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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特別
寫在初冬
2020-12-07
有時候生命是脆弱的,一個貌似強大的生命,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瞬即逝;有時候生命又是堅韌的,不論它多么弱小,都能夠沖破種種艱難險阻,頑強地活下去直到自然終結。
我大門口臺階上生長著的一棵小野菜就屬于后者。
生命的堅守
文字/南山
最初發(fā)現(xiàn)這棵小野菜是在今年初夏。那之前,我在外地住了兩個來月,一回到家就見院子里一片狼藉,枯葉覆徑,草蒿葳蕤,猶入蒲松齡筆下聊齋之境,就差未見狐仙出沒。
放下行李,第一件事——打掃院子。當我打掃到門前臺階的時候看到了這棵小野菜,它從兩塊水磨石結合部的縫隙中伸出幾片暗紅色的小葉子,興奮地張開著,很像一朵花。 我很小就認識這種小野菜,我們當?shù)厝私兴翱嗍h菜,學名苦苣菜,現(xiàn)在我就叫它苦菜吧。那時候家里養(yǎng)了豬,我們?nèi)ド蠈W,母親總是要我們帶只竹籃子,放了學要挑一籃子稻根菜(稻谷收割后,稻田里生長的一種野菜)回來給豬吃,有時放學晚了,挑不滿一籃子就拿這玩意填充,忽悠母親。
寫在過往日子里
我清楚地記得,苦菜都是長在田埂地埂上,今天怎么長到我大門口臺階上了呢 更讓我納悶的是,兩塊水磨石結合部的那道縫隙充其量只有指甲縫那么寬,而且還用水泥漿子凝固,它是怎么扎根的 我原本是想把它拔掉,手指都觸到它的葉子了又動了惻隱之心,挺可愛的一棵小野菜,好不容易長在那里,又不礙觀瞻,就隨它長去吧。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盛夏。今年這個夏天氣候反常,酷熱無雨,每天上午十點鐘過后,大地就被烈日炙烤得發(fā)燙,門前臺階的水磨石更是像燒紅的烙鐵,一顆水珠濺上去“嗞”的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由于蒸發(fā)量太大,我種了點蔬菜天天早晚澆水還是蔫頭耷腦,可這棵小苦菜卻頑強地活了下來。最熱的那段時間,它似乎也支撐不住了,葉子在烈日下怏怏地低垂著,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你再看,它又精神抖擻地立在那里,就像一位勤勞的農(nóng)夫,一天辛勤勞作累得很疲倦,只要一夜睡好,醒來倦意全消,一大早照例扛起農(nóng)具下地干活。寫在回憶中
就這樣,它好不容易熬過了夏天,迎來了秋天,誰知這個秋天忠實地繼承了夏天的遺傳,還是沒雨下。門前小池塘干了,小菜園因沒了水澆不得不暫時放棄,院子里幾棵杜鵑也枯萎了,葉片卷成了筒狀在枝頭無力地掙扎。至于這棵野苦菜我更顧不上它了,早已忘記了它的存在,是死是活,根本就沒去理會。 前不久我出了趟遠門,在外地呆了十來天。這期間家鄉(xiāng)下了一場小雨,雨下得很小,我回來時見地表土壤只潮潤了一兩寸。走到門口,忽然發(fā)現(xiàn)那棵小苦菜抽了尺把高的苔,苔的頂端還開了一朵艷艷的小黃花! 這一發(fā)現(xiàn)讓我對這棵原本沒去理會的野苦菜刮目相看?;ㄊ巧亩κ?,生命的輝煌,這棵野苦菜也終于有了這一刻! 我對著這朵小黃花凝視良久,既贊賞它蓬勃的生命活力,又為它開不逢時而倍感擔憂。畢竟時序已近農(nóng)歷大雪,早該進入霜期,這么嬌美的生命能經(jīng)受得起嚴寒的考驗嗎 一不小心,今冬的第一場霜就不約而至,而且來勢兇猛。我那天早晨起來拉開門一看,目光所及,白皚皚一片,連安裝在屋頂?shù)男∷妮斔芤步o凍住了。再看那朵小黃花,卻依然鮮艷著。我大為驚訝,這么個寒冷的夜它是怎么熬過來的 !寫在思念里
寒霜又連續(xù)下了兩早上。第四天,我看到那朵花兒謝了,是謝了,不是被霜打蔫了。而在它綻放過的枝頭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小的籽苞,看來它是要在這兒繁衍后代,讓它的子孫定居下來了。面對這個倔強的的生命,我在心里默默念叨,苦菜花呀苦菜花,你雖然謝了,但你的生命輪回仍在繼續(xù)。寫在歲月長河里
要在這么艱難困苦的環(huán)境中完成這個輪回,是需要無畏的勇氣和堅韌的意志啊!
我衷心地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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