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這是1955年4月3日,在林徽因的追悼會上,金岳霖滿心悲痛寫下的挽聯。
提起金岳霖很多人想到的不是邏輯學泰斗、中國哲學第一人,而是一代情癡,他當年是“一遇林徽因誤終身”,從此開啟了“逐林而居”的生活,在佳人香消玉殞后他依然癡心不改,在他晚年提起林徽因時,顫顫巍巍說出了5個字,道盡他對林徽因的一生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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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金岳霖在清華畢業(yè)后,留學美國與同在哥倫比亞大學讀書的徐志摩相識了,性格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居然成為了鐵哥們。后來金岳霖游學歐洲時,還做了徐志摩與張幼儀離婚的證人。
1925年,金岳霖回到了國內在清華大學任教,還與馮友蘭等共同創(chuàng)辦了清華大學哲學系。在1926年徐志摩與陸小曼大婚,金岳霖當了他伴郎。此時的金岳霖已經先后見過了徐志摩的兩個女人,唯獨那個讓徐志摩念念不忘的林徽因,他還從未見過。
作為哲學家與邏輯學家的他,看待事物總是很理性,他無法理解徐志摩為什么對這個愛而不得的女人,一直念念不忘。直到他認識了林徽因,他才親身體會到了徐志摩那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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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東城北總布胡同,舉辦了一場文化沙龍,當時京圈里的文化名人、學術大師都聚在一起高談闊論。徐志摩想去看林徽因,但此時的林徽因已經結婚了,他為了避嫌,只能拉上了自己的好哥們金岳霖一同前進。
徐志摩一進門就為大家介紹了聞名京城的哲學才子金岳霖,而這也是金岳霖第一次見到林徽因。
在一群文化名人、學術大師之間,林徽因表現得落落大方,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優(yōu)雅,無論談及文學、詩歌、建筑或是藝術等領域,她都能侃侃而談,還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她談話時眼神里都閃爍著光芒,就這樣照進了金岳霖的眼里、心里,再也揮之不去。
從那天起,金岳霖就成了“太太客廳”中的???,他總是第一個到場,只為了可以跟林徽因多聊上幾句,后來他干脆搬到了總布胡同,這樣就可以經常去梁家串門,他與梁思成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每次金岳霖過來串門,梁思成與林徽因都熱情招待,飯桌上都少不了金岳霖愛吃的菜,幽默的金岳霖還總打趣這兩位建筑學家:“梁上君子,林下美人”。。平時梁林二人有矛盾,都會找金岳霖來調節(jié),梁思成的兒子上學也經常是金岳霖來接送,就這樣兩家做了五年的鄰居,連金岳霖都不禁感嘆:“一離開梁家,自己就會失魂落魄?!?/p>
其實懂金岳霖的朋友們都知道,讓他失魂落魄的是林徽因。盡管金岳霖對林徽因用情很深,但他始終以高度的理智駕馭在情感之上,坦蕩地與梁思成和林徽因交往,從來不曾有半分逾越。
金岳霖對林徽因的愛,與徐志摩不同,他更多的是尊重與成全,只要能在她的身邊時??吹剿刈o她就好。
后來戰(zhàn)火連天,林徽因和梁思成逃到了昆明的北郊農村,沒多久金岳霖就追隨而來,梁思成就在他們房子邊上,又蓋了一間給金岳霖居住。
抗戰(zhàn)勝利后,林徽因和梁思成住進了清華新林院,金岳霖依然與他們做鄰居。金岳霖“逐林而居”的日子,足足有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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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林徽因肺病復發(fā)離世,金岳霖悲痛萬分,他始終不敢相信林徽因就這樣永遠離開了。據金岳霖的學生回憶:林徽因去世后,金岳霖先是長久沉默,又突然自言自語地說:‘林徽因走了’,然后兩只胳膊靠在辦公桌上,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擦干眼淚停止了哭泣,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發(fā)一言。
學生汪曾祺曾在文章中寫道:林徽因去世后,老師外出社交的時間減少了很多;他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院子里曬太陽,似乎總是陷在回憶里出不來。
在林徽因去世7年后,梁思成迎娶了小自己27歲的林洙,在他大婚當晚,金岳霖拎了一瓶酒和一碟花生,去林徽因的墓前呆了整整一夜,原來他害怕林徽因難過,所以在這里陪她。
后來金岳霖年齡大了,很少出門,有一天卻突然在北京飯店請老朋友們吃飯,直到開席前,他才宣布:今天是徽因的生日,在場的人聽到此話,都不禁感動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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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林徽因的詩集將要出版,出版社的陳鐘英想邀請金岳霖寫一篇關于林徽因的文章收錄其中,卻沒想到被他拒絕了,他說“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說,現在不能說了,我也不愿說,也不愿意有這種話。你們回去吧!”
陳鐘英臨走前,拿出了一張林徽因的照片給他看,金岳霖小心翼翼地接過照片,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少女時期的林徽因,他看著照片中的明媚少女,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眼中卻閃爍著淚光。
金岳霖看了許久才抬起頭,對陳鐘英說“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直到陳鐘英點頭答應,他才如獲至寶地捧著照片認真地端看著。
在金岳霖晚年時,曾經有記者問金岳霖“如何評價林徽因” ,他顫顫巍巍地說出了5個字:極贊欲何詞!這一句道盡了他對林徽因的一生癡情,原來千言萬語都無法描述林徽因在他心中的感覺,用什么詞來形容林徽因,他都覺得太過蒼白。
金岳霖的這番癡心,連梁思成也不禁感慨:“最愛林徽因的是金岳霖,最懂她的也是金岳霖?!?/p>
1984年,89歲的金岳霖與世長辭,他的骨灰被安置在了八寶山公墓,終于他與林徽因、梁思成又做了鄰居,而這一天他可能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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