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拉燈,底部瀏覽器開*最近發(fā)現(xiàn)部分安卓自帶的瀏覽器打不開write,但是保護號只能掛外,write目前看來仍是最好用的平臺(有更好可以推薦),如果打不開建議換瀏覽器試*目前電腦端/Chrome/Safari,都可以打開*其實微博也會發(fā),可以去地攤主頁蹲。如果你看到本條提示時微博的已經(jīng)夾了or隱藏了,又實在打不開需要發(fā)郵箱那就老規(guī)矩。
已進深冬。
也許像徐鷺說的那樣,文怺珊上輩子是條蛇,才會在冬天呈現(xiàn)出這樣懶懶散散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慵懶的女人斜斜靠在酒店沙發(fā)上,徐鷺端著熱水過來坐下不到十秒就成了人肉枕頭,文怺珊身子一倒,腦袋穩(wěn)穩(wěn)枕在她的腿上。
“好冷哦…”以前工作時也不是沒來過北京,小住幾天就匆匆奔往下一個城市,她從未在這樣的冬季來到北方。明明屋內(nèi)暖氣充足,可她還是喃喃著冷,翻了個身把臉轉(zhuǎn)向徐鷺的肚子,惡作劇地掀起她的針織毛衣,讓她溫暖又柔軟的肚皮給自己的臉頰升溫。
這是她們在冬日里第一次見面,上個月十七號她們原本可以見到,但徐鷺在接收到約見信息后意外地選擇了拒絕。對方顯然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發(fā)回來的信息言辭輕巧,幾乎都是些生活瑣碎。
徐鷺眼前好像出現(xiàn)了文怺珊瞇著笑眼念念叨叨的樣子。她們確實很久沒見了,知曉當時那部付出心血與愛意的劇不能播出時,她沉著心給文怺珊打了電話。后來各自忙于工作,她們幾乎疏遠成陌生人。
在時間這把刻度尺上,過去的四年僅僅占很小一截,但午夜夢回,那一年人戲不分的情景卻愈來愈清晰。
——文怺珊,我看不見她。
這話不是假的,那時候她們僅有下戲時擦肩而過的一面之緣,她也沒有想過后來會發(fā)展至此。
雙手小心翼翼攏開堆疊在文怺珊頸窩里的長發(fā),近來她換了個造型師,審美在線,她每一次出現(xiàn)在粉絲面前的妝造都夠那些喜愛姐姐的人尖叫。文怺珊愜意地任由呼吸打在徐鷺起伏的肚子上,頂多也就是招來一句“癢”。普通同事不該這樣親密,徐鷺揉捏著她的耳朵,不出意外地聽見了她輕哼出來的舒適聲。她記得那一天文怺珊也是靠著這樣人畜無害的面孔讓她上了當。
拍戲時正值酷暑,臺前幕后團隊都被暑氣困擾,進度說不上快。文怺珊偶爾會笑瞇瞇地操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問大家要不要吃冰糕,拍攝間隙就會看見“破譯天才李寧玉”站在白色泡沫箱前別著可愛的發(fā)卡給前來消暑的伙伴們發(fā)雪糕。
“曉夢,給你?!?/p>
那時候她們還不熟,至少沒有戲里那么熟。徐鷺是徐鷺,顧曉夢是顧曉夢,她遠不如顧曉夢熱烈。雖然劇本上沒有明說,但從導(dǎo)演的指導(dǎo)與編劇曖昧的話語中得以窺見,顧曉夢和李寧玉的情感聯(lián)系要比文字描述的更加深厚。至于怎樣深厚,全靠演員自我領(lǐng)會。
文怺珊帶她領(lǐng)會了。
徐鷺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人暗暗露出苦澀笑容,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那一天跟她出去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她還記得那天拍攝到深夜才收工,現(xiàn)場的場景道具第二天還要用,因此都沒怎么收。她伸著懶腰回到自己的房間沒多久,文怺珊就過來了。
一同出去時兩人戲服都沒換,都還穿著那白襯衫,袖子擼了半截,露出雪白手臂。那件事發(fā)生后她才后知后覺一切早有預(yù)謀。她不抽煙,文怺珊是知道的,真要借煙也不該是來她這兒。雖說文怺珊來內(nèi)地發(fā)展也有些時日了,但她還是秉承著也許對方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需要幫助的心態(tài)陪著去買東西。
文怺珊拎著一提啤酒從積灰的貨架后頭鉆出來,又悄悄湊近徐鷺耳邊說想要一包萬寶路。徐鷺點了點頭跟小賣部的老板要了包煙付了錢。她走在文怺珊后頭,看著她沿著馬路邊像小時候那樣小心地邁著步子。
熱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文怺珊拐到下一個小道上坐下了,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徐鷺過來。那天很熱,文怺珊身上很香。她們坐在馬路邊上喝酒,酒能拉近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按下拉環(huán)易拉罐發(fā)出的氣聲很夏天。文怺珊遞給她酒,自己又開了一罐,略有儀式感地和她碰了碰。
也許是為了熟悉人物,星光下,她還是叫她“曉夢”。徐鷺沒有讓她改口,畢竟她自己也需要進入角色。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性格使然,她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會保持一些距離和戒心,相較之下,李寧玉和文怺珊本人實在是兩面,后者愛笑愛鬧,自來熟得多。
聊到起興,文怺珊還邀請她以后有機會去香港玩,她會做導(dǎo)游,保證賓至如歸。徐鷺笑著答應(yīng),和之前答應(yīng)每一個友好的合作伙伴那樣。誰也不會把這種脫口而出的邀約當成承諾,無非是拉近關(guān)系的一種社交手段。
喝得微醺,徐鷺也說起了兩句從前,大抵是念書的時候會和同學一起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馬路邊的燒烤攤兒上喝著啤酒吃著串,吃飽喝足晃著不穩(wěn)的步子回去。她漸漸陷入青春的回憶,沒有察覺到身邊的文怺珊看向她的時候眼神里的欣賞和一絲不可名狀的怪異。
拆了塑料,撕開平整煙卷上面覆蓋的紙,文怺珊抽出一根煙夾在指尖,牙齒一嗑,淡淡的薄荷味兒隨著風飄進徐鷺鼻腔。她轉(zhuǎn)過頭看到文怺珊從長褲口袋里掏出一個砂輪打火機,對方狡黠笑著還得意地搖了搖手:“吳大隊的寶貝歸我了。”
徐鷺輕笑,搖頭晃腦地回應(yīng)她:“玉姐的好人緣原來是在這派上用場的?!?/p>
文怺珊眼睛亮亮地,無端讓徐鷺想起雪地里藏在樹木后面的紅毛狐貍。
打火機被塞進徐鷺手里,“曉夢幫我點吧。”
雙指夾著香煙含在口中,文怺珊低頭微微湊近她。
陡然籠下的曖昧氛圍讓徐鷺有一瞬間失神,手里的打火機被慌亂地打了三次才燃起火苗。文怺珊又笑了,她真的很喜歡笑,徐鷺想著,而且笑得很好看,橘色的亮光在夜里也很好看。
說話間,地上已經(jīng)橫七豎八躺了六個易拉罐,文怺珊像上頭了說還要再喝,徐鷺連忙起來攔著她,手一拽,對方腳下踉蹌直接趴到了她懷里,暖風吹得煙霧升起,文怺珊呼吸間帶著酒氣,從她懷里抬頭,濕漉漉的眸子和飄紅的眼尾像精心布置的陷阱,只等她邁出一步掉進去。
徐鷺歪著頭審視她,她識破了她。
從文怺珊反應(yīng)中,徐鷺也明確了,對方也知道自己識破了她的小心思。
這種情況下,這女人本來應(yīng)該出現(xiàn)窘態(tài),可她就像是篤定了徐鷺即使知道也不會逃脫。
即使徐鷺看上去那樣冷靜,即使她的眼神充滿打量與懷疑,但毋庸置疑,那雙眼睛背后潛藏的欲望正在悄然涌動。
徐鷺對她有欲望,她確信。
明知有陷阱還跳,明知不可為而為。
從這個角度上看,徐鷺和顧曉夢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發(fā)苦的煙草味夾著薄荷的熏甜環(huán)繞在她們周圍,徐鷺摟在文怺珊腰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把她身后的衣料攥出褶皺。她親上去,經(jīng)過啤酒濕潤后的唇有些甜,不需要關(guān)注機位在哪邊,不需要考慮面容是否精致,不用為了演繹青澀而露出瑟縮嬌羞。
年久無人關(guān)心的路燈燈絲燒壞,刺啦閃了幾下就終結(jié)了這一小塊區(qū)域的亮光。
文怺珊手里的煙掉到了地上,沒站穩(wěn)的混亂的腳步碾滅了最后一點亮。黑暗讓曖昧情欲滋生,也許是文怺珊示弱得有些過分,令徐鷺的吻更具侵略性。一步退步步退,到最后文怺珊幾乎要在她的胳膊上抓出痕來。
同步出來,回去卻是一前一后。徐鷺低著頭,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握著打火機不停擺弄,跟隨著前面人的腳步到了拍攝地。文怺珊像什么也沒發(fā)生喚她到長桌前,明天的拍攝內(nèi)容是那場對峙戲,她說想提前試試戲。
徐鷺不蠢,夜黑風高,剛才還被曖昧裹挾的人這時候想起了本職工作 但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徐鷺也沒有說不。兩人分開在長桌兩側(cè),就森田之死開始了對白。這場戲?qū)懙煤芎?,她們的角色在戲中充分展示自我的部分其實細細算來并不多,像這樣的正面進攻,唇槍舌劍的戲份更是少有。
愈靠愈近的肢體,越來越低沉的話語,顧曉夢面露勝利者的得意,看似將嫌疑都推給了對方,其實是在引火燒身,想一命換一命。但不知是哪一步出了差錯,明明是針鋒相對,說著說著到最后卻又進入了一種怪異的氛圍,徐鷺覺得有些熱,文怺珊的注視從她的眼睛挪到了她剛剛不自覺解開的領(lǐng)口。
“曉夢,”文怺珊手撐著桌面,偏著頭傾身過去,眼角吊著媚意,“我教你的,你都忘了。”這不是劇本里的詞。徐鷺尚未出戲,唇角勾著嘲諷的笑容看她。只聽對方繼續(xù)說道:“一個謊都說不好……”文怺珊的呼吸已經(jīng)打到她面龐,酒氣半分沒減。
徐鷺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唇,說話的時候會不經(jīng)意露出里面的舌頭,她回想起剛剛路燈下的那個軟嫩的吻,一時被面前的人蠱惑,按著她的腰又吻了上去。對方顯然很滿意她這個舉動,沒有絲毫不悅反而細心又耐心地和她親吻。
夏夜的吻過分潮濕,一路潤到兩個人心里。
她還是叫她曉夢。
徐鷺沒有作聲,只是將她拽到身前撐著桌子,一路吻著她耳后。
文怺珊直接蹬掉褲子,坐在桌上,一雙大長腿蕩來蕩去。徐鷺學著文怺珊的樣子輕輕一嗑,濃烈的薄荷味登時散在口中。煙霧再次升起,文怺珊饒有興趣地看著徐鷺皺著眉嘗試,對方被熏得嗆咳,文怺珊卻哈哈笑著,一點面子都不留。
那根煙到了文怺珊唇間,今晚的一切結(jié)束于這根煙,彼此心照不宣。
戲結(jié)束后,她們各奔東西,鮮少對人提起往事。直到那部劇播出,小范圍地掀起了一些波瀾。如兩人當初所料,觀眾確實將戲中人物的情感帶到了現(xiàn)實,甚至尋找起蛛絲馬跡,以求找到她們相愛的證據(jù)。
徐鷺看著縮在懷里的文怺珊想著,她們哪里算得上相愛,現(xiàn)在流行把普通同事之間的關(guān)系叫「愛」么
半夜,文怺珊說餓了。
好在她們并不是圈內(nèi)大熱的流量明星走到哪里都有人跟,因此還能好好地坐在街邊小吃店來兩份不放香菜的土豆粉。
天上飄起雪花,紛紛灑灑還挺大。
出了小店鋪的門,外面已經(jīng)有些白色覆蓋。
文怺珊驚喜溢在臉上,連連喊著“下雪了”,高興得轉(zhuǎn)了幾個圈。
徐鷺拿起手機透過鏡頭看她,文怺珊又冷又興奮,嘴里嚷嚷著:“好冷啊,你看我的頭發(fā)?!?/p>
徐鷺這才注意到,一沒留神,細碎的雪花已經(jīng)隱隱要覆蓋她烏黑的發(fā)。
有首歌怎么唱來著:「霜雪吹滿頭,也算是白首」。
走在黑暗的小道中,風雪未停,徐鷺打開了手機上的電筒,只照亮眼前這片。
文怺珊從手包里拿出煙來,徐鷺也伸過手去,文怺珊有些猶豫的在那干凈的手心放了一根??闯鏊囊苫?,徐鷺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給她點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p>
從小道到大路,不過就一根煙的功夫。
文怺珊先開的口:“我從來沒把你當小孩子?!毙禚槢]有應(yīng)她,仍是默默走著。
“那天我是真的想見你,但是你好像不想。”說出口的話帶著氣霧,冬季的寒冷讓文怺珊的聲音有些抖,完全不似剛才在雪地里那樣快樂。
徐鷺抬起頭,雪花落在文怺珊的睫毛上,亮晶晶的,被那樣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嘆了口氣還是解釋道:“我那時候有事情在忙,對不起,珊姐?!?/p>
文怺珊搖搖頭,她不是要聽這個,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想聽什么,只能繼續(xù)說道:“你走之后,我們吃了飯,也許有機會可以再合作?!毙禚槹欀紕傞_口想說些什么,就被文怺珊打斷,“我知道你不想再演了?!?/p>
徐鷺抿了下唇,點了點頭:“我猜你幫我說了不少好話,謝謝你?!?/p>
文怺珊走近她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抱抱我?!?/p>
雪下得大了起來,風雪中相擁的兩人身體緊緊貼合,可也抵不過寒風凜冽。
徐鷺送她到酒店門口轉(zhuǎn)身離開,不放心地拿出手機敲敲打打叮囑:“明天你還有工作,喝點熱的驅(qū)驅(qū)寒?!睂Ψ交亓艘粋€可愛的小熊表情包,說“好”。
文怺珊離開了直播間,徐鷺正翻看著她粉絲今晚發(fā)的視頻,聽著她叮囑粉絲別著涼。
徐鷺忽然想到,她昨晚可沒這么“姐姐”,反而是自己更像姐姐。
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文怺珊發(fā)來的語音,對方聲音很亢奮:“那個璐,是你嗎 ”
徐鷺看著消息頁面半天,短短一句話,打了刪,刪了打。
最后才發(fā)出去一句:“你見過普通同事之間會捧場看直播嗎 ”
發(fā)出去之后才驚覺自己傻了,沒看怎么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璐。
徐鷺撓了撓頭又發(fā)出去一句:“中獎名額我不要,還給你粉絲吧?!?/p>
文怺珊那邊沒再說話。
臨睡前,徐鷺總聽見門口有人在敲門,起初很輕,她都沒有察覺,后來聲響漸漸重了,她抱著抱枕一臉警惕地出去從門鈴里看見凍得直發(fā)抖的女人,“你怎么來了 ”
一整張精致的臉凍得通紅,看起來像是一路跑來崴了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文怺珊獻寶似的捧著手里的一捧雪送到徐鷺面前,指縫中還在滴著冰水,她又露出標準的瞇眼笑:“沒說普通同事之間不能送禮物吧 ”
徐鷺也被傳染笑得傻氣,小心翼翼接過她手里正在融化的雪球,一邊快速往冰箱那邊跑一邊喊著:“要化了要化了。”
冰箱門剛關(guān)上,一轉(zhuǎn)身就碰上了這位女演員的漂亮鼻尖。
文怺珊盯著她的眼睛,視線逐漸下移到她的唇,和那晚如出一轍的蠱惑。
“想做一點普通同事不能做的事情嗎 曉夢?!?/p>
END.
/h7c1ase7279h9ua3.md
本文地址:http://www.soujuw.cn/scgf/88501.html.
聲明: 我們致力于保護作者版權(quán),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無法核實真實出處,未能及時與作者取得聯(lián)系,或有版權(quán)異議的,請聯(lián)系管理員,我們會立即處理,本站部分文字與圖片資源來自于網(wǎng)絡(luò),轉(zhuǎn)載是出于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來源標注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quán)益,請立即通知我們(管理員郵箱:602607956@qq.com),情況屬實,我們會第一時間予以刪除,并同時向您表示歉意,謝謝!
下一篇: 粉絲失格(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