。其間,孫中山再次用汾酒舉杯明志,宣布興中會聯(lián)合華興會和光復會組成中國同盟會。會上,孫中山還被推舉為總理。
“無酒不成宴”。新春佳節(jié)的宴會上,酒是不可或缺的角色之一,七十多年前的開國第一宴也是如此。
1949年10月1日,在開國大典舉行后的當晚,中共中央領導人、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民主人士、社會各界知名人士、國民黨軍隊的起義將領、少數(shù)民族代表,以及工人、農(nóng)民、解放軍代表,共600多人來到北京飯店參加晚宴。
這是新中國成立后舉行的第一次國宴,人稱“開國第一宴”。
幾十年眨眼而過,幾十年后的某一天,許多人忽然想:開國第一宴使用的酒,系哪些酒呢,隨后就是眾說紛紜開始。
大部人說開國第一宴使用的酒類是茅臺。多年來,茅臺宣稱在北京飯店舉行的開國第一宴,選用茅臺為宴會用酒。然而,這種說法經(jīng)不起推敲。因為1949年10月1日舉行開國第一宴時,貴州還處于國民黨統(tǒng)治。直到10月22日,解放軍才從湖南邵陽出發(fā),一路向西,拉開了解放貴州的序幕。在11月4日,茅臺酒廠所處的遵義才解放。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地從貴州運送茅臺酒到北京來?
在1949年,全國交通狀況很落后。從貴州運送茅臺酒到北京,不管是使用火車,還是使用汽車,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更別說在貴州和茅臺之間,還有部分沒有被解放的地區(qū)。另一方面,開國第一宴有60多桌,需要的宴會酒量很大,市場上很難滿足如此巨大的需求,供應不了。另一方面,那時候茅臺酒的銷售只局限在川黔等寥寥可數(shù)幾個城市,以至于到了1950,第一個“國慶”典禮時,中央領導決定“將貴州茅臺酒作為宴會用酒。但偌大一個北京,竟沒有茅臺酒出售?!边@可是茅臺酒廠拍攝的《百年茅臺》系列宣傳片中透露的資料。
也有人說,開國第一宴使用的酒類是由石家莊公營釀酒廠生產(chǎn)的紅星二鍋頭。
石家莊公營釀酒廠是石家莊第一家國有釀酒企業(yè),成立不到兩年,當時紅星二鍋頭名氣不大。而開國第一宴籌備委員會要求宴會用酒必須符合“中國名酒”“可足量供應”“運輸便利”3個條件,紅星二鍋頭還算不上中國名酒,不太適合用作開國第一宴的宴會酒。同時,1951年6月1日,紅星商標才正式注冊。
問題是,在解放前還沒有“二鍋頭”的說法,市場上普遍是燒酒、白干、老白干、燒刀子的天下。那些“名酒”,隱隱藏有一種“匪氣”。
所以,開國第一宴的宴會酒不可能是茅臺酒,也不可能是紅星二鍋頭,而是另有其酒。
而北京飯店副總經(jīng)理高彤、山西杏花村汾酒廠負責人楊漢三等人的回憶,也可以找到汾酒參加開國第一宴的記載:在10月1日之前,杏花村汾酒廠分四批、將五百余斤汾酒運到北京,出現(xiàn)在開國第一宴的宴席上。
也就是說,開國第一宴使用的宴會酒,其它酒類像竹葉青酒和紹興黃酒還也沒有不知道,僅僅是汾酒,還有竹葉青酒和紹興黃酒。但竹葉酒(以優(yōu)質(zhì)汾酒為基酒釀制而成)即產(chǎn)自山西的竹葉青酒即肯定是少不了的。
南梁簡文帝蕭綱(公元503年至551年)的詩中有:“蘭羞薦俎,竹酒澄芳”的句子,說的就是的香型和品質(zhì)。北周文學家庚信(公元513--581年)在《春日離合二首》詩中曰:“田家足閑暇,士友暫流連。三春竹葉酒,一曲昆鳥雞弦?!痹娙诉吰分袢~酒,邊彈琵琶,興致勃勃,是何等美妙啊!可見,杏花村竹葉青酒,早在1400多年前就已成了著名的珍品。
在唐朝,初唐詩人王緒在《過酒家》詩中贊:“竹葉連糟翠,葡萄帶曲紅”;一代女皇武則天賦詩《游九龍?zhí)丁罚骸吧酱坝斡衽?,潤戶對瓊峰。巖頂翔雙鳳,潭心倒九龍。酒中浮竹葉,杯上寫芙蓉。故驗家山賞,惟有風入松?!卑拙右子性娫疲骸爱Y頭竹葉經(jīng)春熟,階底薔薇入夏開?!?;駱賓王有“竹葉離樽滿,桃花別路長”;宰相詩人李嶠有“臨風竹葉滿,湛月桂香浮。”就連佛門中的大書法家懷素最愛喝的也是竹葉酒。與李白、杜甫同一時期的任華在《懷素人草書歌》中對此有生動的描繪:“駿馬迎來坐堂中,金樽盛酒竹葉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已后始癲狂。”唐肅宗李亨對平叛“安史之亂”有功的車馬大元帥郭子儀封為“汾陽王”,以滿足他酷愛喝竹葉酒的嗜好??梢姡袢~青酒在唐朝得到重大發(fā)展,名氣之大,流傳之廣,一派繁榮景象。
著名歷史小說《金瓶梅》中有“一杯竹葉穿腸過,兩朵桃花臉上來。”的對聯(lián);《水滸傳》中還有:“西門慶說……那酒是個內(nèi)臣送我的竹葉青?!笨梢娭袢~青酒好,在宋朝仍是宮廷內(nèi)臣所用宮廷酒,是王公貴族,富商大賈引以為傲的上品。
此后宋、元、明、清的許多小說,諸如李汝珍的《鏡花緣》、袁枚的《隨園食單》中對汾酒、竹葉青酒的贊譽;傅山留書“得造花香”四字,李自成倚馬立書“盡善盡美”,字字溢滿盛譽。20世紀著名武俠作家金庸、梁羽生的作品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俠客暢飲老白汾酒、竹葉青酒的描寫,反映了汾酒、竹葉青酒當時在我國酒界的地位。
從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文字記載中,可以看出在漫長的歷史發(fā)展中,汾酒和竹葉青酒是從皇帝到達官顯貴、文人墨客以及市井民間都喜歡飲用的健康酒種。她那酒質(zhì)瑩徹透明、淡黃兼呈青綠的顏色;那入口香綿、略帶甜味的芳香;誘使人們源源不斷地涌向杏花村。歷史賦予竹葉青酒以靈動,文人墨客賦予竹葉青酒以情感,帝王將相賦予竹葉青酒以雄壯,中外政要賦予竹葉青酒以豪氣,汾酒人則賦予竹葉青酒以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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