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揚揚落下
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
或飛翔 或盤旋
傾聽冬天的聲音
文/徐茂
我想把自家車的油箱加得滿滿的,聽著加油站小姑娘手中油槍里“呲呲”的汽油噴流聲,我似乎聽到了自己血管里流淌著的滾燙的鮮血在噴流。
油槍“咔嚓”一聲彈起,我的心臟“咯噔”一聲昂揚起來。掛安全帶,點火,發(fā)車,起步,猛沖,我要到一個對于我和家人來說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上班。
駛出大同古城,我在古店鎮(zhèn)歇腳。鎮(zhèn)子地勢較高,回望古城,高樓大廈林立,世俗煙火繚繞。轉身遙望北天茫茫云海,巍巍山巒,我想起了小時候牽著媽媽的衣襟進城趕集的情景。此刻,依戀,彷徨,渺茫,后悔,畏縮……
不敢想下去了,不然我的腳步會被五味雜陳的情愫牢牢羈絆。
傾聽冬天的聲音
長長的亮馬河隧道終于走完,一路下坡,風馳電掣。晉蒙交界處到了,這是一個能瞬間揪住心靈的不尋常之地,北上的車子幾乎都停了下來,人們懷著朝拜的心理在此歇息。
路邊矗立著一組大理石駱駝雕塑,昂首闊步的駱駝腳踏黃沙,目視前方,神情鎮(zhèn)定安詳。此時,我想起一個人,張騫。我沒有資格自比為張騫,但是我覺得偉人和凡人的生活體驗是相同的。只不過偉人是洶涌澎湃,滾滾滔滔的大江大河;凡人是小溪河水,涓涓細流,最終的歸宿都是大海。
駛出山西地界,行駛不大一會兒,內蒙的“南大門”豐鎮(zhèn)就到了。豐鎮(zhèn)城就在路邊,我想進城看看。豐鎮(zhèn)月餅馳名全國,“冰糖月餅”味道香甜,入口醇香濃厚,酥而不膩,令人回味無窮。進城兜了一圈,心情是平靜的。豐鎮(zhèn)的地域文化,物產(chǎn)風俗與大同沒有多大差別。當然,月餅還是買了好幾箱。
壹
從豐鎮(zhèn)到烏蘭察布,地理風貌,民居風光呈現(xiàn)出豁然新奇的景象。連綿的低丘浩浩蕩蕩,看不到盡頭。地勢起伏跌宕,忽高忽低,悠悠揚揚。秋風中,稀疏的樹木泛起零零星星的黃葉。草地恣肆蔓延,滾滾綠浪隱隱約約閃爍著淡黃的亮光,毫無褶皺地鋪展向遠方。村落鮮見,人影難覓。駕車行走其間,恍如在遠古的荒原上奔馳,耳畔響起的是沒有節(jié)拍的民謠……
貳
駛入烏蘭察布,我的心情激動起來,因為我雖然沒有能力研究歷史,但我尊敬歷史。烏蘭察布被歷史學家稱為“太陽升起的地方”,它是仰韶文化的重要發(fā)祥地。城里街道整潔,馬路寬敞,人少而不喧鬧,安靜祥和。我想,我們的祖先7000年前在此生活,創(chuàng)造文明,他們生生不息的頑強毅力,令我們肅然起敬。
一路向北,繼續(xù)前行。地勢漸漸高起來,山巒低緩,植被稀疏,秋意愈濃。偶爾飄落的黃葉,從車窗旁倏然而過。爬上一段緩坡,穿過鑿石而成的窄路,一片大平原呈現(xiàn)眼前。我的目的地察哈爾右翼后旗白音察干鎮(zhèn)到了!
“白音察干”系蒙古語譯音,“白音”意為“富饒”,“察干”意為“白色”。據(jù)說,這里有兩座山,一曰“白音陶勒蓋”,意為“富饒的山峰”;一曰“察干敖包”,意為“白色的腦包山”,故以兩山名的第一個詞結合命名為白音察干。
我在白音察干工作的時間并不長,短短半年之久。然而,這段工作經(jīng)歷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印痕深刻。其間,我走遍了附近的鄉(xiāng)村牧區(qū),新奇的地理風貌,淳樸的民俗風情,濃香的本地飯菜,都永久地鐫刻在我記憶的芯片上。做一個溫暖的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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